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坠坠而落,似是漫天飞雪,落满长坡。
叶琸看向面前的男子,他面上没有半点情绪,清皎疏离,就如同这张清绝无双的容颜不过是一张精致的白瓷面具。
他行医数年,却只在书上见过这种病症。
这世上有些人自出生起便缺失情感,对诸事淡漠,无法理解旁人的感情,不会哭,不会笑,平日里没有喜怒,即便有,那也不过是模仿旁人而进行伪装。
但他却一眼就断定,陆知非是他见过的,第一个拥有这种病症的人。
知道雪儿从魔教手中救下他之后,叶琸就觉得,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陪伴在雪儿身边……他甚至连什么是爱都不懂。
所以他讽刺他:“陆知非,你这样的人,当真懂爱么?你有什么资格爱她?”
花树下男子身形颀长,纤尘不染,雪白的长袍逶迤在地,似是不沾染红尘,绝世独立的谪月之仙。
他伸出手,修如梅骨的手掌接下几片纯白的落花,花瓣却只在他手心停留片刻,又轻轻被风吹去。
“爱,怎能不爱,又怎能敢爱。”他眼底流露出几分情绪,似轻烟笼罩,难以琢磨。
只有这时,叶琸才能感受到,他身上尚且还有一丝作为“人”的气息。
若这世间的疾病,都能因药而愈。
那雪儿便是他的药。
唯一的药。
石洞中晦暗不已。
男子与少女的身形交迭着,汗水沿着男子的鬓角滑落,如白玉般漂亮白皙的腿高高挂在男子健瘦的腰身,止不住的发颤,双腿间粉嫩的蚌肉被肉物强行分开,发着颤还被撑到扭曲变形。
她浑身湿涔涔的,到处都是滑腻的香汗,莹白的肌肤像是要在他手掌中化开。
在这重合的暧昧喘息里,她忽然低低嗤笑出声。
“谪月剑仙陆知非……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少女喘息着,咬着他的耳廓,甜美的声线里,却满满都是讥讽,“像一条发情的公狗!”
公狗。
这个词,其实很新鲜。
自冠上谪月剑仙之名后溢美之词他听过不少,却是第一次被人这般形容。
他的情感不受控制,他的心不受控制,与她肢体相触的每一瞬,都觉热血沸腾。
若这不是情感,那如今充斥在他胸膛的,又是什么东西。
慕雪窈、雪窈。
他在心底贪恋地无数次重复这个名字。
这是爱么?
若这不是爱,那又是什么?渴望、独占、欲念?
为何唯有她不同?
陆知非找不到答案。
天昏地暗。
他俯身吻住她的唇,将那些谩骂都咽入喉中,将她抵在石壁上,疯狂激昂地进入她柔软的身体。
失控。
这个字眼,一直都是与他无关的。
可他如今这般情状实在可笑,还是当真只是因为这药性这般强烈?
他垂眸看身下的少女,她秀眉似黛,脸颊微红,眼眸如秋水微漾,眼角晕着春色,藕荷色的发带已不知何时被扯落在一旁,一头墨发披散而下,晦暗的光落在她的肌肤,似是被薄雾笼罩。
方才射过一次,欲望应当缓解一些才是,可看着她,他便觉欲望,还远远没有到尽头。
他将她的手腕钳制在头顶,居高临下的俯视她的身体,单手打开她白皙柔软的大腿,蜜唇之上水光潋滟,勃涨的性器还插在她体内,随着搅动发出沉闷黏腻的水声,大腿内侧全都是白浊的体液。
浑身上下都是他留下的痕迹。
偏生这少女还不甘示弱,对上他的的目光盈盈笑笑道:“陆知非,我好看吗?”
怎能,只用好看二字形容?
这一瞬,他觉得这世上再没有比她更美好的事物。
漂亮的樱唇启着,露出其间莹白的皓齿,唇间香甜柔软,令他如何吻都觉不够。
如今也是,他又想吻她了。
陆知非记得她的眼睛,那双与他一样的凉薄的眼睛,可如今,他已看不到那双眼睛。
她又是因为谁,成为一个“人”。
这种困惑,令他觉得心头刺痛,思来想去,他觉得唯有嫉妒二字贴切。
为何你变成了人,为何,你让我也变成了人,有七情六欲的人。
带着这种困惑,他扶着那纤细的腰肢,再次进入了她的身体。
视线微侧开,他看见她乌发下半掩的耳垂,少女的耳垂也是柔软的,上头没有耳洞,莹润光滑像是洁白的珍珠,陆知非启唇含住,舌尖上温热的触感令慕雪窈身体发颤,男子粗硕的阳物就着她的颤栗慢慢抵进,像是要用自己的身体感受到她每一分反应。
他如愿以偿感受到了,绵柔,娇小,温暖得不可思议。
不够,还不够。
他还想要,感受到更多,令他失控,令他疯狂,令他……像一个人。
“你……”
慕雪窈没想到这药会令他沦落这幅模样,有些措手不及,但做都做了,这时候停下了也太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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