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和他的判断如出一辙。
“爸,我认为目前暂不出手为好。”
“为什么?”水庆章疑惑问道。
“现在缺少一个契机,一个切入点。”厉元朗真切的讲出他的理由。
水庆章拿了一支烟放在鼻子底下嗅闻,实则在深深思考。
“也对,要等个好机会,反正是案板上的肉,什么时候切它,要看我们什么时候举刀,跑不了他们,一个都跑不了。”
次日一大早,厉元朗尚在睡梦中,一阵手机催促的铃声,把他吵醒。
一看是王中秋的电话,“县长,出事了!”王中秋语气中显得急切且慌乱。
“中秋,你慢慢说,怎么回事?”
“你看一看,网上有……有你的事情。”
待到王中秋表述明白后,厉元朗当即上网一看,一篇名为的大标题,副标题是,引人注目。
内容是来自于一家自媒体记者,深入某县看守所,采访一位“Z”姓受害人,讲他因为商业纠纷和“F”姓的男子发生肢体冲突。
事后,双方协商,Z和F达成私下和解。
而某县的这位L姓的父母官却不依不饶,动用权势,将Z姓男子拘押在看守所里,一关就是十几天,不审也不问。
还称,L所以揪着这事不放,完全由于Z的妻子因工作关系得罪了他,致使L怀恨在心,公报私仇。
这篇帖子一经发出,点击量猛涨。并且在帖子下面,有众多网友留言,大都是在声讨L领导,为Z姓男子喊冤。
还用说么,很明显,这篇帖子的矛头直指厉元朗。
文中虽然没有出现厉元朗的名字,L不就是他姓氏的拼音大写吗。
Z是指翟义,F就是范毅。
显而易见,这文章颠倒是非,大言不惭,把打人的翟义包装成被厉元朗报复的含冤受屈者。
把厉元朗这位坚持正义的好干部,弄成一个公报私仇的霸道领导。
“混蛋!”厉元朗生气的把手机拍在身边床头柜上,抱着双臂呼呼直喘粗气。
一旁的水婷月迷糊糊醒来,睡眼惺忪的问道:“大早上的,你弄什么呢?”
“没什么!”厉元朗见把水婷月吵醒,歉意的硬生生挤出一丝苦笑。
“你笑得这么难看勉强,肯定有事。”水婷月坐起来,看到厉元朗扣在床头柜上的手机,越过他一把拿过来,抓着厉元朗的右手食指解锁打开。
“婷月,你还是别看了,影响你的心情。”厉元朗本想一把抢夺过来,又不好用力太大,怕伤到老婆。
水婷月根本不管,执拗的翻看着内容,柳眉间顿时聚成一个肉疙瘩,“这上面写的领导是不是指你?”
厉元朗长叹一声:“你还记得招待所经理岳瑶吗?”
水婷月眨巴着眼睛想了想,“你是说那个长得挺漂亮的女人?”
“就是她。”厉元朗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了老婆。
“简直就是颠倒黑白,胡说八道!”水婷月不禁气愤已极,为厉元朗鸣不平。
厉元朗冷笑一声:“有人故意抹黑我,我想这是他们坐不住了,想趁此机会搬走我,没那么容易。”
“赶紧起床,把这事告诉咱爸,商量该怎么办。”水婷月没有了赖床的兴趣,催促厉元朗穿戴好,一起敲响父母房间的门。
几乎在相同时刻,雷震也被詹尚华的电话叫醒。
“尚华部长,有什么事非得一大早上说吗?”雷震面露不悦。
“雷书记,十万火急,我不得不打扰你。”詹尚华语气急促,显然吃惊中带着不安。
当他把网上有关厉元朗的这篇帖子告诉雷震之后,雷震同样惊讶不小。
打开手机证实了詹尚华所言非虚,坐在椅子上抽起烟来。
把他老婆给呛醒了,刚要嘟囔两句,雷震理都没理的直接去了隔壁书房。
用座机打给朱宁山,说了原委,“宁山,你马上通知在家的常委,八点半一上班就到小会议室开紧急常委会。”
朱宁山也预感到事态的严重性,也明白了雷震的意思。
在家的县常委,肯定不包括厉元朗,准是讨论他的事情,正好可以避嫌。
刚要挂断,雷震补充一句:“把岳副主任也叫上。”
“明白。”朱宁山痛快回应。
撂下话机后,这位朱大主任忍不住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上午八点半,戴鼎县其余九名常委陆续抵达会议室。
大家交头接耳,显然都知道这篇关于厉元朗帖子的事情。
不少人下意识的望向雷震左侧空出来的那把椅子,每个人想法各异,表情上也是五花八门。
有叹气的,有担忧的,更有心里乐开花的。
八点半过两分钟,雷震背着手,表情严肃走进来,身后跟着略显紧张的县委办副主任兼招待所总经理岳瑶。
岳瑶是头一次参加常委会,进来之后一阵踌躇,不知道该坐在什么位置上。
最末端的朱宁山一仰下巴颏,示意岳瑶,他对面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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