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了,他们只好去县领导住宿楼。
老李子、姜老师等人都在,他们正在吃着炒花生、喝着茶水听广播匣子。
祝真学走过去咳嗽一声:“上班期间干什么呢?有吃有喝的,有没有纪律啦?”
老人们一听声音纷纷高兴的笑起来:
“你老小子回来了!”
“哈哈,老祝你装什么大尾巴狼?就你最没有纪律。”
“呀,水丫头和她对象也来了?进来坐进来坐,快来吃点花生,这还是你爷爷早上拿给我们的呢,鲁省大花生。”
王忆觉得大热天吃花生不合适,刚才路上他看见有卖西瓜的,于是他领着秋渭水快步走过去问:“哥们儿,你这瓜多少钱一斤呐。”
正在搬西瓜的汉子头也不抬的说道:“三斤,都是自家种的瓜,好吃着呢。”
王忆问道:“不是大棚的瓜呀?”
汉子疑惑的看他:“大棚的瓜?现在哪有大棚种瓜?我听广播说都是种蔬菜的。”
王忆说道:“你这瓜保熟吗?”
汉子掏出西瓜刀,王忆赶紧往后退。
见此汉子笑了:“又不是要捅你!”
他找了个瓜抱起来转圈拍了拍,抽刀切了个三角小块拿出来给王忆和秋渭水看:“沙瓤,怎么样?”
秋渭水点点头,又好奇的问:“你是怎么拍了拍西瓜就知道哪个瓜熟哪个瓜不熟的?”
王忆帮她解释道:“这不是拍西瓜,这相当于敲门声,没熟的西瓜里有小虫,你拍西瓜相当于敲它家的门窗,它就出来了,说‘是谁,在敲打我窗;是谁,在撩动琴弦’?”
后面那句话是他唱出来的。
其实他本想说的是虫子出来说‘敲你妈’这个段子,但这年头不合适,只能改的文艺一点。
秋渭水果然喜欢他动不动就唱歌念诗的性子,听后高兴的嘻嘻哈哈笑起来,抱着他胳膊用脑门蹭了蹭他的肩膀。
老板赶紧称瓜让他们赶紧滚蛋。
王忆拎着瓜回去,这时候卷烟机已经亮出来了,老爷子卷一支烟就送一个人,给老伙计们一人上了一支烟。
老先生们围着他看稀奇,等到王忆进来纷纷问:“水丫头她对象,这个好东西是从哪里买到的?”
王忆说道:“其实不是买的,我朋友在机械厂,这是他们车间的几个师傅自己做出来的,做出来自己用。”
他看出了老人们对卷烟机的喜爱之情,又说道:“下次祝老师回来,我让他给你们一人带一台吧,我同学给我邮寄了好几台。”
“这怎么好意思?”姜老师笑得合不拢嘴。
“对,这怎么好意思麻烦老祝给我们带回来?”老李子更是笑的欢快,“我们自己去拿!我们礼拜一就去拿!”
王忆说道:“行,到时候请老同志们顺便在我们生产队吃顿饭,好好款待一下你们这些为革命、为社会、为人民群众奉献了最好年华的前辈!”
老李子指着王忆笑道:“老姜老祝,水丫头她对象可比你俩会说话。这门婚事,我同意!”
“人家郎才女貌、珠联璧合,还用你个老家伙发表意见?”祝真学最后给自己卷了一支烟抽了起来,眯着眼睛倚墙露出满意的表情,“这烟好啊,嗯,真好!”谷閠
王忆给老爷子们开了瓜,秋渭水招呼他先行回家。
回家之后她弯腰洗脸,说道:“王老师你先歇歇,我爷爷应该买回菜来了,我去收拾一下。”
王忆看向窗户斜睨她的背影。
姑娘夏天穿的裤子太单薄,这一弯腰尽显丰腴挺翘……
然后姑娘猛然回头。
她看到的就是一个男人正在皱眉看向窗外的柳树,依稀在苦思什么国际大事。
秋渭水见此欣慰又惭愧的笑了:
刚才的感觉是错觉,王老师这样有着高洁情操的人怎么会偷看自己的屁屁呢?
她拢了拢被清水润湿的鬓角说:“王老师我给你换水,你来洗把脸凉快一下。”
中午头,叶长安擦着汗水、咳嗽着回来了。
他进门后狐疑的看向王忆和秋渭水。
然后一直是狐疑的目光。
他支开秋渭水问王忆:“你俩进展到哪一步了?”
王忆坦诚的说道:“手拉手。”
叶长安冷哼一声又咳嗽起来,然后他阴沉着脸说:“你少来糊弄我,咱楼里可是有老同志给我通风报信了,说你和小水在家里耍流氓。”
王忆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说道:“爷爷你诈我没用,天地良心,我一直在帮小秋收拾蔬菜呢。”
“你别说是有老同志给你通风报信,你就是从窗口伸进来了望远镜我也是这么说,因为这是实话实说!”
他这番话说的有底气,一句句的扔出来是斩钉截铁、掷地有声。
叶长安眨眨眼,突然换了口风:“有烟吗?给我来一支烟?”
王忆说道:“爷爷你咳嗽的这么厉害,你的肺上应该有毛病了,还是别抽烟了,一定要戒烟!”
叶长安有些意兴阑珊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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