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守忠带着两名手下负责偃师县,这是河南府仅次于洛阳的第二大县城,人口密集,县城也很大,所以传单量也比较大,有两千份,仅次于洛阳城。
到了偃师县,余守忠兵分两路,一名手下带着五百份传单前往乡下各村发放,主要是趁夜里在村口甩上几十张就走人,基本上没有什么风险。
余守忠带着一名手下进了偃师县城,住进了紧靠城门一家客栈内,刚住下,伙计给他们送来热水,余守忠笑问道:“西城门附近有个叫阎校尉的人,知道怎么找他吗?”
这是何掌柜花钱买给他们的消息,在西城门附近找客栈住下,找客栈伙计打听,就能找到这个阎校尉,“此人是乞丐头子,消息多,路子广,在偃师县找他做事最便当。”
伙计古怪地看他一眼,问道:“官人是有麻烦要找人帮忙?”
“麻烦倒没有,但确实想找阎校尉做一件比较麻烦的事。”
说完,余守忠把一小块重约一两银子递给伙计,“算是你的辛苦钱,帮我去找这位阎校尉!”
一两银子可兑换五贯钱,相当于伙计近三个月的收入,伙计顿时眉开眼笑,连忙道:“你们等着,我马上就把人带来,她是偃师县乞丐头子,是位大娘。”
伙计走了,不多时,伙计带来一个让余守忠吃惊的女人,约五十岁左右,短眉毛,小眼睛,满脸横肉,相貌相当凶悍,身材高大,身体极为滚圆肥胖,至少重两百五十斤。
她气势汹汹进来,大象一般的屁股往椅子上一坐,椅子痛苦的吱嘎一声。
“我就是阎校尉,你们有什么事?”
“想请你在偃师县城内替我们散发一千五百张传单,尽量挨家挨户散发。”
阎校尉点点头,“这个活我接过,偃师县有一百三十几家酒楼,如果每家酒楼扔十张,那么一张传单十文钱,如果是要挨家挨户送,每家只送一张,那么每张要一百文钱,我开的价格很公道,如果你让我派一名乞丐,把一千五百张传单直接在闹市往天上一撒,那每张只要你一文钱,你自己选!”
余守忠道:“我要挨家挨户送,我给你三十两银子,先给十两,完事后再给二十两,你若怕我跑掉,可以派人盯着我。”
阎校尉伸出蒲扇般的胖手,“把传单和十两银子给我!”
余守忠给手下使个眼色,手下立刻把厚厚一包传单递给她,又给了她一锭十两的银子。
阎校尉掂了掂银子,塞进怀中,又抽出一张传单看了一眼,顿时脸色微变,她盯了余守忠半晌,“你们是川陕西军?”
“正是!”
阎校尉忽然咧开大嘴笑了起来,“老娘我最喜欢你们雍王殿下,可惜我没机会嫁给他,看在雍王的份上,这活我接了,再减五十贯,就一百贯钱,回头你再付我十两银子。”
说完,她站起身也不回头,扭着象臀扬长而去。
阎校尉走了,伙计这才进来,笑道:“阎大娘做事很守信用,办不到的事情她不接,接了就一定做好,你们不用担心。”
“她怎么叫阎校尉这个古怪的名字?”
“她年轻时是青楼女子,艺名叫阎小蔚,后来嫁给本县乞丐头子,十年前乞丐头子死了,她就继承了丈夫的地位,越长越胖,大家也叫得顺口,都叫她阎校尉,意思是她手中有一支上千人的乞丐大军。”
..........
夜晚,余守忠的手下回来禀报,“将军,那个阎校尉确实不错,讲信用,我看见上百名小乞丐在挨家挨户送传单,全城都送到了,还唱散花乐呢!”
“唱什么散花乐?”
“雍王到来不交税,天天过年把酒醉,驱逐鞑虏匡汉室,战士血洗靖康泪。”
“还有呢!天子视民为草穗,嫌弃北民为累赘,十五年来血与泪,西望雍王早日归。”
“还挺有意思呢,说明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知道朝廷不管他们死活,只有雍王才能救他们。”
“就是!这些乞丐知道大家的心思,所以编的曲子直击人心。”
说到这,手下又忧心道:“可这样一来,金兵不就知道我们要出兵了吗?”
余守忠哈哈一笑,“真真假假的事情太多了,说不定金兵会以为我们是声东击西,其实要进攻河北呢!”
........
次日天刚亮,阎校尉便一阵风似的赶来了,她几乎是用拳头捶开余守忠的房门,一双母狼般的小眼睛盯着余守忠问道:“你是不是还有个手下在乡村发传单?”
“有!他怎么了?”
“他昨晚被县尉抓住了。”
余守忠心中一沉,急问道:“县尉怎么会晚上抓他?”
“杨县尉是本地人,他昨晚回祖宅,带了十几名弓手,我听说你的手下发传单他们发现了,他们设了埋伏,在麦田里把你的手下抓住了。”
“那我手下现在在哪里?”
“在县衙大牢,可能中午就要送去洛阳,要不要我安排儿郎们把你的手下抢出来。”
余守忠走了几步道:“偃师县最有名的名望之士是哪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