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向红懵了:“你要的砖头你问我怎么弄?”
王忆想要把今天中午发生的事情解释一下,是姚当兵误会他意思了,这时候船长却在一个劲催促他们赶紧卸货。
这样他没办法只好先挥挥手说:“把壮劳力调过来,先把砖头给卸下来吧。”
王向红吹响胸前的哨子。
哨声尖锐,正在挥汗如雨的壮劳力们放下手头的家伙什纷纷跑过来。
王东阳问道:“王老师,这是打算用砖头铺个比赛场出来?”
王忆说道:“不是,排球场可不能硬化,打排球经常有人会摔倒甚至是主动扑倒救球,地面还是软的为好。”
“那这些砖头用来干啥?盖房子这也不够啊。”王祥海随意的说,“倒是可以盘个炕,天冷了,王老师是东北人,我听说东北人不睡床都睡炕!”
好主意!
王忆眼睛一亮:“那不可不是咋滴!在俺们那嘎达冬天都要睡炕,柴火一烧老暖和了!”
盘个炕还真是好想法!
王向红听得有些迟疑:“啥?你要盘个炕?这东西咱谁会弄呀?整个外岛我没听说过谁家有炕,都是睡床。”
“再说了,咱队里不是准备着建房子吗?你现在花费砖头泥沙来盘个炕干啥?用不了多久就得拆掉。”
王忆说道:“我估摸着至少能用两年吧?”
“你看今年冬天咱们能把砖窑厂建起来就了不得了,明年一整年开始建房子,一年能给咱们全队上下建好新房吗?”
王向红摇摇头:“够呛,一百好几十户人家,加上未婚的大青年来年也要结婚,结婚了就得搬出去单过,这样最后咱生产队得有两百户、得建两百房屋。”
“好家伙,两百户人家,咱王家从没有过这么些户吧?”社员们一边搬砖一边高声笑了起来。
王向红也露出笑脸。
从公家角度来说,他是天涯岛上生产队的队长;从私下里说他是王家家族的族长。
对于族长来说,没什么比家族壮大、族人开枝散叶更重要的事了。
王忆摆摆手说道:“大家别偏题,给我盘个炕吧,至少能用两个冬天呢。”
冬天睡暖炕,真是谁睡谁知道舒服。
他不怕冷。
毕竟小伙子火力壮。
可他怕潮湿,而且外岛的冬天很湿冷,温度有个实际温度和体感温度的分别,外岛经常是实际温度不算很低,可体感温度很不友好。
岛上不可能有暖气和空调这些神器,所以要是能盘一个暖炕最好了。
这样在冬天的夜晚,在呵气如霜的寒冷日子里,他可以和秋渭水躺在暖炕上互相依偎取暖。
砖头是王忆买来的,既然他想要盘一个暖炕,王向红便没有拒绝。
问题是他们不太懂盘炕。
盘炕本身很简单,费劲的是暖炕——得跟灶台联系在一起。
王忆去上课的时候发现这事挺好办的。
孙征南会盘暖炕。
他知道怎么在听涛居卧室里盘上炕、怎么从隔壁的生产队大灶来走烟道,最终通过在大灶烧火将热气和烟雾走炕洞再冒出房屋去。
当天下午山上山下的又热闹起来。
山顶上要开工程,孙征南领着漏勺、大迷糊和徐横给他盘暖炕。
而山下则铺好了沙滩竖起了排球网开始训练打比赛。
因为秋渭水来亲戚了,所以她先不参加训练,而是给初选出来的运动员们讲解比赛规则。
王忆给学生上完课让他们上自习复习功课,然后他去听涛居给孙征南搭把手。
孙征南他们都在忙活。
天涯岛的历史上没有过炕,这种情况下给听涛居卧室里盘上一座暖炕挺费劲的,主要是还得破墙走烟道!
王忆过去的时候他们正忙的热火朝天,看见他过来顾不上招呼他:
大迷糊搬砖、漏勺和泥,徐横在打洞,孙征南则开始摆放砖头正式盘炕。
见此王忆拿了加白糖的热豆浆分给四人说道:“不着急,先休息一下。”
“孙老师,这里能盘炕吧?”
孙征南洗了把手接过热乎乎的汽水瓶仰头喝了一口,说:“没问题,我入伍之前在老家跟着亲戚干过建筑活,生产队不少人家的暖炕都是我跟着我大伯盘起来的。”
“你家啥样子?”王忆好奇的问道。
他来到82年时间不短了,但还没有去内地看过呢。
孙征南笑道:“你是问布局?我家是农村的普通房子,四间正房,坐北朝南。”
“正房西头是一间耳屋,空间不大,大概有十多个平方,这就是所有的房屋了。”
“进正房的话,从门口进去就能看见靠东墙是一座四方的灶头,三尺半见方,二尺半高……”
他放下热豆浆,一边说一边给王忆比划着:
“灶台的火门冲南,灶台上座一口七印铁锅,靠灶台左边是一架风箱,每天早上我娘都很早起来,坐在灶台前烧火做饭,用晒干的玉米杆、玉米棒子或者花生蔓子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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