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帐内,一群人围住了呼延云,都期待听他讲述经过。
呼延云喝了一口热茶笑道:“这次多亏了韩东主,他很多事情没有他这个地头蛇,我们根本买不到火油,我们先从县仓库内搞到三千桶火油。
然后他又在县城内收油,以高过市场五成的价格回收,结果几天之类就收了五千多桶火油。
就这时候突然来了五千伪军齐军接管了延州的油田,情况十分危机,他居然买通县衙,连夜把六千多桶油运出城了。”
陈庆欣然道:“回头把该给他的钱折算成银子给他,替咱们做事,不能亏待了他,我还准备通过他长期搞火油!”
“应该是可以的,就算有军队看管也不可能面面俱到,他们肯定会有办法。”
陈庆又问道:“那中途你们在哪里补充给养?”
呼延云连忙对陈庆道:“我们一直在德顺州的隆德县,就在县城内呆了十几天,那里没有伪齐军,整个德顺州都没有伪齐军,都统,我觉得这是个机会。”
陈庆点点头笑道:”这个问题我们明天再商议,你现在回去好好休息,再去看望一下未婚妻,过两天就替你把婚事办了。”
呼延云在众人的哄笑着不好意思走了,陈庆对众人一挥手道:“走!我们去看看火油。”
.........
妻子有了身孕,陈庆夜里就比较苦了,至少房事之乐没有了,他只得把心思放在其他方面。
夜晚,陈庆还在书房内踱步,他桌上放在一幅地图,是熙河路全图,他被朝廷正式封为熙河路节度使,他当然不想做一个名义上节度使,他必须要把熙河路全部收回,想归想,要做到又谈何容易。
熙河路包括熙、河、洮、岷、兰、会、湟、西宁等八州以及通远军,相当于今天甘肃南部、青海东北部以及四川西北等地,并不包括现在他现在所在的秦州。
但要他放弃秦州移师西部也不可能,然后秦州和熙河路之间又隔着巩州,这就意味着他还要把巩州收入囊中。
还有就是今天呼延云说的德顺州,陈庆考虑要不要拿下,最好能拿下,以保证秦州的安全,但拿德顺州,势必又威胁到了平凉府,这个得好好权衡一番。
现在他的目光是向西看,他知道西夏占领了不少地盘,但具体情况他们却不清楚,据说在河湟一带还有青唐吐蕃残余势力。
这时,门开了,吕绣端了一盏茶进来,“夫君,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吗?”
陈庆笑道:“明天有一个重要的议事,我要先准备一下,娘子先去睡吧!”
吕绣犹豫一下,小声道:“夫君,其实她们也可以。”
陈庆一怔,随即明白过来,连忙摇头,“不行,她们太小了。”
“夫君,她们去年就来月例了。”
“还是不行!”
陈庆上前把妻子搂在胸前笑道:“你不用担心我,我以前没有女人不也一样吗?”
吕绣笑道:“那不一样,以前猫儿没吃过腥,它也无所谓,可它已经尝过滋味了,你让它怎么忍得了外面鱼腥的诱惑,与其你再带一个女人回来,还不如让两个小娘子伺候你。”
“她们还是太小了,对她们身心会有伤害,再等几年吧!”
陈庆附耳对吕绣说了几句,吕绣脸一红,忸忸怩怩道:“这样可以吗?”
陈庆笑嘻嘻道:“至少不会伤着孩子,而且我也不会去外面偷腥吧!”
“好吧!”吕绣勉强点头答应了。
“让她们多烧点热水!”
陈庆也没有心思考虑大事了,连忙让余樱和余莲烧水。
这一夜,夫妻又是一番恩爱,两人兴致盎然,又聊起了未出世的孩子,一直聊到两更时分才疲惫睡去。
........
进入非战时状态,将士们就不需要点卯,士兵们也可以多睡一会儿,一直到朝霞出来,才起床洗漱吃早饭,然后准备集结训练,一般是由几员大将轮流负责早上的集结训练。
陈庆倒不必事事躬亲,他也没必要来这么早,大概卯正两刻,也就是早晨六点半准时到达大帐。
亲兵已经给他沏好了茶,陈庆刚坐下,张晓快步走进大帐,将一份文书递给他,“这是昨晚收到的,王淮派人送来的紧急快信。”
陈庆顿时有一种不妙的感觉,急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张晓叹了口气道:“金兵屠了成纪县!”
“啊!”
陈庆大吃一惊,“死了多少人?”
“死了一千多人,基本上都是老人,王通判的父亲王钰也被杀了。”
“为什么都是老人?”
“王淮事先得到消息,带领大部分百姓躲去赤谷堡,但很多老人都不愿离去,结果都遭到了毒手,完颜喝离撒还下令放火,县城一半以上都被烧毁了,城墙也坍塌了大半。”
陈庆眼中喷射着怒火,冷冷道:“完颜喝离撒干的?”
张晓点点头,“应该他对都统的仇恨得不到发泄,就对成纪县下手了。”
“我得马上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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