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种桓的汇报,陈庆的眉头也皱成一团,怎么会有日本人,太出人意料了。
“蓬来县和平州的两处据点派人去清剿了吗?”陈庆暂时还是关心高丽的情报点。
“回禀陛下,内卫在山东路和燕山路各有分支点,微臣已经飞鹰传书过去,命令他们请求当地驻军协助,清剿这两处情报站,他们都是以商人身份为掩护,人数很少,蓬来只有三人,平州那边只有两人。“
“李真交代了?”
种桓躬身道:“他交代了一部分,很出乎微臣的意料,他竟然同时为高丽和日本效力。”
陈庆略略一思索,又问道:“他是百济人?”
“正是·,他是百济九大家族中解家的后人,但他在高丽隐瞒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陈庆点了点头,百济人就不足为奇了,从唐朝起,生活在半岛东南部的百济人就是亲日派,从前国王就一直是日本国操纵的傀儡。
虽然百济国已经灭亡上百年,但只要日本窥视半岛的野心不灭,那么百济留下的亲日遗毒就一直会存在下去,这个李真显然就是其中之一。
至于日本国收集雍王朝的情报,陈庆并不奇怪,从隋唐时就开始了,只不过那时日本更多是为了学习,但何尝不是一种变相的情报收集。
这时,陈庆忽然警惕起来,日本千年来一直是条毒蛇,雍朝购买日本的白银,而日本何尝不是在盯着雍国先进的军事技术。
虽然这个时候日本对大陆还没有什么野心,但从唐朝开始,日本就盯住了高丽半岛,现在高丽兵微将寡,国力极为羸弱,日本又有百济旧贵族势力为内应,他们会不会也在窥视这个机会?
想到这,陈庆对种桓道:“重点是审问日本三个留学生,还有李真,朕要知道日本国的意图,看能不能从他们身上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微臣明白了,微臣继续审问。”
种桓告退,陈庆提笔在白纸上写下‘日本’两个字,这两年他重建安西,开拓南洋,偏偏把日本国给忘记了。
日本国很快就要进入幕府时代了,这正是将来倭寇以及日本军国主义诞生的根源,这条毒蛇不得不让人警惕啊!
种桓回到官衙,却听见有人喊他,“种将军!”
种桓回头,却是之前向他提供了很多情报的孔源,他随即吩咐手下,“把他带到我的官房来!”
种桓回到自己官房,片刻,孔源被带上来,“参见将军!”
“你儿子的毒解了吗?”种桓笑眯眯问道。
内卫抓住裴秋山时,在他房间里找到了毒药和解毒药,给了孔源一份。
“我儿的毒性已解,多谢将军!”
“那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孔源因为养别宅妇,触犯了雍朝刑律,已经被革职了,但他揭发高丽有功,天子又破例给了他骁骑尉的勋官,这样,他就可以娶妾,把儿子带回家了。
而且裴秋山给了孔源的一千两银子,内卫也没有没收,算是给他的奖励,他就算被革职,生活也有了保障。
“小人想做酒生意,但没有牌子,能不能请内卫给盐铁监打个招呼?”
牌子就是经营酒的执照,每年盐铁监和各地官府都会竞拍,算是官府和朝廷的一项财政收入,从北宋时就开始了。
拿到执照,才能向官府买酒曲饼进行酿酒,才能公开卖酒,如果没有执照酿酒卖酒,那可是违法的,一旦被抓到,后果不堪设想,轻则罚钱,重则坐牢,如果数量巨大,还会被斩首。
私酒贩子和私盐贩子一样,一直是内卫打击的重点。
朝廷现在休养生息,商税、户税停征,架间税和其他苛捐杂税也废除了,田税也极低,现在基本就靠盐税和酒税以及其他官办收入来维持朝廷以及军队的运转。
所以盐、酒、糖三样属于官府专卖,统属于盐铁监管辖,查得极为严厉,不光盐铁监查,内卫也在查。
种桓想起一事,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文书和一块牌子,笑着递给孔源,“我们之前打掉一个私盐贩子,他用卖酒为掩护,酒牌和酒契都有,我给出个证明,你去盐铁监变更一下。”
孔源大喜,有内卫证明,这份酒牌就合法了,只要花十贯钱去盐铁监变更一下,酒牌就归自己了,明年只须一千贯钱就能续签。
酒牌拿的时候很贵,要几千贯钱,甚至上万贯钱,还不一定能拿到,需要抽签,一旦拿到可以维持五年,每年续签不贵,五年后需要重新申请,当然老酒牌有优先权。
“多谢!小人感激不尽。”
“去吧!我就不欠你什么了。”
因为孔源的举报,内卫才抓到了姚开山和裴秋山,才最终将高丽情报网一网打尽,但孔源却因此被罢官,让种桓也颇为歉疚,给他一份酒牌,解决他的生计问题,种桓也算了结一桩心事。
解决了孔源之事,种桓心情不错,他随即令道:“开堂,提审三名日本人,”
下午,陈庆接见了刘大江,休整了近五个月,刘大江将再一次带队出航了。
“都准备好了吗?”陈庆笑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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