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树枝,从侍卫手中接过外裳给他披上。
“你是朕的相国,不可以再这样了,再这样朕就要罢相了!”
杨再兴感动得眼泪都出来了,他含泪道:“微臣太骄纵孩子,最后害了自己!”
“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走吧!到屋里去坐。”
陈庆带着杨再兴来到御书房,让手下上茶,这时,种桓已经走了。
陈庆语重心长道:“咱们都是上位者,处理问题必须冷静理智,不能毫无原则,也不能过于苛求,你的长子作为成年人,在公开场合说了不少不当言论,影响非常坏,对你不可能没有影响,毕竟整个朝廷都在拭目以待,看朕怎么处理这件事?
但你说因为孩子不懂事,说了几句骄狂的话,朕就认定你杨再兴要造反,那不是打自己的脸吗?你杨再兴要不要造反,朕心里会没有数,还需要你孩子来提醒朕?”
“陛下,微臣确实没有任何非分之念!”
“朕知道,但你儿子的不当言论又造成了很坏的影响,所以朕又必须要处理,处理这件事,朕把握了两个原则,第一,不针对你儿子,你儿子伤害的不是朕,而是你,该怎么收拾儿子是你的家事,朕不干涉,但希望你不要伤残他,更不能杀害他,否则朕以后就没法和你相处了。”
“微臣没有想杀他,只是想让他面壁思过一年。”
“朕不干涉你的家事,不过你的次子不错,宅心仁厚,值得培养。”
“微臣明白!”
陈庆笑了笑又继续道:“第二个原则,你不能再领兵了,这就是你儿子言论对你造成的伤害,所以朕考虑让你做相国,这是为了你好,让你免受舆论的伤害,就像釜底抽薪,把下面的柴草抽走了,上面的沸水自然就会平息。”
“微臣感谢殿下的厚爱!”
陈庆把桌上一只信封递给杨再兴,“这是蓝田县的一座温泉庄园,不大,只有五百亩,就是一座小山,里面有一眼温泉,对身体疗养非常好,好好去修养几天,十天后回来出任枢密使,参与内政堂议事。”
“谢陛下!”
杨再兴千恩万谢走了。
当天晚上,陈庆下达诏书,免去杨再兴征北都元帅、上军都统制、骠骑大将军等一切军职,改封枢密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改爵卫国公、加开府仪同三司。
杨再兴从之前的武将之首,一转身变成了不折不扣的文职相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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