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霏瞬间就被掐的面色发青,陆瑾禾立马上前拉扯着齐峻纬,几番拉扯间,齐峻纬身上的一包白色粉末就被拉扯了出来,随着几人的你推我搡散落在了半空中……
陆瑾禾匆忙间看了一眼地上那纸包中残留的黄白色粉末,心下一凛,是五石散!
可饶是五石散又能如何,陆瑾禾力气小,她的拉扯根本无济于事。
婉霏只觉得自己快要被掐死,只能不住的拍打着齐峻纬,可齐峻纬却死活不肯松手,双目赤红,一副势必要掐死婉霏的模样。
此番响动不可能不惊动老鸨子,当老鸨子赶来的时候婉霏只觉得自己已经见到阎王爷的影子了。
婉霏被老鸨子带人救了下来,跌坐在地上不住的咳嗽着。
老鸨子环视一周,在场的人除了齐峻纬全都挂了彩,心下已经了然了几分。
齐峻纬虽然是卞阳城里小有名气的人物,可陆瑾禾到底是官府的人,更何况陆瑾禾于她环翠阁而言,也是有些恩情在的,该如何处理,她心里一清二楚,当即便开始左右逢源的说起了好话,可齐峻纬依旧不依不饶,最终老鸨子被逼无奈,也只能要这环翠阁的打手将他赶了出去。
齐峻纬无理还不肯饶人,这事儿总是要得罪一方,饶是他齐峻纬再有名气,她也不可能为了他得罪陆瑾禾,这种烟花之地的生意,惹了官府的人就别想做下去了。
赶走了齐峻纬,老鸨子急忙吩咐着手下的人赶紧去拿药给陆瑾禾和婉霏,可这老鸨子的药还没擦到陆瑾禾的脸上,几个衙役便冲进了环翠阁,以寻衅斗殴的名头将陆瑾禾逮捕了。
报官的人自然是齐峻纬,他自觉咽不下这口气,出了门就报了官。
陆瑾禾方才挨了好几个耳光,连外裳都来得及披上一件就被关进了京兆府的大牢里。
牢里又阴又潮,陆瑾禾只身着一身中衣,不一会儿便觉得周身凉嗖嗖的,只好团成一团缩在了角落里。
阴冷潮湿的环境让陆瑾禾的腹痛加剧,脸上被打的淤青红肿也开始火辣辣的疼,又痛又委屈又气,不自觉的就流出了眼泪。
翌日,陆瑾禾在牢里也看不出个天气阴晴与否,只一心想着胥大人见她没去上值,怪罪起来该如何解释才好,难不成要直说是在环翠阁打架被抓进来的?想想都觉得头大……
辰时一到,捕头当值进来巡视,看见陆瑾禾的瞬间当即吓得三魂去了两魂半,大声道:“昨夜谁当的值?”
两个衙役当即一脸谄媚的走了过来,点头哈腰道:“是我们。”
那捕头当即赏了两个耳光给这两个不知好歹的衙役,两个衙役被打的不知所措,一脸委屈的捂着脸不知如何是好。
捕头气愤道:“这是大理寺卿胥大人的随行书吏,你们连大理寺的人都敢抓,不想活了是不是!”
两个不知所措的衙役更加不知所措了,他们当时只觉得是齐峻纬这位颇有些名气的人报的案,怎么着也得管一管,却没想到抓的是竟然是大理寺卿身边的人……
捕头被气的吹胡子瞪眼,骂道:“两个不长眼的东西,咱们府尹大人和胥大人的交情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冲着这层关系这人你们也不能抓啊!”
现在是人不止抓了,还给关进了牢里,看那陆瑾禾满脸的伤,捕头一阵头疼,这若是陆瑾禾一个生气只说这伤是他们打得,那他们这一个个的哪里还有命活,撇开崔斯易和胥帛琛的关系而言,这种行为无疑是在打大理寺的脸,就是在搞对立关系。
捕头也顾不上自己那两个蠢货下属,当即去找了崔斯易将这事报了上去。
崔斯易听罢,拍案而起,瞠目结舌:“什么?!”
这还了得了,胥帛琛的心思别人不知他还能不知?胥帛琛有多宝贝这个小主簿他看的一清二楚,如今这陆瑾禾鼻青脸肿的在京兆府的大牢里,这胥帛琛还不得撕了他……
恍惚间,崔斯易仿佛看见了自己坟头上高长的草……
想到此处,崔斯易只觉得背后一阵寒意,当即怒道:“立马着人把陆主簿给我请出来,请到我的书房来,好生招待着。”
捕头应声称是,心下却是战战兢兢,急匆匆奉命去牢里请人。
捕头走后,崔斯易当即命人备了车,亲自前往大理寺。
陆瑾禾被请了出来,还以为是要提审她,结果从牢里直接被请进了京兆尹大人的书房里,团子脸上满满的不明所以。
胥帛琛到达书房没看到陆瑾禾便已是心生疑惑,猜测着她也许是因为肚子疼而起的迟了些,可等了许久也不见陆瑾禾,却等到了崔斯易。
胥帛琛一看崔斯易那表情,便猜到了他的前来和陆瑾禾有关。
崔斯易也不敢瞒着胥帛琛,只好如实说陆瑾禾是在环翠阁同人发生冲突被抓回来的,昨夜那两个当值的衙役没见过陆瑾禾,结果就把她当做歹人给抓了回来……
胥帛琛一听,只觉得怒火在胸腔中翻腾,怒道:“她现在人在哪?”
崔斯易当即回答:“我已经命人把他请到我的书房里去了。”
崔斯易汗毛倒竖,要不是他方才脑子够机灵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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