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医生说好检查一下,没事的话马上可以出院。
可是厉元朗愣是等到下午四点多钟,各种检查结果才陆续出来。
不得不说,乡镇卫生院的服务滞后,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医生水平整体下降。
其实不难理解,但凡有点能耐的医生,不是调到县城就是应聘成功,去大城市发展了。
即便仪器是通用的,可受水平的制约,能看出来结果最好,看不出来的,或是请教更高一级的同僚,再不就是给出模棱两可的答案,让患者自己去琢磨。
更有那些心存不良的医生,忽悠完病人,让你把能做的化验全都做一遍。
反正仪器闲着也是闲着,用多了也不坏,还能给自己创收,何乐而不为。
这就是目前北方医学系统的真实写照,留不住人才,水平参差不齐,自然看病能力有高也有低了。
好在厉元朗的各项指标还很正常,况且休息一天一夜,他的身体状况基本上恢复到之前状态,办完出院之后,厉元朗便决定立刻返回省城允阳。
郑海欣一大早上就过来,给厉元朗带的早餐。全程陪同,直到厉元朗没事了,她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
厉元朗真是于心不忍,多次劝她回去,别耽误基地事务。
郑海欣根本不听,你说你的,我做我的,弄得厉元朗毫无办法。
这样的人情,厉元朗感觉一辈子都还不完,心里实在过意不去,都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感谢之情了。
之后,郑海欣亲自驾车把厉元朗送到甘平县城,分别之际,厉元朗想了半天,憋出来一句:“海欣,过一段时间,我一定去京城看你。”
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何冒出这句话来。
不成想,郑海欣直接冲厉元朗伸出小手指。
“干嘛?”厉元朗一愣,不解其意。
“拉钩,不许反悔。”
厉元朗无奈一笑,二十几岁的人了,还弄小孩子过家家的把戏。
“好,一言为定。”同样伸出自己的小手指,和郑海欣勾在一起,还唱起了那句童谣:“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看着郑海欣那辆白色奔驰喷出一股强烈的尾气,直到尾灯闪烁不见,厉元朗这才坐进自己的捷达王里面,发动起来直奔省城。
允阳距离甘平县不算远,全程高速的话,也就一个来小时,这还包括进入市区等红绿灯的时间。
自从水庆章当上省委常委、允阳市委书记之后,家却一直住在“芳华苑”原来的房子里。
省委有住宅区,常委们依旧住在独栋别墅里,而且按照排名顺序,各自都有相应的标准和服务。
并且允阳市委同样也有专门的住宅区域,住的条件只是略微比省委那边差了一点点。
当时省委和市委都征求过水庆章的意见,希望他能搬过来。
水庆章考虑再三,没有答应。
主要是在芳华苑住习惯了,突然换地方,一时适应不了,反而不舒服。
没办法,人家不同意搬,也不能强制执行,只好随着水庆章的意愿了。
不过,现在水庆章已然有些松动,主要是有人向他隐晦反应。你一个市委书记不住进市委住宅区,那么你的下属怎好意思住在这里?
一想也真是这么一回事。
作为允阳市第一大佬,你以身作则,别人不和你一样待遇,就有搞特殊化之嫌。
关键是,这样做还有可能成为众矢之的,引起公愤,对以后的工作有影响。
这不,水庆章已经和老婆谷红岩以及女儿商量过,节后全家就要搬离这里,住进允阳市委住宅区的联排别墅。
芳华苑这一套房子是自己买下来的,也不打算卖掉,就留给水婷月和厉元朗住。
省团委分的房子面积小,两口子住还行,生了孩子就显得有些拥挤。
不像这里,一百多平米的复式楼,别说一家三口,就是要二胎甚至三胎,也完全耍得开。
当然,这些全是水婷月和厉元朗通话后告诉他的。
老爸开导完水婷月,她回房间一想,也觉得自己做的过分,就主动给厉元朗打电话承认错误。
好男不和女斗,何况还是自己的老婆。
怀孕期间女人性格善变,厉元朗早就有心理准备。
电话里安慰老婆,也对自己的行为做了检讨,一片乌云散尽,两口子和好如初。
当厉元朗风尘仆仆赶回来,还带着从西吴县带的土特产进入谷红岩家的时候,却发现摆了整整一桌子菜,都没有动筷的痕迹,心里立时涌上来一丝酸酸的情意。
趁着水婷月帮他把外套挂起来之际,厉元朗接连道歉,说自己回来晚了,耽误全家人吃饭。
“美得你。”水婷月琼鼻一皱,说道:“别自作多情了,是咱爸还没回来,我们在等他呢。”
厉元朗呵呵一笑,开玩笑说:“你要不说,我还真以为是在等我,眼泪都在眼圈里打转了,一听你这话,眼泪全风干了。”
“烦人。”水婷月的小粉拳直接打在厉元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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