学生们噤若寒蝉。
联系王忆刚才那句杀气腾腾的话,他们知道有一些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了……
因为这次王忆的笑容已经很变态了。
他指向先前自称是‘京儿姥爷’的学生,二话不说一把撕扯起来,抬拳就把人又给怼的坐下了!
学生惨叫要哭。
王忆厉声道:“闭嘴!”
学生的惨叫声响了一半戛然而止,抬头惊恐的看着他。
王忆冷森森的看着他问道:“你知道课堂纪律吧?”
全班学生都在恐慌。
有学生下意识的说道:“知道、知道!”
他们都听说过天涯小学王老师这个称呼。
不说平日里大人的闲谈,就说上次多宝岛三个村庄打械斗,那事可是王忆跟王向红摆平的,队里不论老少都清楚当时情形!
这学生更是惶恐的说道:“王老师,我知道。”
王忆板着脸说:“好,你知道刚才还不站起来问候老师,这是故意犯错误?”
“不、不是,王老师,我我我是京儿的姥爷啊!”那学生带着哭腔解释道。
王忆伸手摁在桌子上往前倾斜身子看向学生,问道:“现在老师提问你,你怎么还是一直坐着而不站起来?这次是故意犯错误吧?”
“要不然,你是我姥爷?”
学生下意识低头,猛地打了个哆嗦赶紧站起来。
已经晚了。
王忆大踏步下去一把将学生拽起来,直接从课桌后面给拽了出来。
拽的他是嗷嗷惨叫、放声大哭!
这学生在82年同龄人里不矮,奈何王忆更高,而且现在他可以说一声健壮如牛。
所以他一把将学生给拽了出来,然后冲李岩京招招手说:“过来!你这教师怎么当的?学生在你课堂上不遵守秩序,你就这么纵容他们?”
“惯子如杀子!同样,你娇惯学生不是在爱护他们,是在害他们!”
李岩京乖乖走过去,心里暗暗叫苦:我哪里是娇惯他们?我是怕打不过他们丢脸呀!
被学生骑脸输出这种事还能当看不见而过去,要是让学生给打了那他这教师真是没法干了!
王忆对他说:“学生闹事、不听话,那你要教导他,怎么教导呢?孔子曰,小树不修不直溜,人不修理哏赳赳!”
“揍他!”
李岩京心里早就憋着一股气了。
如今有王忆给他撑腰,他这口气喷薄欲出,当场握紧了拳头!
然后他思考了一下,说道:“王老师,我觉得教育学生应当以‘教’为主,要先跟他们讲道理才对,他们不听话、不听劝,然后才能揍他们!”
王忆问道:“那你之前跟他们讲过道里没有?”
李岩京颇为沮丧的说:“嗯,讲过。”
王忆问道:“那他们听你的劝吗?”
李岩京摇摇头说:“不听。”
王忆顿时厉声说道:“那你还跟他们浪费干什么干什么?不用管三七二十一,部队讲军令如山、纪律如铁,对我们当教师的来说,这课堂纪律更是重中之重!”
“你记住了,以后不管带几年级、带多少学生,第一步都要把课堂纪律给搞好了!”
“没有纪律,这怎么上课?”
李岩京不说话了,回头就给学生当胸一拳!
这轻飘飘的一拳直接把学生给捶的倒退三步!
学生很聪明,挨揍之后赶紧配合老师的表演——可不能让王忆动手,王忆刚才一拳搓的他半边身子都麻了。
王忆又指向另一个没站起来的学生问道:“你……”
就吐出一个字来,这学生跟过了电一样‘嗖’的站了起来,其他本来没起立的学生也赶紧站起来了。
王忆不废话,对李岩京说:“去,挨个揍一遍!”
教师的威严是怎么来的?
绝不是打出来的!
但恐惧是可以打出来的。
王忆让李岩京去打这些学生并不是要帮助他在学生心目中建立起恐惧之情。
他是想让李岩京出一口气。
李岩京不废话,有人给他出头,那他上去就开打。
一人挫了一拳,学生们被挫的不疼不痒但噤若寒蝉。
他们害怕王忆。
王忆板着脸走向李庆宝。
李庆宝使劲低着头不敢跟他对视。
还算结实的身子开始哆嗦起来。
王忆问他道:“刚才上课铃响了,你为什么跟同学堵在门口打闹?是不是故意破坏课堂纪律?”
李庆宝惶恐的说道:“王老师,不是、不是,是岩标笑话我,他笑话我棉袄破了。”
初冬已至。
寒风簌簌。
外岛渔家多数人家日子不好过,没有能御寒的厚单衣也没有毛衣毛裤,所以就早早穿上了棉袄。
他们棉袄都是旧的、都是从长辈或者哥姐手里接过的破衣烂衫,有的甚至是叔伯父亲少时穿过的东西,全有补丁,有的连补丁都补不住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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