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本庆气急败坏,有些失去理智,直接走向陆定方的办公室。
秘书一见李本庆到来,正想拦住他,客气问他什么事。
却被李本庆一把推开,门都不敲一下,径直闯进陆定方的办公室。
当时正有俩人向陆定方汇报工作,一看李本庆来势汹汹,面色铁青,就知道这位李副县长来者不善。
果真,李本庆冲这两个人一挥手,“你们都出去,我要和陆副县长单独说话。”
陆定方眉头一皱,冷冷问道:“老李,你有什么事,一会再说不行吗。”
李本庆根本不理他的茬,冲那俩人吼道:“你们还不快走,赶紧滚蛋!”
那俩人被吓得浑身一激灵,预感苗头不对,连个屁都不敢放,灰溜溜的逃离办公室。
而陆定方的秘书马上过来,挡在陆定方面前,伸出双手说:“李副县长,有什么话你好好说……”
“啪”的一声,没等他的话说完,李本庆用足力气,甩手就给秘书一个大嘴巴。
由于用力过度,把秘书的嘴角都打出血了。
“你算老几,也敢跟老子说话,滚出去,快滚!”
陆定方一看李本庆如此发疯,眼神示意秘书出去,实际上让他赶紧叫人。
随即阴沉着脸怒视李本庆,语气不善道:“李本庆,你想干嘛,你疯了吗?”
李本庆走到门口把门反锁上,冷哼道:“陆副县长,咱们怎么说也是多年的老关系了,沈爱军在任时没少在一起。这次竞争常委副县长,我是找过你的,你没帮我,我认了。可你却帮助钟康成功上位,你是什么意思,是不拿我李本庆当人看是不是!”
面对李本庆的质问,陆定方也没他好脸色,尤其是李本庆当着他的面打了秘书。
打狗还得看主人,李本庆分明是和他陆定方撕破脸的节奏,陆定方岂能善罢甘休。
他一指李本庆的鼻子说:“你少在这给我叽叽歪歪,我帮不帮谁用不到你管。再说,我和钟康去省城,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帮他了,你有证据么!”
李本庆“哼”了一声,“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这种勾当你会证据?陆定方,别以为你干的那些破事我不知道,以前看在咱们关系不错的份上,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今天明确告诉你,咱俩今后各走各的,你是你我是我。”
都不等陆定方回击,李本庆转身打开门锁,却听到陆定方大喝:“姓李的,你把说清楚,我有什么事?”
这会儿,门外响起剧烈敲门声以及喊话声。
李本庆冲着外面吼了一声:“住嘴。”
回过头来,冷笑看向陆定方,“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姓陆的,别落到我手里,你好自为之吧。”
呼啦一声,他开门之后,却愕然发现,包括秘书还有两名保安正站在门口侧脸探听。
李本庆狠狠瞪了几个人一眼,大步流星离开。
他这次失去理智找陆定方算账,陆定方帮他的竞争对手只是一个诱因,还有更深层次的原由。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可以说,自从沈爱军死之后,原本团结在他周围的那些人,已经分崩离析,各怀心眼了。
陆定方和沈爱军走得最近,李本庆次之。
沈爱军活着的时候,他俩就谁都不服谁,可碍于沈爱军的面子,矛盾没有摆到桌面上来,暂时还能和平相处。
真正让李本庆对陆定方有了重新认识的,还是邢东的死。
当时张小娇诬陷厉元朗发生之后,李本庆第一时间联系的就是陆定方。
陆定方得知后,告诉李本庆他们要碰个头一起研究。
等李本庆赶到时,陆定方正在和邢东低声说着悄悄话,一看到李本庆,二人立马不说了。
李本庆心中不悦,明摆着防备他。
接下来三人一商议,邢东提出来要把这件事弄大,最好是满城风雨,把厉元朗的名声搞臭。
李本庆觉得,邢东这人城府没有陆定方深,属于装枪就放的主儿。
始作俑者肯定就是陆定方。
于是三个人一合计,把事情搞大的最有效方法,就是把这件事捅到市里面。
这项任务自然就落在邢东身上,当然了,李本庆在这里也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
可事后,厉元朗却跟没事人一样,又重新回到工作岗位。
李本庆清醒下来,很是懊悔。
陆定方原意是把厉元朗搞成一块臭肉,让他滚出戴鼎县。
那样一来,他就有可能接替厉元朗,成功上位。
但是邢东和李本庆,作为直接执行者,却没有捞到半点便宜的好处。
无非就是陆定方口头上画了个大饼而已。
说什么他一旦成为县长,邢东接替他,李本庆再接替邢东。
仔细想来,纯粹胡扯么。
你陆定方以为自己是谁,你是市委书记还是组织部长,谁上谁下,你说的算吗!
可事已至此,后悔药没出去买,否则的话,李本庆一定要买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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