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王忆的用意,然后便赶紧蹲下了。
但是晚了。
一个治安员指着他怒道:“好你个犯罪分子!你还敢反抗、还敢逃逸、还敢袭警!”
王忆忍不住的叹气。
这曹吉祥真是个莽子!
云帆这人很讲义气,他赔笑说:“二哥,是我,阿云,哈哈,那个啥……”
“少这个那个!”一个治安员整理了一下大盖帽指着他说,“你们是不是又聚众跳舞了?”
“上次抓你进去蹲了几天看来你没长记性,行了,这次继续进去蹲几天吧。”
还有一个治安员笑道:“云帆你这小子呀,十次扫舞能抓你十一次——你是一天窜几个场子?我跟你说,我们下午抓了几个跳舞的,他们说你下午也去跳来着。”
先前的治安员指过云帆后手腕一转用手指在屋里划拉了一圈:“行了,这次又抓了一波。这都是聚众跳舞的?很好,都他妈给我进去蹲着!”
有老人急眼了,说道:“同志、同志你可不能污蔑人啊,我今年72了,我怎么能聚众跳舞?我是来参加集邮会的!”
“你这老同志72了是人老心不老,还跳舞呢?”这治安员说道,“行了,都跟我们走!”
这里面有工人、有销售员、有教师,总之有不少是有正式工作的,他们可不能去看守所蹲着,否则轻被批评、重被开除,这损失可就大了!
他们纷纷求饶或者争辩,治安员们不管,就要把他们一起带回去。
王忆无奈的说:“这样吧,我认识你们庄满仓局长,让我……”
“我们庄局铁面无私,你要是认识他就知道,他的熟人但凡敢违法犯罪,那肯定要罪加一等!”治安员强硬的打断他的话。
“来,小赵、大飞,你们两个给我往后押送犯人,一次一人押一个。阿凯你留下,跟我一起看着他们。”
听到这话,屋子里好些人面露惶恐甚至有人惊恐的哭了起来。
王忆面色一沉,说道:“同志们不用慌张,你们都知道我是谁那就知道我这人不说大话,咱们都去他们单位,然后今晚有人过来接咱们出去,都没事!”
他们确实是来参加集邮会的,凭什么不分青红皂白的抓人?
即使是跳舞的又怎么样?又不是跳违法犯纪的贴面舞、黑灯舞,就是一群人听着音乐扭扭屁股,这也得抓取坐看守所?
太过分了!
领头的治安员看到他这么说话顿时气笑了,说:“行,你这同志挺狂啊!你是哪个领导干部的子弟?我还真他妈不信你的邪了!”
“你今晚给我随便叫人,就是国家领导人来了,你们违法犯纪也是违法犯纪!想从我白当下的手里走后门?不是,想走我白当下的后门?绝无可能!”
“古代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现在是新中国了,我就不信社会上还有权贵子弟,还能侮辱人民政权、侮辱人民法律!”
他进一步跟手下人说:“小赵,你这次回去不用回来了,审查身份,通知家属!”
一群人吓尿了,呜呜的哭声又响起来。
曹吉祥着急的说:“别通知我老娘……”
“带走,先给我带走他、通知他的家属!当什么不好你当小偷!”白当下怒道。
一行人断断续续被带走。
人太多,白当下从相邻的所里调集了人手,把他们分批次带到了街道所属的治安所。
王忆一进去,看见一堆人蹲在一起。
他一看情况不妙,说道:“我要见你们庄局!”
一个治安员歪头看着他说道:“你谁啊,你这嘴巴挺大啊脸也挺大啊,你要见我们庄局你就见?”
王忆急忙说:“我叫王忆,麻烦这位同志跟你们庄局说一声或者跟你们庄局的秘书郭嘉同志说一声……”
“我草,你王忆?天涯小学校长王忆?”旁边在做登记的治安员当场站了起来。
王忆说道:“对……”
歪头那治安员急匆匆就跑了。
没过一会,也就是十几分钟的时间,一阵吉普车的轰鸣声传进拘留室,庄满仓的声音很快传进来:“人在哪里?”
“拘留室里。”
脚步声响起,拘留室的大门被推开,好些人满怀期待的抬起头看向门口。
庄满仓进来了。
他一下子找到了王忆,倒吸一口凉气:“呵,还真是你啊,王老师,还真是你!你说你、你怎么搞破鞋啊?”
王忆也倒吸一口凉气:“什么玩意儿?我——别乱说啊!”
旁边跟随的治安员急忙说:“领导,不是搞破鞋,是跳舞、聚众跳舞!”
庄满仓听到这话骂道:“你们瞎闹嘛!草,谁电话里说是有伤风化罪给抓的人?直接说跳舞,现在正扫黄呢,我这一听王老师犯了有伤风化罪,还以为他乱搞男女关系呢!”
“我就说嘛,王老师不是那样的人!”
他又问王忆:“不过你怎么去跳舞了?不对呀,你要跳舞干嘛还一个人来县里?你们岛上那么多地方,要跳不是随便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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