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万大军刚出发不久,刘琼送来的战报也抵达了,陈庆命令士兵原地休息,搭建了一座行军帐。
大帐内,陈庆看完了战报,竟然阵亡三千四百余人,伤一千五百人,这加起来就是五千人了。
“现在伤兵情况如何?”陈庆问道。
报信士兵道:“回禀殿下,在叶县治疗,大多是轻伤!”
陈庆默默点头,他也明白为什么大多是轻伤,重伤很难从战场上撤离,所以阵亡比伤兵多,就是这个缘故。
陈庆随即写了一封回信交给报信兵,又赏了十两银子,报信兵谢恩去了。
“殿下认为李成会力保汝州?”
问话的是都统制高定,他这次作为副将跟随陈庆出征。
陈庆点点头,“拿下汝州,中原的西北和西南就连为一片,河南府和邓州就能呼应作战,对整个中原局势会产生重大影响,完颜兀术岂能看不到这一点?
相反,如果拿不下汝州,那敌军北可攻打河南府,南可攻邓州,我军将相当被动,这一点我们清楚,李成也很清楚,如果汝州必然是一场硬战。”
“那我们怎么协助小刘将军?”
陈庆淡淡道:“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
刘琼整顿军队后再度北上,兵力依旧是两万人,一万步兵和一万骑兵,这次他没有携带补给,全军带了六天的干粮,一路疾速北上。
第二天中午,距离龙兴县还有三十里,前方斥候来报,二十里外发现敌军主力两万五千人左右,其中骑兵约五千人。
唐骞对刘琼道:“恐怕这又是狭路县相逢吧!他们也是南下去叶县。”
刘琼冷笑道:“很有可能,但我更关心的是,他们真的只有两万五千人?”
唐骞想了想道:“可以派斥候去查探,不过我们最好能找到殿下派出的援军,把情况告诉他们,让他们来对付敌军可能的埋伏。”
刘琼点点头,随即派出两路斥候,一路斥候负责查探敌军可能的埋伏,一路斥候去寻找他们自己的援军。
大军立刻停止行军,等待敌军到来。
对面的李成大军也几乎在同一时间发现了二十里外的宋军,着实有些出乎李成的意料。
李成军队在龙兴县休整了几天,又补充了五千步兵,同时李成也接到了完颜兀术的命令,要求他铲除叶县的宋军,不给宋军喘息反击的机会。
所以李成得到宋军的消息时,着实有些惊愕,他原以为宋军还在休整之中,没想到居然又北上反击了。
“传令全军放慢速度,整顿队伍,保持阵型前进!”
李成也不敢轻敌,也派出探子在两侧寻找敌军伏兵的踪迹,
两支军队越来越近,相距只有三里,金兵也停止了前行,他们的对峙这一带都是麦田平原,很适合作战。
天气阴沉,风很大,吹得双方战旗啪啪作响,两支军队横向各有五里左右,长矛如林,杀气腾腾,金兵中间是东胡骑兵,约五千人,依旧是萧吉烈率领。
这支东胡骑兵已经没有了上一次作战前那种不可一世的威风,他们的强悍敌不过宋军的坚韧、犀利,上一战,一万骑兵便伤亡近半,这一次出击,五千骑兵着实有些无精打采,格外沉默。
两边是两个步兵大阵,各有一万人。
这时,宋军的号角声吹响了,两万大军开始前进,宋军也是一中两翼的布阵,中间是一万步兵,左右各有五千骑兵为两翼。
“呜——”
进攻的号角声吹响,“咚!咚!咚!”战鼓声大作,宋军如海潮一般汹涌杀来,两支骑兵如两把锋利的匕首。
李成大喊:“弓弩军准备射击,长矛军压住阵脚!”
两支各三千人的弓弩军一左一右,士兵队列整齐,六千支军弩箭冰冷冷地指向奔腾而来的宋军。
‘呜——’北方忽然传来清亮的号角声。
李成心中一惊,回头向北方望去,顿时吓得他魂飞魄散,在远处数里外出现了一支声势浩大的骑兵,黑压压的,足有十里宽,至少有三万以上的骑兵,一杆战旗迎风飞扬,正是西军赤底黑龙旗。
“呜!呜!”
号角声连续吹响,北方的宋军骑兵骤然启动,铺天盖地向金兵大阵的后背杀来,金兵顿时一片大乱。
李成举剑大喊,“不准乱,压住阵脚,谁也不准擅自撤退!”
“节度使,东胡骑兵撤退了!”
五千东胡骑兵军心率先崩溃,不再理睬李成的命令,冲出大阵向东狂奔逃命。
李成长叹一声,这就像雪崩一样,只要有一支军队率先崩溃,其他军队很快也会崩溃。
李成万般无奈,只得下令道:“传令全军速速向东撤退!”
不等他的命令传下去,由东胡军逃跑引发的士气雪崩,导致两万大军的军心也在瞬间崩溃了,东面的一万军队率先撤退,紧接着西面的一万军队争先恐后地奔跑起来。
李成期望的有序撤退没有发生,整个军队一盘散沙,人人各自为阵,拼命奔逃,就恨不得别人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