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可凝,什么忙?”厉元朗嘴里塞着半个包子,赶紧嚼了几口咽下肚。
“我要你把我藏起来,不用多,几天就行。”
藏起来?
厉元朗蒙圈了,好端端的,她竟来个藏猫猫,这是闹得哪一出。
“你就别问了,你到底答应不答应?”
面对金可凝的催促,厉元朗泛起难来。
他一个大男人,把一个小姑娘往哪里藏。
“看你支支吾吾的这个费劲,行啦,我不用你了,我自己想办法。”
就在金可凝即将挂断之际,厉元朗灵机一动,说道:“有个地方我觉得合适,你等我马上联系。对了,你在哪里?在京城你太爷爷家吗?”
厉元朗不知道金老爷子病情如何,肯定还活着。否则,新闻早就报道出来了。
“废话,在京城我还用找你帮忙,我在鲁高市的酒店里。”
她在鲁高市,不是说要和谷翰结婚了么?
厉元朗也懒得细想,联系到郑海欣,把金可凝需要收留的事情告诉她。
郑海欣嫣然一笑,“行啊,我这里有的是空房间,住她一个人没问题,正好有个说话的,可以解解闷。”
“谢谢你,海欣。”
“和我不用客气,你把她的手机号码发过来,我联系她。”
办完这一切,厉元朗总算吃了一顿消停饭。
差不多在同一时刻,郝昆却接到一个秘密电话,对方阴冷说道:“郝昆,让我说你什么好,你一个镇委书记,政治敏锐度这么低,某地那件事你不知道吗?”
“那么多官员被处理了,你算老几,竟敢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当成耳旁风。我告诉你,老老实实接受组织处理,端正态度。今天倒下,明天还有机会站起来。要是想不通,破罐子破摔,你这辈子就别再想有出头之日!”
言毕,对方狠狠挂了电话。
听筒里传来的嘟嘟声音,郝昆惊慌失措,同时满脑袋问号。
猛然间,想起中午厉元朗找他谈论斗甲村的事情,肯定和这事有关。
准是厉元朗背着他去找唐智告状了。
郝昆顿时气得七窍生烟,拿起手机就要给厉元朗拨过去。
可就在发射之前,他犹豫了。
这个电话,是鲁高市委副书记尤乃庆打来的,听意思,他这个镇委书记恐怕要保不住了。
特别是尤乃庆最后几句话,意义深远。
想通了,他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想不通,这辈子就别在官场混了。
这个想不通,是不是提醒他要老老实实的任由区委处理?
那么,不要和厉元朗发生冲突,也包括其中。
郝昆在斟酌良久后,终于放弃打电话的念头。
身体瘫软在沙发里,有了一种末世来临的感觉。
区里组成的调查组在念河镇待了两天。
期间,上至镇委书记郝昆,下至普通工作人员,不少人被叫去谈话。
出来时,个个全都擦着脑门上的冷汗,面色苍白,感觉过堂一般。
唯独厉元朗与众不同,表情平静,十分轻松。
这也难怪,别人进去,面对是疾言厉色的质询,而接待他的,则是区纪委书记李成栋。
和这位李书记喝茶聊天,喷云吐雾中,李成栋和悦说:“元朗镇长,其他人都叫来谈话,不叫你吧,担心引起别人非议。咱们就是走个过场而已,在我这里坐上半个小时,喝点水抽支烟,扯扯闲篇,你就可以回去了。”
“多谢李书记对我的关照。”厉元朗客气说道。
“不要这样说。”李成栋连连摆手,“整件事本来就跟你没有关系。是你的善意提醒,才不至于使区委处于被动,你还是有功之臣,我要为你大大的点个赞。”
厉元朗和李成栋一来一回的闲聊,总算磨蹭了半个小时,李成栋才放厉元朗出来。
他刚回到办公室,一阵敲门声,贺天顺出奇的走进来。
“厉镇长,不耽误你吧?”
“没事,坐。”厉元朗把贺天顺让进沙发,刚要给他沏茶,却被贺天顺摆手阻止,“厉镇长不要麻烦了,我过来坐一坐,只要是向你汇报工作的。”
对于贺天顺的突然来访,厉元朗心存疑虑。
他与贺天顺只是泛泛之交,表面上的关系。
此刻,贺天顺提出来向他汇报工作,简直就是越俎代庖。
厉元朗是镇长,贺天顺是镇委副书记,汇报的话,他应该去找郝昆,不是自己。
“贺副书记,你向我汇报工作,我可不敢当。”厉元朗将一杯沏好的热茶递给贺天顺,笑呵呵说。
“厉镇长这是自谦。”贺天顺接过茶杯放在茶几上,直截了当说:“打开天窗说亮话,这次事情,郝昆能否坐得住书记位置,你我都清楚。”
厉元朗便说:“怎么处理郝书记,那是区委的事情,咱们在这里议论恐怕不妥吧。”
“厉镇长这是谨慎,不过,我可以明确告诉你,郝昆这次肯定栽了。官职保不住,若是上面没人替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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