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桓见到伙计尸体的第一眼,便知道自己找到了刺客的落脚点,一模一样的毒箭,伙计应该是发现了他的秘密,逃跑时被他灭口了。
这个刺客显然是仓促逃走,床上还有一百多两银子,还有伪装成商人带来的一担药材,还有一把匕首,上面居然还刻着名字:长武。
这个名字好眼熟,种桓觉得在那里见到过,却一时想不起来。
“他住店登记的什么名字?”王浩问掌柜道。
掌柜连忙道:“叫郭长武,河间府人!”
王浩眉头一皱,“这是个假名吧!”
“不!应该是真名。”
种桓把匕首递给王浩,“上面有他的名字。”
这时,种桓浑身一震,‘郭长武!’他想起来了。
“我知道他是谁了,他不是从河间府来,而是从燕山路国来。”
中午时分,王浩和种桓汇报最新的调查情况。
“启禀殿下,这个郭长武是蓟县豪门郭威的义子,一直在庄园训练庄丁,围捕郭家被他逃掉了,因为他不是郭威的亲儿子,卑职就没有把他放在心上,没想到”
种桓目光里充满了懊悔,如果那时候自己多投入一些资源,还是能抓到此人,但自己大意了。
“居然是燕山路金狗的余孽!”
陈庆虽然有些意外,但也不奇怪,要杀他的人太多了,如果哪天冒出一个张俊的余孽要杀自己,也是在清理之中。
“知道此人的去向吗?”陈庆又问道。
王浩躬身道:“我们过来之前,万年县衙又告诉我们一个新情报,说有人报桉,一个黑衣人抢了他的马,我们算时间,正好就是这个郭长武逃出客栈不久,应该就是抢了马向东逃去了,卑职已经安排二十名内卫士兵骑兵向东追捕,但能不能追上,卑职没有把握!”
陈庆点点头,“此人很不专业!”
这个郭长武犯下了很多刺客的大忌,刺客刺杀失败会像蛇一样隐藏起来,让人摸不透他的行踪,这个郭长武居然还抢马,这就暴露他的行踪,由此可见,他距离还一个专业的刺客还差得远。
王浩叹口气道:“幸亏他不专业,如果他专业,他一定会在庆丰茶馆下手,那时殿下就危险了。”
陈庆的脸色不太好,他原本想中午去北大街的庆丰茶馆吃饭喝茶,结果被内政堂五个家伙集体抵制,还有他的亲兵反戈,和五个参政事站在一起,也反对他中午再去茶馆。
王浩又道:“殿下,虽然郭长武逃走了,但他的出现也是好事,提醒了我们殿下的安全有很多漏洞,这两年我们确实大意了,卑职一定会安排好,不会再出任何纰漏。”
“我知道了!”
陈庆着实有些无奈,他知道自己普通人的自由要被彻底剥夺了。
王浩又笑道:“殿下如果喜欢庆丰茶馆的饭和茶,可以让他们送进来,安排一个专门的房间,装饰都一样,殿下和几名参政事可以继续喝茶闲聊,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换个地方而已。”
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陈庆不想谈这个问题了,转而对钟桓道:“种将军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卑职要立刻赶回燕山路,把所有的漏洞都堵上!”
种桓说得很平静,但平静下面一定是腥风血雨,他不会再让第二个郭少武出现了。
陈庆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心慈手软成不了大事,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燕山路那些豪门士族早已经不是自己的族类了。
“先别急着回去,陪家人多呆两天,另外,我还有个比较棘手的任务交给你。”
王浩听说任务棘手,有些担心地向种桓望去,却见他眼睛冒出光来,王浩一怔,随即暗骂自己湖涂,君王交给的任务当然是越棘手越好,不棘手怎么显示自己的能力。
王浩也知道雍王在培养种桓接替自己,但种桓的资历和经验都还欠缺,五年之内不会上位,五年之后,自己就四十岁了,相信殿下也不会亏待自己。
所以这几年王浩也悉心栽培种桓,不敢给他穿小鞋,也正是这一点,王浩虽然平庸了一点,但陈庆并没有换人的想法,若王浩太强势,就会影响到继承人的培养。
陈庆沉思片刻道:“杨钦给我写了一份很详细的报告,他在报告中提到一个人,是一个异僧,叫做胡沙图,在替金国造火器,昨天军器监查到了这个人,这人原本是太原天龙寺的粟特僧人,擅长研磨药材颗粒,政和年间被太原火器局招募进去做了三年,后来突然失踪,军器监怀疑他是辽国的奸细,但没有证据,也不敢上报,现在看来,此人确实是辽国奸细,辽国灭亡后又投靠了金国。”
王浩想了想道:“殿下,此人投靠金国也有二十几年,年纪应该很大了,这么多年也没见金国火器搞出什么名堂,卑职觉得他是不是徒有虚名?”
陈庆笑了笑道:“金国的火器一直就是完颜兀术和完颜昌在搞,金国朝廷从没有插手,而且据我们掌握的情报,完颜兀术和完颜昌都没有用这个胡沙图,说明他是刚刚才被启用,这才是我担心的,金国朝廷成立了火器局,又把老僧人胡沙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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