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跟猫仔一起烧饭,菜我端回去。”
大迷糊将盆子递给他:“好,那王老师你待会多弄鸡,我爱吃鸡腿,我好几年没吃了。”
岛上还是大集体,家家户户只能养五只鸡,养多了就是长资本主义尾巴,就要割掉。
所以这年头家里养的鸡很珍贵,是为了吃蛋,顶多过年杀一只给孩子打打馋虫、给老人过把瘾,在亲戚面前长长脸。
这种情况下当家人都没有鸡腿吃,大迷糊哪里能吃得上?
王忆接过盆子让他离开。
大迷糊痛快走人。
王东阳吐了口烟说道:“王老师你是个能人,大迷糊这个浑人顶多听支书的话,还没见着他这么听过别人的话。”
王忆笑道:“以心相待,自得真心。”
汉子们对视一眼:文化人!
王忆又把盆子给大家伙看:“这其实是我洗脚盆,大迷糊开玩笑呢。”
他倒了热水调和温水,索性真在院里洗了个脚。
今天一路跋涉,他太累了。
香味越来越浓郁,村里的猫狗都被吸引来了。
猫往屋顶跳、狗在门口舔着嘴绕圈圈。
大小的孩童更端着碗扎堆在一起。
王向红和王东喜从门口走过,王东喜高兴的笑道:“过年都没这么热闹。”
看见两人,有人去邀请:“支书、文书,进来打饭?”
王向红板着脸说道:“不打,鸡肉有啥好吃?比咸带鱼好吃?”
众人不知道他为什么不高兴。
反正大家很高兴。
最后内门打开,热腾腾的水汽带着鸡肉味大料味跟潮水一样奔涌到院子。
孩童们欢呼一声往里钻。
刘红梅掐着腰喊道:“急什么?挤什么?小的不知道吃大锅饭的规矩,你们老的也不知道?”
“排队,谁都少不了,寿星爷第一个,王老师第二个。”
王忆笑着摆摆手:“我不着急,大家伙……”
“你赶紧的,鸡腿给你留出来了。”刘红梅大咧咧的捞了他一把。
跟捞狗一样把他给捞了过去。
王忆急眼了。
必须得锻炼身体、强壮体魄!
三口大锅都开了盖子,香喷喷的热气往外冒,锅里面是大块的黄土豆、软嫩的鸡肉块、黏糊糊的汤汁。
灶台里火刚灭,屋里还热着。
一个婶子说:“我看王老师身子有点弱,给他一碗鸡腰子补一补。”
“我没有,我不用,别瞎说。”王忆赶紧递上碗。
刘红梅给他挑鸡肉,一个大海碗里埋了一个大鸡腿。
王忆带上菜回学校里。
刚上山头大迷糊迎面奔袭而来。
王忆大吃一惊:“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从咱听涛居看不见我吧?”
大迷糊嘿嘿笑:“我看狗跑了,就知道你回来了。”
王忆递给他一个海碗。
他怀疑大迷糊不迷糊。
他有理由也有证据。
王丑猫在听涛居门口的灶台前等着,他说道:“王老师,米饭焖好了。”
王忆把另一个大海碗递给他:“行,去洗洗手吃饭——也洗洗脸吧。”
王丑猫没接:“王老师你的菜呢?我自己去打,我爹就给我打了。”
王忆说道:“你在这里吃吧,吃大米饭,王老师不爱吃鸡肉,有别的可以吃。”
他从背包里掏出来一个2升的腌菜瓶子,里面是拌饭酱。
海天牛肉拌饭酱,宅男居家之选!
十斤大米焖了满满一锅。
这次王忆就不信俩饭桶还能一扫光!
他准备留点过夜饭明天做蛋炒饭,火腿他可是准备上了。
锅盖打开,米香味往外冒。
他自己吃的可不是临期米,而是柴火大院家的五常大米,一斤十二呢!
屋里有个小铁盆,他先舀了一盆子递给王丑猫:“给支书家送过去,不用急,天黑了小心摔倒,我给你盛出来,正好你回来了饭也就凉了。”
王丑猫使劲点头。
大迷糊那边已经很自觉的舀了一钵子倒上汤汁开始扒拉了:“呼哧呼哧、嘶嘶、呼呼、呼呼,呼哧呼哧……”
王忆无奈:“你不觉得烫吗?”
“糖?哪里有糖?”大迷糊惊喜的抬头。
王忆不说话了。
他给自己舀了一碗,老母狗在他旁边给他劈了个叉。
米饭拌酱,快乐至上。
岛上家家户户亮起煤油灯,家家户户饭桌上摆着一小盆或者一大碗的土豆炖鸡块。
岛外一艘船徐徐靠近。
船上埋伏着几条大汉,船头站着一条大汉。
海风一吹。
有人低声问:“大虎哥,这是什么味儿这么香?挺挠人啊。”
“是土豆炖鸡!绝对是土豆炖鸡,这个大料上的挺足,肯定香!”又有人信誓旦旦的说道。
“咕噜噜……”
不知道是谁的肚子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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