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汉阳东北面有一座伪齐军的小军营,有驻军四五千人,它是一座外围警戒营,主要是防止当地义军对汉阳大营的偷袭。
义军一直是女真人和伪齐军的心腹大患,使金兵一直无法巩固对北方的占领,也是因为这个缘故,金兵才决定和宋军议和,改用怀柔政策来统制北方,足足用了两代人的时间才使北方汉人渐渐认同了金国。
在荆襄,他们一直遭遇到小股义军从水路袭击,神出鬼没,虽然损失不大,但让士兵们草木皆兵,总以为是敌军杀来,一直不得安宁,令董先很头大。
警戒营就是用专门来对付义军,让义军去骚扰警戒营,使大营士兵安心下来。
入夜,警戒营的三个方向,各出现了一支宋军骑兵,杨再兴联手刘璀和刘琼,准备先拔掉这座大营。
时间到了三更时分,杨再兴沉声令道:“信号箭发射!”
三支火药箭同时射向天空,在夜空中闪烁着赤亮的火焰。
三支骑兵同时发动,马蹄声如闷雷滚滚,大地在震动,军营哨兵也发出了急促的警报声。
军营内的士兵纷纷起身迎战,但已经来不及了,营寨被撞倒,一万骑兵如决堤的洪水一般从三个方向杀进了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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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更时分,汉阳城外伪齐军大营的警钟敲响了,数万伪齐兵烦纷纷从梦中惊醒,他们都是和甲而睡,武器就在身边,连鞋也没有脱,无数士兵冲出大帐,紧急集结。
董先也拔剑冲出大帐,厉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当值将领王建上前单膝跪下禀报,“西北营一个时辰前被宋军骑兵偷袭,已全军覆灭!”
董先瞪大了眼睛,“有多少骑兵?”
旁边一名逃过来的将领战战兢兢道:“启禀元帅,大约万余人,非常凶悍,不亚于金兵!”
董先心中一凉,他立刻意识到,这支军队恐怕是陈庆的骑兵,一定是,除了他,不会有别人。
那孔彦舟的军队呢?一点消息都没有,董先已经不敢想象了。
现在董先也没有时间多想,他下令将大帐全部拆除,士兵席地而眠,又部署两万弓弩手在四周警戒。
副将宋凌低声道:“不如派一支军队去西北答应看一看情况!”
董先摇摇头,“敌军躲在暗处,我们最好不要轻举妄动,等天亮后再说!”
士兵们谁也无法入睡,对陈庆的恐惧充斥着每一个士兵的内心,如果陈庆骑兵杀来,他们的死亡就在一瞬之间,这个时候,他们宁愿忍受寒夜和困倦的煎熬,也不敢合眼。
数万士兵苦苦熬到了天亮,始终没有任何动静,但也让士兵长长松了口气。
董先也取消了今天的攻城计划,陈庆军队出乎意料地杀来,他必须要重新评估,重新拟定方案。
大帐内,十几名将领吵成一团,有将领任认为他们可以分兵两路,进行两线作战,也有将领认为,一万骑兵的战斗力十分强大,相当于三到四万军队,如果兵力少了,不是对方的对手,如果兵力多了,那么攻城的兵力又不足了。
昨晚西北大营的五千士兵被全歼,他们现在的兵力只剩下四万七千人,让他们怎么两线作战?
董先一直沉默不语,这时他缓缓道:“形势恐怕有点不妙!”
大帐内立刻安静下来,十几双眼睛都望向董先,董先叹口气道:“不解江陵之危,陈庆的骑兵不会出现在汉阳,我估计孔彦舟的军队已经凶多吉少了。”
众人都倒吸一口冷气,杀敌三千,自损八百,全歼孔彦舟部两万人,难道自己没有损失吗?
“元帅,陈庆的兵力恐怕不止一万骑兵吧!”
董先点点头,“我也怀疑,但我现在更担心的是水军,他绝不会允许我们再威胁巴陵,那他一定会对我们的水军下手!”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在门口躬身道:“启禀元帅,徐都统派人前来,说有紧急情况!”
众人顿时面面相觑,难道元帅的担心变成了事实?
董先努力自己平静下来,喝令道:“进来!”
片刻,一名士兵快步走进来,单膝跪下行礼道:“启禀元帅,我家都统两战两败,形势不妙,恳请都统立刻召回汉水船队救援!”
士兵说的汉水船队是指送伤兵回襄阳的四十艘战船,让董先着实无语,且不说船队已经去了襄阳,就算没有去襄阳,他也安排不出水军去救援。
“究竟是怎么失败的?”董先问道。
“回禀元帅,对方的车船非常灵活,不断将火油和火器扔进大船内,去灭火的弟兄被火器炸死炸伤无数,我们根本就无法靠近对方战船,第一战我们就损失了二十艘战船,第二战又损失了二十余艘,而且对方根本不受降,专门有十几艘船在江面上射杀我们的士兵。”
“现在是什么情况?”
“卑职跳水离开时还剩下十七艘战船,弟兄只剩下一千余人,现在不知道了。”
“你什么时候跳水的?”
“昨晚四更时分,在靠近青山矶附近,我先上了汉水东岸,又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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