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也忙不完!
王忆拍拍两人肩膀说待会回来找他们,然后领着等在门外的王东峰和满山花去港岛路。
路上王东峰好奇的问:“他们卖黄金卖了多少钱?”
王忆说道:“我不知道,我没听清楚。”
王东峰说道:“我听着一个一万八千几、一个一万九千几还有个八九千的,到底多少钱?他们卖了多少黄金?怎么能卖这么些钱?”
满山花呵斥道:“别瞎问,你回去什么话都别说,你跟王老师学着点,不该听的话别听。”
王东峰嘀咕道:“我就是好奇而已,再说我也没偷听啊,是话自己往我耳朵里钻。”
满山花要让他气死。
一路上给王忆念叨:“王老师你看他、你看他,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你说我来城里当保姆,怎么能放心的下他呀?”
王东峰委屈无比,说道:“娘我咋了嘛,我就是听见了金铺里的话,所以问问而已,咱这里都是自己人,我问问怎么了?”
满山花生气的说:“我把你生出来养大了,你屁股往哪转我能不知道要拉什么屎?你在这里打听了人家赚多少钱,回去你就跟社员说。”
王东峰心虚的说道:“我才没这么打算呢。”
王忆说道:“行了,公交汽车来了。”
满山花看到他们又要挤公交汽车,心里打怵。
外岛人摇橹摇惯了,坐汽车晕车的厉害,刚才他们刚下船还有精力去扛一扛,所以坐了几站车没问题,这会再坐车就有点遭不住了。
王忆没辙,只好领着他们溜达去港岛路,索性不远了,只有两站地。
正好途经一家照相馆。
王忆抬头看。
这是一座二层小楼,一楼窗户上贴满了照片,多数是结婚照也有几个年轻人穿三片红、戴绿军帽的照片,这都是展示照,而在窗口挂了个牌子写着:
本馆特备置新型婚纱西装礼服,专供结婚留念拍摄,欢迎社会各界认识光临。
门口的木牌写着名字:曙光照相馆。
在往上看是二楼,二楼窗户挂着黑布,从外面什么都看不进去。
王东峰跟着看然后紧张的问:“王老师,它楼上窗户怎么漆黑?里面不会有敌特分子吧?”
王忆翻白眼:“那是暗房,用来冲洗照片的地方。”
王东峰恍然。
不懂。
王忆敲敲门推门进去,里面是个客厅,放着刷了红漆的排椅,上面坐着几个人。
有个妇女在给他们倒水,听见开门声抬起头问:“同志,请问你是要拍照片还是来咨询的?”
王忆正要说话,听见里面房间传出了来声音:
“老同志转一转,笑一笑,放松一些。”
“哎,对了,看镜头,看我这里,看镜头。”
“老同志,你的肩膀还要放松,对了,来,准备……”
王忆说道:“我想问问你们这边有没有上门服务?就是你们的摄像师同志上我们生产队去拍照。”
妇女摇摇头说:“这可没有,我们三位摄影师都很忙,不可能去生产队拍照片,除非是国家给安排宣传任务。”
这时候一名肥头大耳的中年摄影师端着相机从一个摄像间冒头出来问:“谁要上门提供拍照服务?”
王忆大喜。
这摄影师又问道:“你自己有照相机吗……”
“有什么有,老曹你好好干你的活,你是不是想要犯错误?”妇女问道。
摄影师顿时收回了脑袋。
不过他的话倒是提醒了王忆。
王忆在时空屋里有照相机,这样要不然自己拍个老照片得了,于是他问道:“那我自己拍照你们这里可以洗胶卷吗?”
妇女说道:“这个当然是可以的,洗一卷胶卷要12元——是沪都、海鸥还是乐凯?我建议您来冲洗乐凯胶卷。”
王忆说道:“那你们这里卖胶卷吧?”
妇女说道:“当然,我们这里有乐凯胶卷,一卷12元,这是咱们翁舟最低价,沪都要卖14元呢。”
王忆说道:“行,那我买一卷胶卷。”
这次出来要办的事太多,他没带上瓷罐,那东西不经碰,一不小心就会碎裂。
所以他进来问店里摄影师能不能出外景,要是能出外景就方便了。
然而人家不出外景,想想也是,现在这照相馆是国营单位,里面的摄影师等于是事业编制的铁饭碗,不可能愿意跑出去风餐露宿干工作。
这样王忆只能自己拍了。
还好邱大年已经给他买了好几台照相机,如今都在时空屋架子上摆着呢。
王忆买胶卷,结果看到他掏出钱后妇女问:“票呢?”
我草?
买胶卷也得用票?!
王忆无奈了。
这时候满山花紧张的进来了,说:“王老师、王老师,我带着票呢,是不是需要轻工业票?我有。”
这是应急了。
王忆奇怪的问:“你怎么还会带着票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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