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渭水冲他傻乐。
王忆接过帽子给她扣在头上,故意用低沉语气说道:“我就把这顶帽子寄放在你这里,它是我最重要的帽子,要好好保管啊!”
然后他说完也傻乐起来。
秋渭水感觉莫名其妙。
她不知道这句话能有什么好笑的。
王忆笑了几声后帮她摘下帽子调整了一下头围,给她重新戴上问道:“这下怎么样?”
秋渭水说道:“大小正合适。”
王忆又给她戴上墨镜。
秋渭水大大方方的接受。
一切尽在不言中。
试过了帽子和墨镜,秋渭水摘了下来,她笑道:“幸亏我这个礼拜六请假来找你了,要不然就错失这份礼物了。”
王忆问道:“你礼拜六是不休息的?那以后我去找你吧,我礼拜六和礼拜天都休息,几乎每次都要去城里。”
秋渭水说道:“不用不用,我在城里呆的不开心,在天涯岛要开心多了,何况这里还有老黄和小黄们,还有老鹰。”
她扭头看向同为树荫下的灶台。
铁锅里冒出个鸟头在鸟鸟祟祟。
于是她又回过头来说:“所以我挺愿意来岛上找你的,我知道你这两天会去城里,还担心碰不上你呢,提心吊胆了一路。”
王忆说道:“那你写一封信嘛,让张有信送信。”
听到这话,秋渭水顿时不无幽怨:“你为什么不先给我写一封信?”
王忆一想还真是。
自己也太不主动了。
他没去找理由,直接说:“下个礼拜开始,一天一封信!”
秋渭水顿时哈哈大笑:“不用不用,有急事写信吧。”
“一天一封信的话多浪费呀,浪费邮票浪费纸,国家现在还不富裕,我们要给国家节省资源,这就是我不给你写信的原因,你还真以为我是不好意思吗?”
她冲王忆又灿烂的笑:“其实我脸皮可厚了,小时候家里没饭了,到吃饭时候我就去邻居家里看他们吃饭,他们不好意思让我干看,总会给我一块饼子。”
这话一说,王忆挺心疼的。
人不可貌相。
他第一次见秋渭水的时候,秋渭水是穿白裙白丝的优雅白天鹅,于是他便以为这是个喜欢咖啡、喜欢旅游、喜欢的大家闺秀。
或许她确实出自大家,但并不是个闺秀。
这是六十年代出生的女战士。
王忆说道:“那你以后不用看着别人吃饭了,我把最好吃的都给你留着。”
秋渭水说道:“噢,说到吃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她去屋子门口的尼龙袋里翻出一包糕点给王忆:“这是姑苏稻香村的点心,可好吃了,有人送给我爷爷的,让我抢过来了。”
“还有这个,你们生产队平时缺票吧?我把我这些年攒的票都给找出来了,喏,一起给你。”
她又说:“其实我爷爷攒的更多,但他看我翻家里的东西赶紧藏了起来,估计藏办公室了,我没找到!”
她兴致勃勃的说她最近跟爷爷怎么斗智斗勇,王忆便笑嘻嘻的听。
树荫下海风习习,带着湿气吹在人脸上、身上,他享受着海风看着秋渭水的笑脸,扭一扭头四周是无边的纯蓝和金黄。
纯蓝的是海面,金黄的阳光。
有些光芒透过树枝缝隙洒下来,撒在山地上是星星点点。
海上也有金光摇曳,摇晃的波浪和阳光中是初夏大海的美好与丰沃在等着人来邂逅。
王忆觉得他现在身边的一切就是最美好的了,佳人陪伴,清风主动吹来,有时候风大一点树枝树叶便会摇晃,发出沙拉沙拉的声音,带着地上光点跳动。
一切轻松悠然又缱镌迷人,平静却不是安静。
刘红梅的声音打断了他们两个的平静:“王老师,把螃蟹和虾给你收拾好了——呀,小秋来了,正好今天赶海收拾的海货挺好的,王老师,中午给小秋做海货吃吧。”
秋渭水走过去笑着说:“好,我尝尝咱们外岛名满天下的小海鲜,都说外岛小海鲜,鲜的破了天!”
刘红梅听到这话也高兴的笑:“不光要尝尝小海鲜,还要尝尝咱外岛的野果子,都收拾好了呢,这次回家你给你爷爷捎一些。”
秋渭水连连摆手:“谢谢红梅主任,我不能再拿岛上的东西了,上次带了好些干货回去,惹得我爷爷一个劲批评我,说我是学鬼子进村,把我惹生气了!”
她又冲王忆笑:“他亏了,我赚了,生气之下我没给他做饭吃,他只好吃炒面去回忆志愿军的生活。”
王忆问道:“你这次是不是也带了炒面?那袋子那么沉,我还闻见了一股焦甜味。”
秋渭水说道:“对,我爷爷让我炒了送给支书还有学生的,不过你们学生太多了,泡水的话只够吃一顿。”
这时候的炒面不是22年的炒面条,是炒面粉、地瓜面,炒的时候加一点盐和一些白糖,用猪油炒熟,是渔家上等的美食了。
志愿军三十年前北上高丽抗击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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