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复没想到六娘对自己的劝说有这么大反应,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又握成拳垂到身侧。
眼看他们就要成事,观复实在没有更多的立场留在这里了,他心知二人是两情相悦,而自己不仅多余,还借采补之法当幌子阻止他们云雨,实在背弃了一以贯之的道义,当了一回纯粹的小人。
脚步沉得迈不出一步,观复驻在原地许久,一脸震惊地看着裴肃身下的被子拱成一团,又留意到他的神情现出一种痛苦的愉悦来。
裴肃视线下移,无奈咬着唇瓣平躺下来,“咳咳,六娘,你”
骑在裴肃身上的六娘,将他那粗硬的阳物都纳入花径,志得意满地咬了一口他的胸膛,方才从被窝里探出个头来,“什么你你我我的?别管那些自讨没趣的人,你只管动就是了!”
裴肃是想动又不敢动,虽说是黑灯瞎火的,可面前有这么个人高马大的观复杵着,他也很难不觉得膈应。
观复见裴肃反应如此冷淡,恨不得以身代之,他完全可以想象得出被子下面的旖旎风光,也完全能够在最短时间内给六娘带来无上的快感。
这出戏完全是演给观复看的,六娘想让他知道,她不是非他不可,自己的裙下之臣可以是裴肃,甚至可以是荀晋源。然而,一个巴掌拍不响,六娘看得出裴肃心不在焉,于是起身嘬了一口他的乳头,又猛地坐下去,“阿肃,专心点。”
“呵啊”肉体的刺激,加上精神的折磨,裴肃难耐地呻吟出声,搂着六娘翻了身,只留给观复一个背影。
六娘夹得特别紧,裴肃侧入又十分艰难,只毫无节律地抽插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受什么酷刑。
“阿肃,啊啊!别撞那里,要要流出来了,哈啊”杨六娘却如入无人之境,只顾自己的感受,还去啃裴肃露出来的喉结。
裴肃心中有气,又不敢把气撒在六娘身上,揪着被褥直想骂人,“观复,你还没看够吗?堂堂无相门的掌教,行事如此卑劣下贱,就这么爱看别人的床事吗?说出去也不怕被人唾弃!什么光风霁月的人物,到头来比个采花贼还不知分寸!”
若非被裴肃撞得腰肢乱颤,六娘还真想夸一句骂得好。观复这样的人物,连福王都要夸一句“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实在是立得太高站得太远了,想让他彻底为她折腰,必须把人拉到污泥中,染上这红尘中人的俗气,让他知道自己也不过是一凡夫俗子。
被骂成这样,观复本该愤然拂袖而去,可他依然没有,反而退至桌边一掌劈烂了案面。他的脑子很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表现得像个一身力气无法使的孩子。
“你…你你你,呜哇…弄烂我的桌子做什么?”饶是沉浸在性事中,六娘还是很难不被观复弄出的响动惊扰,心说这人…不会要发狂拆她的屋子吧?
六娘缓了缓动作,细细思量了一下,观复还真能拆她的小院,上回修缮官驿的事就是最好的例子,这人武力太高,没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真要撕破脸闹成那样,哪个都不好收场了,自己好不容易做了醉仙楼的掌柜,万不能功亏一篑。
“阿肃,你快些,我怕了他了…”杨六娘勾住裴肃的脖子,小声嘀咕了一句。
这种事哪能快…
裴肃皱了皱眉,揽紧六娘的腰肢,抬高她的大腿,往深处撞去,“别怕,我…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感受到性器摩擦得越来越快,六娘都快哭了,一方面是知道穴里有什么就快涌出来了,另一方面则是在担心观复铁了心要与自己作对,到那时,裴肃是决计打不过他的。
“不要了,不要…啊啊啊!”六娘的泪珠还是如断线珍珠般撒了出来,熟悉的快感又来了,她要泄了。
把桌子劈成两半后,对六娘那的动静,观复充耳不闻,后知后觉地退了几步,不敢相信自己会做出这种举动,他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居然会因为一时脑热而荡然无存,他到底怎么了?
或许,裴肃说得很对,他窥私还走到人前,就是卑劣下贱,就是脸都不要了…可是,事关六娘,他就是无法自控啊,他就是不想让别人伤害她啊。
再度回过神来,观复敏锐地听到六娘泄了,裴肃也释放在了她体内,他还是没能阻止他们更进一步,也没能守住自己的道心。
完事后,裴肃当即捡了一件衣服披上,下床与失态的观复对峙,“你还想做什么,都冲我来,别对这屋子,还有六娘撒气!”
观复瞥了一眼裴肃护在身后的六娘,见她正披头散发伏在床上哭,心中突然一抽,忙质问裴肃:“你把六娘怎么了?她为何哭成这样?你弄疼她了?”
“你先看看自己做了什么吧!”裴肃当然知道自己在床上表现得不尽如人意,可把六娘弄哭也不全是他一个人的责任啊。
眼瞅着这两人又要打起来,六娘没了指望,心知外头守夜的仆从准是给观复解决了,要不然桌子裂开这么大的动静,怎会许久都相安无事呢?
为今之计,只有一锅端把他们都赶走了,六娘用力锤了一击床架,吼道:“你们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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