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狐狸走进二楼房间,李铁青连忙上前禀报道:“晁清应该是从窗子爬下去,外面正好有一棵大树,他沿着大树爬下去了。”
金狐狸冷冷问道:“我只想知道,他为什么没有毒发身亡?”
李铁青脸色尴尬道:“卑职也在奇怪,但卑职可以确定,他们确实喝酒了,否则杨奇不会毒发身亡。”
“原因找到了!”
一名手下指着地毯道:“这里是湿的,应该是泼了酒!”
金狐狸滚圆的身体趴下来,鼻子在地毯上深深嗅一下,他慢慢坐起身,铁青着脸道:“你亲自带人去他住处,我不要活口,一刀宰了他,再派人去杨奇家,把他一家全杀了,房子一把火烧掉,以免他留下什么线索。”
“卑职遵令!”
李铁青刚走到门口,金狐狸又冷冷道:“记住你刚才说的话!”
李铁青浑身一颤,他想起来了,‘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过一人。’
一群武士走了,金狐狸叹口气道:“真让我操心啊!”
他对旁边心腹道:“我们回去吧!这里不是我呆的地方。”
.........
晁清从二楼抱着大树爬下来,正好门口两个迎客的女子不在,他一路狂奔到大门处,找到一辆候客牛车,坐上牛车向城内赶去。
晁清有一种从黑窝逃出来的感觉,一路上,他越想越不对,杨奇怎么可能走私火油?他很清楚火油的管理制度,每一桶火油都有编号,由军方管理,每一次调拨都要军部司正和郡王的签字,郡王不在,则要王妃的签字,莫说杨奇这种小小的主事,就算杨再兴这样的大将也搞不到。
杨奇显然在说谎,那他的钱从哪里来?还有,秘境到底是什么场所,伙计身上居然还藏有刀。
“停下!停下!”晁清发现牛车已经到了,他连忙喊车夫停下,他跳下牛车,从钱袋摸出一把铜钱塞给了车夫,撒腿向不远处的一排院子跑去。
他不是回自己的住处,而是先来到好友种桓的住处,种桓没有留在灵州,正月初九跟随驼队返回京兆。
陈庆答应过王浩,不挖内卫的墙角,种桓只是暂时借调,种桓回了内卫,继续出任判官。
“老种!”晁清拍打着院门。
不多时,院子里传来种桓的声音,“谁啊?”
“是我,晁清,有急事找你。”
门开了一条缝,晁清硬挤了进去,种桓拦不住他,急道:“别进屋子,有什么事院子里说。”
晁清才发现屋子里隐隐有个女人的身影,他顿时惊讶道:“你的未婚妻来了?”
“不是未婚妻,我从灵州带回来的,是李乾顺的小女儿,才十七岁,我不忍她被卖去青楼,就把她买下来了。”
“你疯了!”
“西夏都灭亡了,有什么关系,再说这是我的事情,我当你是好友才对你说实话,你别给我乱传。”
“那你未婚妻怎么办?”
“我会给黄家写封信,他们愿意接受,我就有一妻一妾,如果不愿接受,那就正好取消婚约,反正财礼还没有给,取消婚约也无妨。“
种桓婚约是巴州通判黄临江的女儿,才十六岁,足足小种桓九岁,黄家是巴中名门,是蜀中有名的保皇派,反对陈庆占领巴蜀,种桓不肯去临安参加科举,擅自在京兆任职,令黄家很不满,这门婚约有取消的风险。
种桓眉头一皱道:“这么晚你找我有什么事?”
晁清这才想起自己的事情,他一拍额头,连忙道:“我今晚遇到一件很蹊跷的事情?”
他便把今晚和杨奇去秘境喝酒的事情说了一遍,种桓可是内卫判官,他顿时脸色一变,“难道是他?”
“是谁?”
种桓把晁清拉到旁边的小屋内道:“我们知道金国情报点在秘书署有内应,但一直查不到是谁,你这样一说,杨奇的可能性就大了,要不然他的钱从哪里来?”
晁清心中一阵乱跳,又道:“难道秘境是金国情报点?”
“这个不一定,你等一等,我和伱去一趟你家里,如果是金国情报点,他们一定会追来。”
“为什么?”晁清着实不解。
种桓摇摇头,“你不是干这一行,不知道也很正常,内卫人都知道,杨奇今晚的言行其实已经暴露了,金国情报头子一定会杀他灭口,也会杀你,如果你家里没事,秘境或许不是金国情报点。”
种桓回屋披了一件外裳,拿着一把宝剑和晁清出了门,这一带都是中低层官员的官院,和后世的联排别墅很像,只是没有两层楼。
种桓的小院和晁清的小院很近,相隔只有三百余步,两人一路小跑,距离晁清小院还有八十余步时,种桓一把拉住晁清,将他拽到一旁。
“怎么了?”
“嘘——”
种桓轻轻嘘一声,将晁清拉到一间院墙的侧面,低声道:“你的屋顶有人!”
晁清一惊,连忙向自己的屋顶望去,看了半晌,却什么都看不见。
“你确定有人?”
“你的眼神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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