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厉元朗看望李本庆,已经猜到这一点,不过想亲眼证实罢了。
坐了没多久,面上的话聊完了,厉元朗起身告辞离去。
他刚出病房,就见一名男子急匆匆进来,差点和他撞个满怀。
那人先是一愣,继而点头哈腰冲厉元朗一阵媚笑,客客气气的送厉元朗出去。
等他回来,却见李本庆阴冷着脸坐在床上,一指这人大吼道:“黄立,你他妈的干什么去了,又去逗小护士发骚去了吧。”
黄立吓得差点尿了裤子,赶忙解释,说他内急去上厕所了。
“老子让你来照顾我,不是让你来拉屎拉尿的。”李本庆气鼓鼓道:“刚才姓厉的来抓了我个现行,猜到我是装病住院。你说你,你还能干什么!我看你这辈子就能当个办公室主任了,至于副局长,你想都别想。”
把黄立吓得脸色苍白,他的全部身家都押宝在李本庆身上,就指望他能帮助自己谋个副局当一当呢。
万万想不到,刚出去那么一会儿,正赶上厉元朗来,没有做好望风的本职工作,
黄立悔得肠子都青了,干嘛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找那个小护士瞎聊什么,真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话说,那个小护士真白啊。
李本庆骂完黄立,呼呼喘了几口粗气,喝道:“把门口站岗的那个家伙立刻给我调走!让他不要再回治安大队了,去局里看大门。站岗都站不好,就让他练练怎么站好岗。”
他越说越气,忽然感觉到胸口一阵发闷,使劲锤了锤,面色痛苦,有气无力的指了指黄立,“快、快去叫医生,我心口疼……”
这下,这位李副县长真是病了,给气病的。
朱宁山是在半个小时后,陪着厉元朗一起走进市区那栋高楼里。
王中秋坐在楼下的车里,望着眼前大楼,好奇的问老钱:“钱哥,你说厉县长这是干什么去了?”
老钱掏出香烟,随手打开车窗,一边喷云吐雾,一边颇有意味的说道:“朱主任这是给县长选房子呢。”
“选房子?”王中秋不禁一愣,“厉县长在招待所住得好好的,干嘛搬到这里来,这里距离县政府可不近。”
“嘿嘿。”老钱玩味的感慨一句:“这年头,谁会嫌钱多扎手啊。”
王中秋不解其意,扭脸看着老钱,似乎想从他的脸上找到答案。
“王老弟,你来的时间还短,不知道这里面的猫腻,慢慢你就懂了。咱们老百姓弄点灰色收入,提心吊胆怕出事。你看当官的,明目张胆往兜里搂钱,还挑不出毛病。要不说,多少人削尖脑袋往上爬,是有道理的。”
随后拍了拍王中秋的肩膀,说道:“老弟,你将来有出息了,做不做清官无所谓,只要对得起自己良心就行。”
老钱的这番话,把王中秋听得云里雾里,更加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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