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的里见,突然升出几分不好意思来:“你没给自己买吗?”
绪织里的话和舞蹈室吱吱作响的风扇摇在一起,空气中的余热融化冰,水汽顺着纸盒滑落手背。
“最后一盒草莓味的了,所以更想留给你。”
绪织里有些惊慌地抬头看他,里见神色如常,似乎刚刚那句话只是绪织里幻听了。
“??你刚刚有说什么吗?”
里见被逗笑一般笑出声来:“——嗯,我想一想,我应该是什么都没说。”
他的音色像碎冰般干净清澈,绪织里只觉得脸上一阵燥热,埋头吃冰。
年久失修的风扇摇摇欲坠转着。
里见往旁边挪了挪,腾出一大块空地:“过来一点,绪织里,感觉站在风扇正下面很危险。”
绪织里抬头看了一眼,马上乖巧挪开,试图用手扇走热意,“啊,真的耶!感觉这间舞蹈室应该很久没人用了吧?现在大家都会去新舞蹈室那边噢。”
“是啊,那你为什么会过来呢?”
里见从包里随手拿出一本书撕了两页折成纸扇给她扇风,“怕热为什么不在体育馆,那边有空调,很凉快的。”
“我还是有些赶不上进度,干脆一个人慢慢练。”绪织里吃着冰,半天开口答一句。
“但把你一个人放在这里未免也太残酷了,绪织里是好心来帮忙,不应该被这么对待。”
“嗯?什么?”
绪织里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她们人多想用体育馆不是应该的吗?并且的确是自己上手太慢了,所以大家提议让她换个地方练也没什么啊。
“一直微笑待人的话,会被坏人欺负哦,绪织里。”他目光望向窗外,好像在看很远的地方。
绪织里懵懂点了点头,“是这样吗?我也不太明白那些了,不过人高兴了自然就会笑吧?我一直都是这样,阿契跟我完全相反啊,老是板着脸闷闷不乐……”
“这个还给你。”里见转移话题,把包里的东西递给绪织里遏制住她的喋喋不休。
“啊!我的手机,我就说总是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东西,是落在里见家了吗?”绪织里摁亮屏幕,显示还剩二十多的电量,最后几条消息是边渡契那天晚上发的。
[不是说要吃草莓泡芙?这会又要去给别人过生日,随便你了。]
[我买画画用具时路过了那家甜品店,顺便买了一点泡芙,你要是想吃就早一点回来。]
[天气预报说等会要下雨,回不来记得打电话让我去接你。]
[算了……我有东西忘在你家了,我在你朋友楼下等你,你一出来就能看见我。]
[你在哪?我很担心。]
还有七八个未接来电。
全是那天在里见家过生日的时间。
“本来昨天就想给你,但似乎边渡并不怎么喜欢我接近你。”他语气带着一丝委屈。
绪织里并没察觉,或者心思根本就不在这上面。
“你那天有看到他吗?就是生日会那天,阿契说那天他在等我。”
里见默默盯着绪织里,眼神含着无限哀凄,半响才缓缓开口:“那天,是我最高兴的一天。”
“因为绪织里答应我的告白了。”
“虽然说出来可能会很自私,可那天我只记得自己的幸福,别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无瑕顾及其它,那一刻,我觉得我是最幸运的人,被隆重、不真实的快乐包裹。”
“所以可以不要这么残忍对待我吗?就一天,一天属于我的时间,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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