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唐疤哥果然来了,他这种无赖为了一百两银子甚至可以把老婆都卖掉,何况只是同伙而已。
“他就藏在后山的山神庙里,我每隔几天去给他送点吃食。”
“他为什么要藏起来?”
“害怕了呗!他听说这块血碑在京兆影响到了郡王的声誉,就知道自己闯祸了,又怕那群黑衣人杀他灭口,所以就藏起来了。”
韩正福当即立断,让唐疤哥带路去找张宝儿,并给了他五十两银子作为预付,抓到张宝儿就给另一半,拿到沉甸甸的五十两银子,唐疤哥立刻精神百倍,带着三百内卫士兵出发了。
一更时分,他们来了一座破旧的山神庙,内卫在周围布下天罗地网,唐疤哥上去找人了。
“咕咕苗!咕咕苗!”
唐疤哥在外面枭叫两声,只见一道黑影从山神庙里窜出,一把从唐疤哥手上抢过布袋子,抓出一块面饼便大嚼起来,一边含糊不清地埋怨,“你昨天就该送来的。”
“宝儿,对不起了。”
唐疤哥向后退了几步,黑影一愣,“怎么?”
两把冷冰冰地压在黑影脖子上,“敢动一下,就人头落地!”
黑影正是张宝儿,他牵涉进血碑事件,吓得躲到山神庙内,但最后还被好友出卖了。
“唐疤,你出卖我!”张宝儿一动不敢动,眼睛愤怒地盯着唐疤哥。
“宝儿,一百两银子啊!你也会出卖我。”
韩正福扔给唐疤哥五十两银子,“回去给我闭嘴,谁也不准说,快滚!”
唐疤哥抱着五十两银子,连滚带爬跑了。
韩正福上下打量一下这个张宝儿,冷冷道:“我们是内卫,封郡王之令来调查血碑,你老老实实交代,放你一条生路。”
张宝儿眼珠一转道:“也给我一百两银子,我什么都交代,保证你们抓到那群黑衣人。”
..........
醴泉县内有一座道观,叫做天师宫,这座道观在整个关中都比较有名,每次做大法会之时,关中各地的信徒都会赶来参加。
这天上午,晁清头戴方帽,身穿一件绸缎士子衫走进天师宫,他气质儒雅,衣着考究,立刻被迎宾法师看见了,他笑眯眯迎上去,“无量天尊,欢迎小官人光临鄙宫。”
晁清挠挠头道:“我家里想做一场法事,祈祷明年科举中榜,有没有这种法事?”
“有!当然有,这就是祈求文曲星官降福法事,是本宫的基本法事。”
“不知道要多少钱?”
迎宾法师呵呵一笑,“这个没有定数,而且做级别的天官级别越高,效果就越好,当然收取的福钱也就稍微多一点,这个看自己,只要施主心诚,本宫都不勉强,不知有没有熟悉的法师?”
“我一个师兄给我推荐了张赤桐法师,不知他这几天有没有时间?”
“施主好眼力,张赤桐法师是我们天师宫最好的三名法师之一,他本时很忙,请他的人很多,我去问问他有没有时间?”
晁清随即取出一两银子递给迎宾法师,“这是我捐给三清的一点香油钱。”
迎宾法师顿时眉开眼笑,一般人家都只给几百文,最多一贯钱,这位年轻施主居然给一两银子,五贯钱,这样的香客那个庙不欢迎?
就算张赤桐有法事也得推掉,别让这位财神爷跑了。
“好!我替施主敬给三清,请稍侯,我去安排一下。”
晁清又把自己的地址给他,迎宾法师便匆匆进去了。
不多时,迎宾法师便笑眯眯出来,“这一个月内,张赤桐法师本来都已经安排好了,但看在施主有诚意的份上,他后天一早来贵府做法事,请稍微准备一些香烛纸蜡和中午饭菜,要备点好酒。”
“是张赤桐法师,不会错吧!”
“放心吧!绝不会错。”
..........
清晨,一辆马车缓缓停在县城内的一座大宅前,从马车里走出天师张赤桐和三名徒弟,张赤桐年约四十余岁,他是张宝儿的叔父,做了二十几年道士,熬出了一点名气,请他做法事的人家很多,他比较傲气,必须要用马车接送,他才肯上门。
这座大宅张赤桐记得好几年没有人住了,不过也无所谓,或许人家出租了,或者转卖了。
这时,门开了,出来一名中年管家,“张天师果然是信人,请跟我去后院,我家主人在后院等候,准备了一些心意!”
既然主人准备了心意,自然就不方便让徒弟跟进去了,张赤桐对三名徒弟道:“你们在外宅休息等候,我会叫你们!”
“是!师父。”
三名徒弟恭恭敬敬答应了,管家带着张赤桐一路向后院走。
“请问,你家主人是何人?”
“我家主人姓韩,在官场上做事,相信我家主人准备的心意不会让张天师失望。”
不多时,他们来到后宅主堂,管家摆手笑道:“请进!”
张赤桐走上大堂,只见大堂中间站着一名将领,旁边地上摆了不少东西,但用一幅很大的布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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