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契?你睡着了吗?”激烈的性爱过后,绪织里慵懒窝在床上,把整个头都捂在被子里,绿色棉质睡衣略短,露出一节雪白的小腿。
她刚洗完澡,吹过头发,甚至还涂了带有白茶香味的身体乳,但她觉得自己的味道变了,虽然这样说会显得很奇怪。
但在绪织里幼时她就坚信人的气味像是一座城池,她是由西瓜、碎冰、橙花和草莓泡芙组成的,但今天,她的城有了新的砖瓦,她被边渡契身上的香味萦绕,尤其是此刻——她还睡在他的床上。
“怎么了?要喝水还是饿了?”他的声音从另一端传来。
“都不是,想知道你在干嘛。”
绪织里隔着被子听他说话闷闷的,像隔着一层毛玻璃,她把被子小心翼翼拉开一条缝,光透进来,她看清他盘腿而坐,正把她的书一本本整理好,再装进书包。
她又把被子捂严。
边渡契看她动作觉得好笑,把灯调暗了一个度,这才伸手把被子拉开,“某人那会胆子大得很,这会倒是把自己裹得像个春卷。”
“我才没有!”绪织里顿了顿像想到什么似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眼神晶莹闪烁问道:“那我问你一个问题,你愿意回答我吗?”
“你的问题还少吗?”他不假思索回答,看她半天不作声又说道:“意思就是可以问,无论是一个还是十个,我都会回答你。”
“仅限今天。”
绪织里把自己往过挪了挪,腾出一大块空隙点了点下巴,“阿契,你不可以离我那么远。”
边渡契把书包拉链拉上,起身坐到她给他留的位置,语气平淡:“你再不问我就睡觉了,明天还要上课。”
“我问!”绪织里用柔软的被子裹住两个人的身躯,她拼命把自己往边渡契怀里揉,不允许留有一丝缝隙,这才缓慢开口:“阿契……你不喜欢我这样对吧?”
“什么?”
边渡契正闻着她淡淡带着甜味的发香,他沉迷她的气息,怎么闻都不够,就像有人……会喜欢吸毛茸茸的四脚兽一样。
“就像现在这样。”她嚅嗫道。
“这样?”
“你……不喜欢我和发生关系对吧?或者……不喜欢我。”绪织里一鼓作气把话说完,眼泪黏糊糊落下来,淌进发间。
她懵懵懂懂如同没有安全感的幼兽,亟需被人安抚亲吻。
“天,”边渡契小小惊叹一声,伸手把人圈得更紧,用手指轻柔揩去她眼角的水分,“这个结论你是怎么得出来的?”
他想到她可能会问一堆不着边际的问题……
但不喜欢她这件事,他未曾设想过,从未。
“我要是说了,你得保证不嘲笑我。”她吸了口气,说话还带着一点鼻音。
可爱极了。
“我保证。”边渡契宠溺地叹了口气,配合她伸出三根手指发誓,认真稳妥地作出保证。
绪织里这才平缓心情,一件件梳理她的“证据”:
“你从给我吹完头发,换完床单后之后就一直离我好远。”
“也不上床,只是磨磨蹭蹭坐在那里。”
“还有……我写作业的时候一直在看手机。”
“我跟你说话你也好冷淡,感觉对我爱搭不理……”
“阿契,你离我真的好远。”
绪织里说完话又把自己往被子里埋了埋,睡衣袖子在外面浮出一小块绿,这让边渡契想到遇到危险就想逃回洞里的兔子,只不过他的兔子是绿色的,还很爱吃甜食。
她真的好可爱,不是因为她的举动,或是外貌,只是单单觉得这个人可爱得不行,他总是为她做一些自己看来匪夷所思的事,幼稚的事,明明在心里已经说了不可以这样惯着她,但实际上连每天给她买冰淇淋的习惯都很难断掉。
边渡契把人捞进自己怀里,用双手牢牢环住,感受他们此起彼伏交换的心跳声,他柔声在她耳边说话:
“首先,不上床是因为我刚洗完澡,身上是冷的,不想让你感冒。”
“其次,我还要替某人收拾书包,否则她明天一去教室一定会哭丧着脸来问我借。”
“看手机也是在你做题的空隙,你说的话我都有好好回答,至于你认为我离你远——”
他顿了顿,挑眉瞥了眼自己刚刚待过的位置,离她最多不超过两米,边渡契头一次
“是因为明天还要上课,如果你不介意迟到,那我也不太介意。”
绪织里正想问这句话的意思,身体却身心历练先一步替她回答。
她能感受腰腹处传来的异样炽热,绪织里的脸彻底红了,她还在和他闹别扭,还在说自己的种种“委屈”,还在想他是不是准备冷战,提裤子不认人了。
但他可耻地硬了。
“你、你、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在这种时候硬?
她半天还是没说出剩下的半截字,也不敢动,他们贴的好近,只有一吻的距离,他呼出的气息洒在她肩上,一点点痒带着温热,她觉得那块皮肤是一块青苔,他一碰就开满了白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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