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柱子后的胥帛琛一脸不解,陆瑾禾做了什么了?怎么那白喻川忽然就见了瘟神一般的跑掉了?
正暗自不解之际,陆瑾禾猛然一个转身,那张骇人的麻团脸和腊肠嘴登时将胥帛琛吓了一哆嗦,急忙躲回了柱子后面,余光瞥着陆瑾禾一脸轻松的去膳房打水,再出来的时候那麻团脸就变回了团子脸。
胥帛琛就这般看着她顶着一张干净水润的脸蛋儿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走了出去,松了一口气,又不禁觉得好笑,这个小团子还真是有些鬼点子的,这下他也放心了,那白喻川吓成了那个样子,也定是不会再来了。
陆瑾禾去了环翠阁,如此丰功伟绩自然要同婉霏分享一番才行。
“那个好色鬼就被我吓得连滚带爬的跑掉了!哈哈哈!”陆瑾禾坐在床上抱膝而坐,兴奋的同婉霏说着事情的经过,解决了白喻川这个大麻烦,她开心的不得了。
“真的?”婉霏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陆瑾禾,看她笑的像个小孩子一样心里也跟着高兴地很,转念一想,又觉不对,陆瑾禾才十六岁,本该有些孩子心性的。
“好啦,快睡吧!”婉霏言道,看着陆瑾禾越来越兴奋,有些担心她今晚又要睡不着。
陆瑾禾瞥了瞥嘴,她的确该睡了,虽然还有些不想睡,可还是被婉霏按在了床上,也乖乖睡觉了。
婉霏给她掖了掖被角,神情复又担忧了起来:前几日姑娘哭的那么伤心,到底是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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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过后,雨水少了许多,时节入夏,天气逐渐闷热了起来,卞阳城的上空日日骄阳高悬,连吹的风都是闷热的。
往日里热闹的街道也忽然间安静了不少,尤其是女子,都纷纷躲在家中不敢出门,只有卖酸梅汤的小贩还时不时的吆喝上一嗓子。
近日来的卞阳城不是很太平,连番丢人,并非是丢了脸面的那个丢人,是真真正正的丢了大活人,而且丢的人都是高门大户的闺阁女儿,个个都是未出阁的在室姑娘,且人人都只是上了个街,人就不见了,神不知鬼不觉的,让人听着就不明觉厉。
京兆府的门都快被这些丢失了女儿的家人们给踏破了,崔斯易头痛不已,又毫无头绪,眼看着前来告状的人越来越多,干脆大笔一挥,将这些个案子全都甩去给了刑部。
刑部尚书高邕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即将告老还乡,安度晚年之时忽而被塞了这么桩棘手的案子,气的吹胡子瞪眼,盯着折子,好一顿骂崔斯易。
骂够了崔斯易,高邕便开始定下神来,捋着自己的山羊胡子,开始思量起了如何侦破这个案子。
一把年纪的高大人在书房中来回踱步,思来想去,凭借着他半辈子的办案经验来看,侦破这种案子最快的方式就是用诱饵,也就是说寻一个极漂亮的姑娘,当做诱饵放出去,然后趁着匪徒来劫人的时候,直接将其拿下。
可是到哪里去寻这么一个极漂亮的姑娘呢?而且,哪家会肯放心让自家姑娘出来做诱饵,如此想来,最好是找个男人假扮成姑娘家,若是用男人来假扮,那就得寻个极漂亮的男人来假扮才行。
高邕一声长叹,寻个极漂亮的姑娘本就难,还要寻能够个艳压过群芳的男人这岂不是难上加难?
忽而高邕灵光一闪,捋胡子的动作猛然停了下来,这个艳压群芳的男人不就近在眼前,上个月自家二郎去赴了梁家的马球会,回来可是说了一嘴,只说是大理寺卿胥大人带了个随行书吏在身边,那小郎君长得那叫一个粉嫩可爱,粉面娃娃一般,身段也是婀娜窈窕,比姑娘家还姑娘家……
高大人心下已然有所定夺,开门吩咐道:“备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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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胥帛琛的书房中,一派剑拔弩张之势,陆瑾禾站在胥帛琛身后低着头不敢言语。
胥帛琛一张脸阴云密布,怒视着高邕,陆瑾禾觉得这胥大人现在很想下令将这个高老大人给扔出去,再踹上两脚,直接将他那把老骨头踹散架子了才解恨一般。
不过,陆瑾禾转念一想,始终觉得这胥大人的气生的有些莫名其妙,那老高大人是来借人的,借的正是她陆瑾禾,这卞阳城里连日以来多番丢了高门贵女一事她也是有所耳闻的,起初自己也担心了几许,后来想想自己现下是男子,何必庸人自扰之,何况这案子已经被移交给了刑部,跟他们大理寺毫无关系,便也就放下了心,继续过她自己的安生日子了。
陆瑾禾不知道是,胥帛琛远比她自己还要担心,自从发生了丢人事件以后,胥帛琛是日日都跟着她,散值要盯着她回家,休沐之日也要看着她去环翠阁,总之要确定她平安无事方才会回家,如此连番跟踪下来,胥帛琛倒是发现了陆瑾禾的生活简单的很,除了上值就是在家,要么就是环翠阁,要么就是在宋记食肆,偶尔顺路回家买些生活所需,从不去其他的地方闲逛。
陆瑾禾不知道胥帛琛的心思和连日以来的担忧,所以便觉得他的怒气冲冲有些来的莫名其妙。
陆瑾禾都尚且如此,老高大人就更觉得胥帛琛这气生得莫名其妙,他们刑部,都察院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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