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相机,然后在咱们小学组建一个小摄影社,到时候看看哪些学生表现好,就让他们去做小摄影师,由他们来记录咱们社队的生活。”
摄影社是什么东西,社员们不了解。
可是让自家娃娃有机会端起照相机,这对他们来说是能够理解的大好事。
他们想的更远——要是自家娃娃能成为小摄影师,那就可以拿到照相机,等到了过年时候走亲戚,大家族一起吃饭,让自家娃娃端着照相机出去来一张照片:
那得是多有面子的事啊!
他们畅想一番便开始合不拢嘴。
王忆和副组长们将所有全家福都发了出去,但社员们拿到照片后没有离开,而是磨磨蹭蹭的问王忆:
“王老师你看我家这娃有没有当照相师的天分?”
王忆笑道:“大家别着急嘛,这事要慢慢考察,秉持公正公开的原则给所有学生一个机会,也会给咱们队里一个交代。”
这样大家伙没话说了,只能抱起相框高高兴兴的回家。
最终只留下了王向红。
王向红瞅瞅他,说:“王老师你真是个花钱小祖宗,你花钱是真舍得啊。”
王忆说道:“钱这东西是赚出来的,可不是省出来的,支书你真的你信我就行了,咱队里能在积攒下足够钱的前提下给社员们改善生活。”
今天又有人去夹了些辣螺送来。
而昨天也有人送辣螺过来,社员们得知王忆爱吃辣螺,纷纷去搜寻了送过来。
这也是王忆愿意一个劲给队里投资的原因。
社员们是知恩图报的人,只要王忆喜欢吃什么、他们又有这个东西,那一定会优先给王忆送来。
就比如鸡蛋,社员们都知道王忆爱吃鲜鸡蛋,所以天天有老人瞄着自己鸡的屁股,下了蛋赶紧送过来——
鸡蛋到了门市部还热乎着!
辣螺多了吃不了,这东西被认为是寒性食物,不能多吃,否则伤身。
漏勺便给王忆做辣螺酱。
渔家家家户户都会做辣螺酱,特别是农历三月潮汛时辣螺会大量集中地出现,渔民捞的多了吃不掉,就会制成辣螺酱。
辣螺酱易于保存,可以作为“长羹下饭”。
这东西王忆可以带去22年,22年野生辣螺越来越鲜见了,他看到翁洲渔业局还有政策,辣螺也有禁捞期。
漏勺跟王忆说了一声给他做辣螺酱,然后让大迷糊带走辣螺去挨个洗干净。
辣螺要说好吃还得鲜吃,他又挑了一些个头饱满的给王忆做水煮。
大迷糊这边洗出辣螺来,漏勺便敲破辣螺。
别小瞧这个简单的敲,还是需要耐心和技巧的,最好把辣螺竖起来细敲,这样敲出来的螺肉不会太碎,且能使壳与肉在蒸熟后更容易分离。
要做辣螺酱最好光取螺肉,要不然就连肉带少许壳,只有这样才能成酱。
配料很简单,食盐、姜丝、白糖就是足够了,封入罐子里再倒点白酒封起来。
他做好一罐子冲王忆笑道:“辣螺酱挺好吃的,配米饭可下饭了,一个礼拜以后就能吃。”
王忆一边吃着水煮辣螺一边说道:“好,等着一个礼拜以后尝尝你的手艺。”
今晚的辣螺吃起来简单,水煮的这些辣螺也是敲过的,然后连壳带肉隔水清炖。
王忆拆开碎裂的壳用舌头一点就能把肉点出来,清水煮秋辣螺真是鲜甜可口,带一点辣味,回味悠长。
吃过晚饭他给杨文蓉、王新国和一些愿意来学习的人上晚课。
王新国悄悄问他:“王老师,你能不能给我也捎带两本字典?我好几年没念书了,有些字都还给老师了,有一本字典我觉得更……”
“行,你不用解释,我给你买两本字典,等着明天让大义把消息带给麻六。”王忆打断他的话。
他琢磨着可以给学生们一人买一本小字典,有字典学习起语文确实要更方便。
结果用不着王东义给他带话了。
下半夜销售队摇橹回来,然后有人便嚷嚷:“小杨老师,你男人回来了。”
队里人听到这话便嘻嘻哈哈的笑起来:“哈哈,老六肯定是想媳妇了,想的受不住从沪都跑回来了。”
杨文蓉这会正在教室里做题呢,听到这话很惊喜的站起来。
她也想自家的男人了。
王忆挺纳闷,麻六怎么会这么突然的就回来了?
麻六回来带了一挎包的烟,跟社员们见面就递上去一包烟。
还不是最便宜的经济,是丰收牌香烟,大丰收。
队里人见此便问道:“六子,你发财了?怎么这么大方?”
旁边的人推了这人一把说:“你这话说的难听了啊,老六啥时候不大方?咱队里买发电机,人家就给捐了身上所有的钱,你咋不念人好?”
“我哪里不念着他的好?可是这一人一包大丰收呀,这不是发财了是什么?”说话的社员反击道。
麻六笑嘻嘻的说:“不是我发财了,是咱们队里发财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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