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躁和疲惫之意,语调却很温柔:“臣、臣不大好。”
他很冷静:“臣被下了药,还请殿下先行回避。”
冷栩愣住了,干巴巴道:“那好罢,那我、那本宫先行一步。”
余光里的宫装裙角大幅摆动起来,她真的头也不回就往外头走,门一推一关,主殿内便只余贺兰尧一人。
人走了,贺兰尧便霎时瘫软在地,不再压抑自己呼吸,急促地喘息起来,侧着身蜷缩起身体。
门嘎吱一响,微微打开了条缝,女子的声音微弱地传来:“那个,你还能走吗?要不然本宫送你出宫?”
“臣走不了。”贺兰尧竭力稳住呼吸,背过身遮掩自己难难堪的模样。
外头没有应答,门又轻轻地关上了。
贺兰尧闭着眼忍耐着,身上的衣衫也丝毫不肯动,只是闭着眼伏在地上急促地喘息,直到欲火快要把理智烧光。
时间一点一旦过去,不知熬了多久,熬到他神志不清,甚至没听到门再度打开的声音。
他只闻到一阵阵清冽的冷香,有人将浸透了的凉帕子放在他的额头,絮絮道:“本宫唤侍女去太医院寻药了,待会你服下便好,你再忍忍。”
贺兰尧没法回答她,像是出声便会蹦断理智,便忍着不肯开口,竭力从额头的帕子汲取一丝丝凉意,唤醒一丝丝理智。
鼻尖萦绕的香气很快散去,那个人好似又走了,贺兰尧开始焦躁,紧闭的眼皮微微发颤。
香味时远时近,若即若离,那个人又去而复返,柔软的手扶住他的脖颈,唇边被凉水沾湿,是她不知从何处寻了杯盏递来一杯水,小心翼翼地喂他喝水。
“你渴了罢,喝点水。”
贺兰尧仍不应声。
冷栩也不介意,她在外头站了许久,等到沉翩都匆匆赶来,两人一合计,又叫沉翩赶紧去太医院寻药,自己留下来看着贺兰尧,以免节外生枝。
贺兰尧性子果真不错,是个能忍的。冷栩就在殿外,也没听他发出古怪的声音,反倒有些担心,这人会不会出点问题。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她才大发慈悲地进来瞧瞧。
他唇红得有些不正常,人像发烧似的,额头滚烫。冷栩便端了水来,抵在他唇边。
只是没见他有半点咽下去的意思,冷栩迟疑道:“你不渴?”
她便松开了贺兰尧的脖颈,准备放下水杯起身。
要撤走的手忽然被拽住,冷栩手一晃,杯子里的水便倾倒在二人之间,浸湿了她水红的宫装。
冷栩倏然一惊,抬眸对上贺兰尧冷静又压抑的眼眸。
他唇上还覆着薄薄的水迹,语气也很正经,却拉着她的手,顺势搂紧了她的腰,说:“殿下,可否帮帮臣?”
冷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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