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去选,那我给你挑好了给你送过来。”贺昱瑾挥了挥手,头也不回的说:“等着啊。”
“不必,我过几日去你府上。”
贺昱瑾闻言道:“行吧,你记得来啊,不来我还给你送过来,走了。”
信传到了,贺昱瑾赶着回去跟老夫人说这边的事。
云洛亭喂给裴玄迟一块点心,问道:“冬狩要几日才能回来?”
“不拘于几日,皇帝若是心血来潮,还可能多留几日。”裴玄迟说:“你随我一并去吧。”
将小猫自己留在王府中总是不放心的。
管家匆匆来报,神色稍有些紧张,“殿下,陛下身边的太监总管赵凡来了。”
管家不常出门,却也知道外面传的九皇子重伤一事,他眼见着裴玄迟并未受什么伤,若是让皇帝身边的人见着,只怕不好。
他进来通报,言外之意便是,躲躲,亦或者是佯装受伤,将赵凡骗过去。
裴玄迟面上神色未变,淡淡道:“知道了,下去吧。”
管家点头应是。
云洛亭隐约能猜到大太监这个时候过来是为了什么,盐引一事赏赐未定,自不是为了这个,那便只有为皇帝过来看看,裴玄迟有没有受伤。
昨天他们刚回来,皇帝若是派人来目的未免太过于明显,等了一日,便迫不及待的派了太监过来。
云洛亭想了想,问道:“你有没有脂粉之类的,把脸色化的白些,看起来比较虚弱那种。”
“不必如此麻烦。”裴玄迟顺势躺在软塌上,魔气运转间,面色越来越苍白,唇上也是一丝血色不见。
看起来倒真有几分重伤未愈的感觉。
云洛亭扶着他枕在自己腿上,下意识放轻了动作。
刚躺好,还未来得及解开披风给裴玄迟盖上,外面赵凡便走了进来。
在他身后还跟着几个人,小太监手端着托盘,离得远,也看不清托盘上是什么。
云洛亭猜,许是皇帝的赏赐,不管裴玄迟受没受伤,传出去的消息是重伤,皇帝派人来,总也不好空手过来。
赵凡走近行礼道:“给九殿下请安,殿下日安。”
“免礼。”
赵凡站起身来,视线止不住瞥向云洛亭,旋即又道:“陛下听闻殿下受了重伤,特命奴才取了宫内百年老参和补身的良药,叫上太医一并前来看望。”
裴玄迟:“谢陛下挂怀。”
语气平缓,听起来有几分敷衍在里面。
赵凡神色一顿,还以为自己是想多了,“殿下既受了伤,不宜在此处吹风,多在内室休息才是。”
赵凡说:“吴太医,还不紧着给殿下看看,可被误了病情。”
云洛亭一怔,垂眸看去,不动声色的询问着。
裴玄迟轻拍他的手。
云洛亭便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赵凡将这小动作看在眼里,不由得蹙起眉头。
吴太医上前道:“请殿下伸出手来。”
将手搭在右手手腕之上,吴太医静下心来诊脉,面色却越来越难看,“殿下脉象虚弱乏力,气息奄奄,此次重伤怕是伤了根本。”
虽然心知是假的,但听太医这么说,云洛亭还是不免有些紧张。
吴太医问道:“殿下可还有其他不适之处,皆可告知为臣。”
裴玄迟说:“大夫称剑上有毒,吾已服了解药,将养几日便无事,吴太医不必如此费心。”
吴太医迟疑的看向赵凡,没应声。
赵凡见状说:“既是如此,吴太医你开个方子就是,助殿下早日养好身子,陛下还等着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行赏呢,必不能耽搁了。”
“是。”吴太医全听赵凡吩咐,取出医箱中纸笔便开始写方子。
写好之后,将方子交给裴玄迟,吴太医说:“殿下按照臣的方子养上几日,便能好转。”
“殿下,时候不早了,奴才先行告退。”赵凡抬了抬下颚,示意太监将东西放下,行礼后领着几人离去。
云洛亭问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行赏?可皇帝明明不想下旨废太子,赏了裴玄迟,自然又会有人盯着身为主谋的裴文钰不放。
太监既然敢说着话,必然是皇帝告知的,一个下人总不敢越过皇帝去。
皇帝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届时要做的事,许是对太子有利的。”裴玄迟无所谓道:“赏赐不要也罢,我再多重伤些时日吧。”
皇帝具体是何意他也不清楚,但想必于他而言,也不是什么好事。
正好借着重伤的由头不见,等这事尘埃落定后再说。
云洛亭点了点头,察觉裴玄迟面色有些许不对,他狐疑道:“你的面色怎么还是这么苍白?”
“过会便好。”裴玄迟用魔气扰动经脉,自是不会那么快恢復。
云洛亭他感觉气息不稳,便抬手以指腹轻揉着太阳穴,用灵力抚平裴玄迟体内躁动的气息,“这样会好点吗?”
作者有话要说:
零点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