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二楼靠窗找了个座位,要了一壶酒,几个菜,张妙给吕纬斟满一杯酒,笑道:“明天要出发了,这杯酒就算是给老弟践行!”
吕纬半晌憋红脸道:“张公,夏州那边能不能不去?”
张妙端着酒杯微微笑道:“别人打破头都争不到的机会,你居然不想去?”
吕纬一怔,“为什么?”
张妙指着他摇摇头笑道:“你又犯了当初的同样错误,甘泉县尉屈才了,所以夏州知府也屈才了?”
吕纬老脸一红,有些讪讪道:“也没有人我给解释,我怎么能理解?”
“你不理解,但你可以对照啊!张晓可是川陕宣抚使司百官中仅次於蒋彦先的二号人物,内政堂成员,张晓放弃了内政堂资格,放弃了军务司马的重职,去出任灵州知府,你是不是也觉得他被贬黜了?”
“他比较特殊,没有可比性!”
“他不特殊,特殊的是差遣职务,灵州知府,夏州知府,它们不是一般的州府,而是西夏灭国后改府,你们的重任是要把西夏改造成大宋,明白了吧!这是多么艰难的事情,宣抚使偏偏任用张晓和你,可见宣抚使对你们的能干的肯定。要是我和老周再年轻十岁,恐怕就是我们出任夏州知府了。”
吕纬叹了口气,“是宣抚使让伱来安抚我的吧!”
张妙笑道:“宣抚使见你情绪低落,知道你反应比较迟钝,所以让我来点醒你。”
吕纬这会儿不肯承认自己有心事了,他没好气道:“我清醒着呢!我只是没有信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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