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22年的工作安排好,王忆看看天色便赶回了82年。
已是黄昏。
夕阳西下。
渔家唱晚。
倦鸟归巢。
王忆在窗口看看外面情况、听了听没人找自己,于是打开房门默默的走了出去。
深秋的黄昏,落日格外壮美——夏天的海上多有云雾,即使不起雾也有浓重水汽,这样太阳总是会有些恍惚,不够直接。
像是深秋干燥,日落大海尽头,放眼望去,一轮红日格外清晰,那是色彩浓烈绚丽,如油画上泼洒的彩墨!
他安静的在山顶享受日落,山脚下社员们还在加紧训练。
距离比赛没有几天了,他们得赶紧学会正确的打排球方式,到时候一举夺魁给生产队拿个第一。
秋渭水给他们做思想工作了:“王老师带队学生们去县里参加国庆节表演可是拿了全县第一,那是学生是孩子,咱们都是成年人了,是不是该给孩子们做个表率、做个榜样?”
“所以我们必须拿第一,不拿第一会被孩子们看不起的!”
归来的渔船停靠在码头,此时已经下工了。
下工的社员顾不上回家,都先在沙滩上看一会排球训练的热闹。
偶然之间有人扭头,看到天涯三号正在乘风破浪的归来。
王忆也看见了,便吹了一声口哨,领着老黄下山去接船。
王向红也来接船,两人走到了一起,他问道:“王老师,防空岛那边的承包工作有进展?”
王忆说道:“我还正准备跟你商量这件事呢,很简单,防空岛现在已经不是国防项目了,划归民用了,所以这两年不少人去捕鱼,在上面留下了那些生活痕迹。”
“所以咱们生产队想要承包,以社队企业的名义向县里打申请报告就行了,肯定能批复下来。”
“等到县里审批下来,我寻思着再去防空岛上找一下水脉,看看能不能在上面打一口井。”
听到这话王向红吃了两惊。
第一惊是防空岛的性质竟然改变了,第二惊是王忆竟然要去一直无水的防空岛上打井?
他下意识问道:“你怎么去打井呀?”
王忆说道:“很简单,我找人从西北的工程机械厂买一套打井的家伙什,走货运给运送过来。”
“然后找到水脉,用钻井机、抽水泵这些东西把井给打出来。”
王向红很茫然:“问题是你怎么寻找水脉呀?水脉这东西可不比其他,这得需要水利专家才能找到!”
王忆哂笑:“哪有那么神奇?队长你看我的好了,我也会找水脉!”
王向红瞪大了眼睛。
这不能不吃惊!
大学生可以全才到这个地步吗?
王忆随意的说道:“嗨,队长你不用吃惊,我是学过和的人,这东西不是多么高科技,咱老祖宗在这方面就有研究。”
“比如说,寻龙千万看缠山,一重缠是一重关,关门若有氤氲锁,定有水龙居此间!”
王向红眨巴眨巴眼。
没听懂!
不过听起来怎么确实像是古书上留下的东西。
他虚心的问道:“王老师,你刚才这句话说的是啥?”
王忆解释道:“寻龙——咱们中华民族的祖宗们把地脉水脉都叫龙,地脉是土龙,金属矿脉是金龙,水脉是水龙。”
“所以要寻找这些自然脉络就要看缠山,这缠山是行话,就是、就是风水上的东西。”
“一重缠是一重关,说的是就是看一个地方的风水有什么东西,有没有‘关’,有关就有龙,当然龙分大龙小龙和死龙。”
“关门就跟咱大门一样,龙居期内就像人住家里一样,门上要有锁。”
“如果这个锁是氤氲锁,那里面就藏着一条水龙,也可以说是下面有水脉!很简单的对吧?队长你听明白了吧?这其实都是研究古代典籍和风水学的人众所皆知的东西!”
王向红又眨巴眨巴眼。
没听明白啊!
不过听起来确实很专业很厉害的样子。
他喃喃说道:“风水这个东西,这不是封建迷信不能信吗?”
王忆笑道:“咱们渔家人不讲迷信?”
王向红也笑了:“嗨,咱们不讲迷信,咱们相信科学,有些事它就是科学,只不过现在解释不了,就把它给归于迷信了,你这个寻找水脉的知识肯定就是这样的科学。”
出海的人没有不讲迷信的,实际上老百姓都讲这东西,不管农村还是城里,就看看他们队里的平安结一直卖到现在便知道了。
他们聊着天到了码头上,大胆下船来招呼了强劳力们开始往下搬货。
又是一船的商品!
现在李老古和金伟民那里都有门市部了,王忆需要供应的商品更多了,还好他有天涯岛山顶上包装厂车间来供货,否则光靠自己收拾货物那得累死!
这些商品不用卸载,大胆指挥着往下卸蹲便器:“小心、小心,这都是陶瓷的,这东西可好了,但很脆,一定别给它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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