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再兴统领五千骑兵已经准备就绪,他们藏身在军营北面一里外的树林内,根据刘衡提供的地图,军营北门内是后勤区,北门就是一处后勤通道,都是各种闲杂人员进出之地,平时都上锁,没有哨塔,也没有哨兵。
三更时分刚过,几名士兵摸上前砸掉了铁锁,拉开了后勤通道大门,一名士兵抽出火折子,迎风一甩点燃了,挥了两下。
杨再兴一声令下,“杀进去!”
骑兵队发动了,杨再兴一马当先,五千骑兵纷纷催马跟随,渐渐形成了一道汹涌的洪流,冲进了敌军大营。
大地在震动,马蹄声俨如闷雷一般,南方贼军从未接触过骑兵,他们不知道这种震动和声响是怎么回事,军营内巡逻的当值将领还派人去四处查看情况。
西大门的哨兵率先反应过来,他们意识到这是敌军袭击,急忙敲响了警钟,‘当!当!当!’
一切都晚了,五千骑兵杀进了军营,他们所过之处火光四起,喊声、哭声、惨叫声不断,熟睡中的贼兵纷纷惊醒,惶恐万分逃出大帐,却被骑兵无情地斩杀。
夜风强劲,火势迅猛,这时,湖面上停泊的船只也开始起火了,很显然是宋军在船上放火了,陆上、湖面上的火势渐渐连成一片,烈火滔天,席卷了整座军营。
宋军骑兵已经杀出大营,在外围斩杀逃出来的贼兵,他们只有五千人,无法接受战俘,一律不接受投降,除了仓皇逃入夜色中,贼兵再没有第二条活命之路。
留守主将杨钦被宋军抓住,捆绑起来,这时,刘衡带着十几名手下骑马奔来,刘衡的马上还带着一名白衣女子,正是他的小妾李轻罗,刘衡将小妾从杨钦的大帐内抢出来,却没有发现杨钦。
“杨再兴将军,请问可抓住杨钦?”刘衡高声问道。
杨再兴用长枪一指,手下士兵将一名双手捆绑的敌将扔到地上,正是满脸惊恐的杨钦。
刘衡跳下马,一把揪住杨钦的头发,眼中喷射着怒火,“杨老二,你也有今天?”
“刘衡,你要干什么?”杨钦怒骂道。
“你这个王八蛋霸占了我的女人,你觉得我会干什么?”
“狗贼,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那你就先去做鬼吧!”
刘衡回头让小妾闭上眼睛,他手起刀落,顿时斩断了杨钦的脖子,刘衡抓着人头仰天长啸,几年的屈辱这一刻终于洗清了。
他将人头扔给宋军士兵,翻身上马,向杨再兴抱拳行一礼,“杨将军,黄诚下午去了武陵县,县里有五千贼兵守卫,其中一千人是杨幺的心腹亲兵,就恕在下无能无力了。”
杨再兴点点头,“你去吧!”
刘衡带着十几名手下向西南方向疾奔而去,他父母妻儿已经不在武陵县,早就搬去了西南四十里外的桃源县。
...........
一夜之间,杨幺的数万军队和数百艘战船都灰飞烟灭,数万士兵三成丧生火海、三成被宋军骑兵所杀,三成各自逃命回家,最后只剩下武陵县的五千军队,这支军队是为了保护家眷而驻扎在县城内,里面有一千人是专门保护杨幺的妻儿。
没想到这五千人却成了杨幺的最后一支军队。
为了防止贼军逃窜去山区,杨再兴的骑兵没有撤离武陵县,他们也没有攻城武器,便在城外监视敌军。
杨幺是在两天后的夜晚逃回武陵县,他拉着绳索爬上城头,被士兵送回官衙。
杨幺又累又饿,连吃两大碗饭,又喝了一杯茶,才慢慢恢复元气,他在洞庭湖北岸抢了一艘小船,独自划船回来,却看见鼎口荡水寨被烧成一片白地,船只也剩下漆黑的船骸,吓得他心惊胆战,不敢停留,一路逃回武陵县。
“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幺咬牙切齿盯着军师黄诚问道:“巴陵水中了埋伏,这边也被宋军夜袭,难道是我的气数到头了吗?”
黄诚羞愧道:“我们遭遇到了陈庆的连环毒计,应该是李顺被他看破了,陈庆才将计就计,设下了连环套,只是我没有想到骑兵的威力如此强大,难怪宋朝被女真骑兵几乎灭了国。”
“仅仅是骑兵的原因吗?”
杨幺冷笑一声,“战船也是骑兵烧的?”
“回禀大王,我们的防御很严密,如果没有内鬼,宋军根本不可能成功,从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应该和刘衡有关!”
“刘衡那个窝囊废会是内鬼?”杨幺有点不敢相信。
“大王,有人看见刘衡带着他从前的小妾从大营内冲出来,如果他没有反叛之心,哪里敢去争夺那个女人?”
杨幺顿时明白了,自己竟然看走了眼,一向被称为窝囊废的刘衡竟然是一条毒蛇。
“砰!”杨幺狠狠一拳砸在在桌上,自己辛辛苦苦打下的基业,竟然被刘衡这条毒蛇给毁了。
黄诚心中却暗暗一叹,当初刘衡再三恳求把小妾还给他时,自己就劝说杨幺,不要激怒刘衡,但杨幺就不听,还是把那个女人赏给了他兄弟,以至埋下今天的祸根。
但黄诚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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