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黄昏时分,女医王莲湜便搬进了陈庆府中,她立刻着手布置,吕绣保胎要旳是安静,而她现在居处人太多,又是使女又是护卫什么的,全部搬到翠微居外院,陈庆的书房也搬去百步外的文曲阁,连孩子也住到外院,内院只留一名侍女、一名护卫和女医生两人。
书房还在收拾,陈庆在客堂接见了内卫统领王浩。
“启禀都统,卑职下午仔细核对了这个女医师的背景,也监视了她的住所,她确实是长安城比较有名的女医师,连同她父亲一起,和伪齐或者金国都没有半点瓜葛,可以信任。”
“确定来我府中的女医师是她本人吗?”
“是她本人!”
陈庆点点头,“继续监视她的离开我府宅后的一举一动,若有异常情况,立刻向我报告。”
“卑职明白!”
王浩行一礼匆匆走了。
陈庆回到文曲阁临时书房,这座书房也很不错,是一座三层阁楼,是喝茶赏湖景之地,格调非常雅致,只是距离翠微居稍稍远了一点,相距百步。
走进书房,只见一个俏丽的身影在给他收拾桌子,香炉里袅袅升起青烟,是淡淡的桂花香。
“是阿樱吧!”
俏丽身影转过来,正是余樱,她低着头,桃面通红,她见陈庆靠近自己,有些慌乱道:“夫人让我晚上伺候公子,公子睡里间,我睡外间, 公子有什么事可以叫我。”
陈庆托起她的下颌, 笑道:“我以为今晚是阿莲, 怎么是你?”
“我和她抽签,我抽到了。”
陈庆正要亲吻她的红唇,余樱却扭过头躲开了。
陈庆心中的热情顿时冷了大半, 他坐下淡淡道:“你去照顾夫人,让阿莲过来吧!”
余樱眼中泪水涌出, 转身要走, 陈庆叹口气, “算了,你去给我打一盆烫水, 我泡一下脚,今晚早点休息。”
“是!”
余樱抹去眼泪,匆匆去了。
陈庆苦笑着摇摇头, 余樱应该还不到时候, 自己强迫一个小娘子, 没意思。
.........
入夜, 陈庆忽然感到怀中有个光滑滚热的身体,一双玉臂搂着自己脖子, 秀发上有浓烈的玫瑰花香。
“阿莲!”陈庆又惊又喜。
“嗯!”
阿莲答应一声,用香舌堵住了他的嘴。
陈庆已经几个月没有碰女人,哪里忍得住, 立刻开动起来。
“啊!疼.....疼......”
陈庆忽然意识到不对,“你是阿樱!”
女子伏在他怀中哭了起来, “人家真心愿意的,只是第一次害怕, 公子不要赶我走。”
陈庆心中又歉疚又是怜惜,哄了她好一会儿, 余樱这才破涕为笑,搂住陈庆脖子媚声道:“我的夫君,来吧!”
陈庆热血冲头,再次开动,这一次陈庆格外怜惜,余樱配合默契,两人极尽鱼水之欢。
...........
次日上午, 陈庆在官衙召集十几名重要官员商议要事。
“想必大家都知道我今天召集这次议事的主题,关于财源的开拓,这是摆在我们眼中最紧迫的问题,以前我们军队少, 还能用土地来代替军俸,所以压力不大,而现在我们已经有二十万大军,士兵也要养家糊口,必须要支付军俸,一个月就是四十万贯,虽然我们还有一些银子,但那是我们的老底,我暂时不想动,还是要想办法对外开源,大家都畅所欲言吧!”
度支转运司主官周宽站起身道:“莪先来说两句吧!”
度支转运司就相当于财政部,掌握财政大权,是经略府中最重要的职能部门,由跟随陈庆多年,一直在巴蜀当采购使的周宽出任署令。
周宽站起身缓缓道:“正如都统所言, 一个月军俸四十万,这只是军俸,还有别的军费开支, 比如火药开采炼制、兵甲打造、军服鞋袜、士兵吃喝等等, 一个月至少也要十万贯。
然后还有各种官府开支, 比如官吏俸禄、修桥修路办学等等, 一个月至少也要十万贯,全部加起来,大概是六十万贯硬支出。
我们目前比较稳定的收入,只要是盐税这一块,我们每斤盐三十三文,能净赚二十文,每个月我估计有八万贯的收入,其他税赋按照经略使的要求放水养鱼,估计一个月最多只能有两万贯多一些,那就是十万贯,军俸和军费以外的支出能够平衡。
算下来,我们每月的缺口是五十万贯,五十万贯啊!听起来很可怕,但我们只要发行五十万贯的交子就能解决,关键在哪里呢?关键在我们每个月要向市场投放足够物资,才能保证士兵手中交子军俸不会变成废纸一张。
当然,士兵不会收交子,我只是打个比方,我们还是得用银钱的办法,这样我们每月的铸造量才跟得上,我们银矿产量也跟得上,我观察这两个月的银钱军俸,发现效果很好,基本都被士兵收藏,没有流通出来,大大减轻了市场上物资压力。”
不愧是度支署署令,各种数据齐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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