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卖,但不是卖给沪都人,怎么回事呢?我要发物流,把咱们的海米发到北方去!”
“举个例子,咱们的海米是八毛钱一斤或者一块钱一斤,但在首都却是至少四五块一斤。”
“这样刨除一个路费,里面利润有多大,是不是?”
寒意伴随着海风席卷岛屿,但社员们匆匆忙忙的干起活可就不冷了,好些人额头冒汗、头顶冒气。
说到底还是阳光丰盈,一干活、一晒暖人就缓过劲来了,来卖虾的船家也上来帮忙。
王忆找人说道:“你去大灶跟漏老师说一声,那个焖一锅大米饭、煮上一锅鸡汤豆腐。”
“要杀鸡吗?”社员问道。
王忆说:“不用杀鸡,你跟漏老师这么说他就知道怎么办,我上次炖鸡留下来一坛子老鸡汤,今天用上就行。”
红虾被挑到了王向红家门口一字摆开。
王忆一路走过去看,满满登登的红虾真是让人心生满足。
又有丰收的味道了。
从码头到王向红家门口,社员们和渔家人忙忙碌碌,每一户人家的红虾称重结束就算账,王向红亲自给点钱结算。
一张张大团结和小额票子落入这些人手中,他们满意的蹲在南墙根下避着风晒着太阳点钱。
手指舔一下舌头,捻着钱数的很仔细。
最多的人家卖了四百一十多块钱,收到这些钱后他们一家人在一起说笑,满脸都是收获后的幸福。
这时候山上有学生下来喊:“王老师、王老师,漏老师说饭都做好了,你们什么时候吃饭?”
王忆对学生挥挥手表示了然,然后对来到岛上的渔民说道:“同志们,活忙的差不多了,都去洗洗手、洗洗脸,一起去吃个饭。”
有渔民便说道:“王老师呀,我们船上带着干粮,能不能麻烦你给我们弄一壶开水?我们有开水就能好好吃一顿。”
王忆说道:“今天不吃冷饭凉菜了,同志们拿上你们的碗筷跟我走,嗯,今天中午吃热米饭和鸡汤豆腐,不要钱,我们生产队管饭!”
一听这话渔民们全围了上来:
“呀,这不是开玩笑吧?白米饭要管饭?管饱饭吗?”
“生产队管饭啊?就是管我们这些人?真管?”
“真不用花钱?我们一家子可是四个人呀,都给我们管饭吃?”
王忆笑道:“对,大家放心好了,就是管白米饭,今天中午让大家伙好好吃一顿,吃好喝好暖暖和和、舒舒服服的再回家。”
渔民们有些难以置信。
白米饭管饱?
这种事只有参加集体渔汛大会战的时候才有发生。
跟来卖虾的渔民当中有海福县籍贯的,他们说道:“天涯岛现在是小康模范,信他们的话就行了,王家人大方、心善,说话也是一口唾沫一个钉,不用怕人家等咱吃完饭再要钱。”
卖虾最多的那户人家讪笑道:“嗨,赚了人家的钱,在人家地头上花钱买一顿饭也是应该的……”
话是这么说,但他把腰包抓的比谁都紧。
王向红领着社员们收拾红虾,王忆则领着这些人去洗脸洗手。
天太冷,队里白天不缺热水——只要阳光好的日子,太阳能灶台就不会歇着,里面总有水烧开。
渔船上带脸盆,他们也把脸盆带到了山上,王忆从大灶前面太阳能灶台上的锅子里来舀水。
一盆盆热水分下去。
他一看渔民们的手都是漆黑的,这上面肯定是老灰,光靠洗手可洗不成,于是便去门市部拿了一块肥皂递给他们。
不是香皂,是专门用来去灰的洗脸皂。
渔民们端上热水已经心满意足,他们出海后一般是不洗手洗脸的。
第一是没有热水,冷水洗手洗脸很遭罪;第二是认为手上身上脸上灰多了能保暖。
如今分配了热水还有肥皂可以用,他们挺乐滋滋的,纷纷感叹今天碰上了好人。
肥皂在他们手上传递,用了一圈后明显小了很多!
王忆可以理解。
这些人手掌上太多茧子了,茧子带着死皮、老皮,真的就跟一把把锉刀一样,几十把锉刀在肥皂上挫一圈,自然耗费肥皂。
渔民们不好意思。
他们只好讪讪的去赶紧弯腰低头去洗脸。
热乎乎的温水洗在手上、脸上,很舒服。
他们闭着眼睛仔细搓了搓,睁开眼睛一看全乐了:盆子里的水真是乌黑了!
沉淀一下能沉淀出泥来!
给孩子洗手的妇女很吃惊:“这肥皂真好用,比我在集市上买的那个大块肥皂好用的多呀,这洗手洗脸一下子就干干净净了,真厉害!”
“这是什么肥皂?怎么这么好用?”又有汉子看看自己的手后好奇的问道。
王忆说道:“这就是专门洗手洗脸的肥皂,你们要不要买?”
这种肥皂没有香味,就是去灰效果好,造型也普普通通,所以他在门市部摆开卖了。
渔民们看看干净的手真挺心动,便上去问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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