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撞了帝姬,罪无可赦,还请罚他入狱受刑,言语之间尽是配不上这桩婚事的暗示。”
皇帝问道,“到底如何冒犯你了,他却也没说,只是在殿外长跪不起,一个劲地磕头请罪。”
“若不是什么大事,便不能作退婚的由头。父皇观察已久,这孩子脾性柔和懂事,与你十分相配。”
冷栩十指收紧,心中冷笑,却不得不忍着:“只是醉酒栽倒,撞到儿臣。”
“怪不得你脸色如此差,身上可有磕碰?”皇帝紧张地关怀道。
“并无。”冷栩牙都快咬碎了。
皇帝便摆摆手:“既不是什么大事,皇儿你便出去劝劝他,别再跪了。”
冷栩未曾想到会是这般结果,她设计好的说辞没能说出口,却被人打了个措手不及。
方踏出殿门,望向外头灼热的阳光,主事太监便堆起笑脸凑过来:“殿下,贺兰公子在偏殿外。”
她瞥了太监一眼,不情愿地迈步往偏殿走了。
直到走到那儿,冷栩便明白为何贺兰尧不跪在主殿外,偏生跪在偏殿外。
这偏殿外花木萧疏,并无高柳长松遮蔽,毒辣的日头直往他身上晒。
他穿了身素净的白衫,额头上有深深的血痕,一张俊美的脸早已被晒得惨白,跪得笔直,竟还执着地不断磕头,看着着实惹人怜惜。
冷栩的脚步滞住了。
身侧的沉翩有些不安,瞧了瞧冷栩脸色,却见她神情严峻,似在深深思索:“殿下,他这……”
“去拿把竹伞来。”冷栩忽然吩咐道,勾起唇角,眼底却没笑意,“既要做好人,便得做足戏才是。”
“啊?”沉翩摸不着头脑。
“你去拿伞便是。”冷栩催促道。
“哦,奴婢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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