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先图快步走进御书房,躬身行礼,“参见陛下!”
“徐爱卿免礼!”
“谢陛下!”
赵构走了几步,忽然问道:“家里情况如何?”
徐先图有点摸不着头脑,他以为官家会问陈庆的对策,没想到竟然是问自己家里情况,他只得一头雾水答道:“微臣家里很好,感谢陛下关心!”
赵构面无表情又问道:“朕记得徐爱卿有三个儿子吧!”
徐先图头脑‘嗡!’的一声,他知道官家要问什么事了,一定是他的三儿子徐寿,之前已经各种消息在传播,他也颇为恐慌,求助于胡云,好在胡云给他做了一个方案。
这个方案他从来没有试过,现在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试一试了。
“回禀陛下,微臣三个儿子,长子和次子都在朝廷为官,长子在度支司任员外郎,次子在处州出任青田知县,只有三子没有出仕在家。”
“哦?你三子现在在哪里?”
“回禀陛下,三子徐寿目前在明州,微臣感觉他在家中无所事事,所以微臣给他找点事情做,去年接手了一家卖香料的店铺,由我儿子打理,他到广州购买原料去了。”
赵构一怔,怎么和报告上写的不一样?
他拾起报告,澹澹道:“有人弹劾徐爱卿的三子在开封府尉迟县做县丞,所以朕想问问清楚。”
徐先图脸上露出苦笑道:“陛下,这个谣言在几个月前就有,微臣不知道这个谣言是谁编造的,说得有鼻子有眼,微臣根本就嗤之以鼻,不予理睬,没想到几个月过去了,居然把谣言传到陛下这里来,微臣想知道,是谁编造的谣言?是谁想在微臣背后捅刀子?”
赵构犹豫一下道:“是御史台给朕的报告,朕不知道这居然是谣言!”
徐先图沉声道:“陛下,既然御史台要告御状,说微臣的儿子在陈庆手下为官,那请他们拿出证据来,他们凭什么说尉迟县的县丞是我儿子,难道因为长得像?难道因为微臣的祖籍是尉迟县吗?微臣要证据!”
徐先图失口否认,态度坚决,赵构有点动摇了,毕竟御史台上的是报告,说明他们也没有确凿证据,如果证据确凿,那就不是报告,而是弹劾书了。
“这样吧!朕让御史台把事情弄清楚,如果他们弄错了,朕让他们给你赔礼道歉!”
徐先图太了解官家,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有半点让步,稍微缓和让步,天子就会更加怀疑。
他毫不让步道:“陛下,臣的名誉不容御史台肆意诋毁,如果御史台没有证据,信口开河,必须让赵兴承担责任,那么就是微臣辞职!”
说到这个份上,赵构疑虑尽去,他开始怀疑御史台是受秦桧的指使,想用捕风捉影的手段扳倒徐先图,如果真是那样,那就是在利用自己,简直太可恶!
赵构点点头,“爱卿放心,如果御史台是诬告,朕一定给你一个说法!”
徐先图退下去了,赵构立刻命人去把御史中丞赵兴找来,不多时,赵兴匆匆赶来,躬身行礼,“微臣赵兴,参见陛下!”
“赵中丞,朕要问问你,你这份报告中,说徐相公的三子在开封府尉迟县当县丞,可有什么证据?”
“启禀陛下,御史台听说此事后,立刻派人赶赴尉迟县查看,发现那个余县丞确实就是徐相国的三子徐寿!”
“你们派谁去查看?”赵构追问道。
赵兴迟疑一下,事实上不是御史台派人去查看,而是相国秦桧派心腹手下何立去开封府,认出了徐寿。
“回禀陛下,微臣没有派官员,而是让认识徐寿的人去开封府,他很肯定的告诉微臣,他认出了徐寿,肯定就是他。”
赵构眉头皱成一团,“这叫证据吗?天下长得像的人太多了,就凭长得像就能确定,徐相公一口否认有这回事,他说自己的儿子开了一家店铺,他儿子到广州进货去了,你让朕信谁?”
“陛下,肯定没有看错人!”
“那个没用,朕要证据,证明尉迟县的余寿就是徐相公三子,找不出来,你这个御史中丞就不用做了!”
“微臣遵旨!”
赵兴满头大汗,慢慢退了下去,他急急忙忙去找秦桧了。
此时,在长丰茶馆的雅室内,徐先图忧心忡忡把今天的事情告诉了胡云,胡云喝了口茶,微微笑道:“徐相公不用担心,这件事不会有什么证据,最后无疾而终,一旦殿下拿下福建路,你就可以说在广州买香料的儿子回不来,归途都被切断,实在不行,我们也可以找一个像你儿子的人在店铺里露露面,让街坊邻居都看看,然后他再去南洋买货。
至于尉迟县那边,你完全不用担心,去调查的人不会再回来。”
徐先图一颗心放下,点点头道:“那就拜托你们了。”
胡云又笑道:“我给殿下说一下,把你儿子换一个县做官,省得这帮人盯着不放。”
“这样最好!”
徐先图不敢久坐,起身匆匆走了。
胡云沉思片刻,又将掌柜董安找来,对他道:“秦桧肯定还会派人去尉迟县,这次要盯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