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领,这军营什么都好,就是距离大散关太远了一点,哎!”
抱怨的人是胖子郑平,他在临安有了背景,被张浚亲自任命为八字军第二营指挥使,他在军营内走了一圈,就开始咧嘴了。
他的副将赵小乙低声对陈庆笑道:“这死胖子天天在大散关逛瓦子,一天不去,他就浑身没劲!”
大散关为了稳定军心,也在今年三月建了一座瓦子,也就是大宋的商业综合体,集吃喝玩乐于一体,里面光妓院就有四座,又把大量军队家属迁徙到汉中,准许士兵们在非战时每月回家探亲一次。
这些举措便把军心稳定了下来,但也产生了一些不良反应,不少将领沉溺了瓦子的吃喝玩乐中,郑平就是其中一员。
陈庆催马上前拍拍郑平的肩膀,笑眯眯道:“要不要我也在军营内给你建一座瓦子?”
郑平一怔,他回头恼火地瞪了一眼赵小乙,嘿嘿笑道:“我就是抱怨两句,要我再跟傅选,我宁可回临安卖药去!”
“我以为离开瓦子你就活不了呢!”
“哎!就是个爱好嘛!你一直在临安不回来,我心中苦闷,只能去瓦子消遣,你现在回来了,我浑身是劲,瓦子去不去也无所谓了。”
陈庆见他说得言不由衷,不由微微一笑,“过几天我们还要去一趟大散关,竞争五百神臂弩军,到时候你一起去,让你好好过一把瘾。”
“统领,我就这么一说,你还当真了,你刚才说,咱们什么时候去大散关?”
陈庆哈哈大笑,“等着吧!先把军队安置入营,今晚大家先吃点干粮,明天各种军需物资就送来了。”
..........
次日一早,陈庆便带着众将前去探查水源的情况。
水源是军营的第一重要资源,是军队长期驻扎的基本保证,陈庆驻扎箭筈关时有足够的经验,他驻军的第一步就是探查水源。
给陈庆带路的是一名都头,叫做王众,他之前率一百八十名后勤士兵驻守军营,驻守了两个月,以后依旧归属陈庆。
寂望坡就像是秦岭山脉平放下来的一个锅盖,也就比谷地高出六七丈左右,相当于六层楼的高度,而且整体走向是南高北低,越靠近秦岭地势就越高。
走到秦岭山体下,都头王众指着一条不到一人宽的裂缝道:“统领,小溪就是从裂缝里流出来的。”
陈庆看了看裂缝,里面黑黝黝的,深不见底,岩壁上布满了层层叠叠的藤蔓,一条溪流从里面潺潺流出。
“里面有多深?”
王众苦笑一声道:“我们探查过,用三丈长的竹竿都碰不到底,人也进不去,我们问过当地牧民,他们说这条溪流存在有几百年了。”
“这里还有牧民?”
“有一些,但不多,以放羊为生,上个月已经转到汉中去了。”
陈庆心中一动,连忙问道:“这里冬天情况如何?”
“冬天会下雪,但不会大雪阻路,骑兵完全可以踏雪而行。”
“那到了冬天,是不是水源就结冰了?”
王众摇摇头,“只是表面一层结冰了,但底下还有水流,前面的方河也是这样,河底的水不结冰,还可以凿冰洞钓鱼。”
方河就是贯穿西谷的一条小河,由秦岭的溪流汇集而成,一直流向西面,最后注入渭河,他们这条小溪就是方河的三条源头之一。
但陈庆担心的是小溪冬天结冰,他们的饮水会出现困难,既然小溪底部不结冰,他也就放心了。
陈庆又看了看周围环境,四周空旷,军营距离这里还有两百步远。
陈庆摇头道:“这座军营建造不合理,假如女真人沿着山体爬上来,就直接切断我们的水源。”
杨元清也道:“确实有这个问题,卑职建议修建两道石墙,或者把军营延伸过来。”
王众也红着脸道:“这个问题我们进驻之初就发现了,向上反应,但一直没有回应。”
“你向谁反应的?”
“向乔参军反应的,卑职不识字,只能是口头上反应,没有书面。”
“不要管上面什么安排,我们自己动手,把军营延伸过来,老杨,这件事我就交给你了,明天就是开始着实,看看怎么搞?”
“卑职记住了!”
陈庆一挥手,“我们再去坡下巡视一圈。”
众将翻身上马,骑马向山坡下奔去。
寂望坡之所以叫做战略要地,也和它本身地形有关系,它整体地形北高南地,东西两边都是岩石比较陡峭,从最高的六丈高慢慢降低,到最北面时也有一丈高,这就导致军队很难从东西两边进攻。
当然,架梯子可以爬上来,这是另一回事,而寂望坡的主要通道在北面,有一条宽约二十余丈的缺口,沿着这个缺口,战马和重型攻城武器都能推上来。
军营修筑也主要向东西向扩张,紧靠着东西向的崖壁修建,敌军就算架着梯子爬上来,也没有立锥之地。
但敌军士兵也可以爬上去后,在北面空地上集结,从北面攻打营墙,所以军营主要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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