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刚亮,陈庆在江面等到了客船,他没有回客栈,直接在码头上了船,只是战马无法上船,陈庆只得将战马寄存在码头上的一家骡马行内,以后再派人来取。
船舱内,陈庆简单把芜湖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呼延甲。
“将军的意思说,那边有人告密?”呼延甲用目光瞥了一眼几名船夫。
陈庆点了点头,“很显然,知道我在芜湖的人只有你们和船夫,如果不是你们,那必然就是船夫了。”
“当然不可能是我们,这帮狗日的,我还这么信任他们!”
呼延甲恨恨骂道:“要不就把他们都宰了,我们另外换一批船夫!”
“首先得把那个告密人找出来,你们想想看,告密人会是谁?”
“不可能啊!他们没有单独上岸的机会。”
这时,呼延丁在旁边低声道:“会不会是花四郎,他和我们一起去卖马,我们去王家收钱,他就没有跟去,一个人留在镇上。”
陈庆想了想道:“去把船老大找来!”
片刻,船老大走进船舱。
“将军,一路安全吧!”船老大笑道。
“托你的福,我昨晚被江北过来的五百金兵袭击,就在芜湖码头。”
船老大惊愕万分,“他们怎么知道将军在芜湖?”
“这个就要问你了,呼延兄弟不可能,你呢?”陈庆目光严峻地盯着他。
船老大扑通跪下,“小人绝没有出卖将军啊!”
“我没有说你,你的手下呢?”
“我的手下,也只是三个人知道将军在芜湖。”
“哪三个人?”
“赵平、乔大山和花四郎。”
“他们三人谁和之前那个假船夫关系最密切?”
船老大想了想,“应该是花四郎吧!对了,他最近得了二十两银子,我问他哪里得来的,他说是赌钱赢了,这就是胡扯,他在船上赌钱从来没有赢过。”
“他一个月挣多少钱?”
“他是小船工,一个月最多三贯钱,还要养家糊口,二十两银子他至少要攒十几年。”
陈庆叹了口气,基本上就能断定是这个花四郎了,他被之前的假船夫收买了。
“去把他叫来,呼延丁,你和船老大一起去。”
两人一起出去,片刻响起一片惊呼声,有人大喊:“跳江了!快救人。”
陈庆快步走出船舱,只见众人都在望着江面惊呼,呼延丁指着江面一人懊恼道:“那个花四郎,走到一半时忽然跳船,令我措手不及。”
陈庆迅速回舱取来弓箭,他拉弓上弦,瞄准了江面上约数十步外的小黑点,犹豫片刻,陈庆最终没有射出这一箭。
“由他去吧!”陈庆放下了弓箭。
船老大一句‘还要养家糊口’,使陈庆最后放过了他。
..........
原以为自己在芜湖大开杀戒,危险就拔除了,但过了两天后,陈庆才知道自己错了,对方一直就没有放过他。
这天夜里,客船驶到了铜陵县境内。
忽然,船尾传来一声惨叫,正在看书陈庆顿时惊醒,这是船老大的声音,紧接着传来呼延甲的大喊:“陈将军,有敌情!”
陈庆随手抓过长戟,却见两名女真士兵手执长矛冲了进来。
陈庆在甲板上一个横滚,长戟劈出,‘喀嚓!’斩断了两只脚,两名女真士兵栽倒,痛苦嚎叫,陈庆挥动长戟,又连杀三名冲进的女真人,反手结果了两个断脚士兵,这才背上弓箭冲出船舱。
甲板上,呼延兄弟正和十几名女真人拼杀激烈,惨叫声此起彼伏。
陈庆没有急着冲上去,他蹲在甲板上,张弓搭箭,瞬间射出七八支箭矢,七八名女真士兵中箭倒下,呼延兄弟压力大减,越战越勇,杀得几名女真士兵节节败退,被迫跳江。
不对!陈庆发现后面一艘巨大的船影向他们迅速驶来,身后忽然有人大喊:“女真人要放箭,快接着!”
陈庆一回头,只见一面巨盾向自己抛来,他一把接住,刚举起盾牌,对面大船上箭矢如暴风雨一般向自己射来,只瞬间,他的盾牌上插满了箭矢。
“轰!”一声闷响,他们的船只被后面大船重重撞上,船只剧烈晃动,陈庆顺势一个滚翻,看见了扔给自己盾牌之人。
江面上一艘小客船上,站着一名身材高大的黑衣人,陈庆一眼认出,正是芜湖向自己示警的黑衣人,原来他一直跟着自己。
“陈将军,快上船!”黑衣人急声喊道。
陈庆犹豫一下,冲到船舷边,呼延丁中了两箭,躺在甲板上,呼延甲正在给他包扎。
“老三怎么样?”
“还好,不是要害!”
“后面有一艘小船,赶紧抱他上船,快去!”
从大船上跳下数十名女真士兵,向陈庆扑来,陈庆是金国皇帝点名要抓的人,完颜昌势在必得,五百齐军只是其中一支拦截军队而已,这艘满载女真士兵的三千石大船从建康就开始跟踪他们,在他们防御放松之时动手了,但还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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