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回到府中,照例又去摆弄一番他的庄稼,这才来到书房,他刚坐下,妻子吕绣便端着茶进来了。
“娘子知道我想问什么吗?”
“当然知道,田管家告诉我了。”
吕绣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坐在丈夫腿上,搂着他的脖子,满脸娇笑道:“夫君猜猜看,卖了多少钱?”
“肯定是亩价肯定是三万以上了。”
“那当然,告诉你,亩价四万贯,三亩地一共十二万贯钱。”
这个价格陈庆也有点震撼,十二万贯啊!这个价钱只有北宋的权贵和大富商才拿得出来,京兆城恐怕除了自己之外,没有人能拿出十万贯钱。
“是谁买的?”
“是太白酒楼,他们早就想买我们茶馆了,求了我几次,我都没有答应,这次我一松口,他们都毫不犹豫加价到三万五千贯,又加到四万贯,根本不给两个竞争对手机会。”
原来是太白酒楼,长安第一大酒楼,财力极为雄厚,陈庆知道它家东主姓刘,是当年汴梁的四大粮商之一,后来又专门给西军提供后勤保障,积累了五十多年的财富。
虽然金兵破汴梁后损失惨重,但底蕴很雄厚,而且很有眼光,自己夺取京兆不久,这个家族就投资开了最大的太白酒楼,现在又拿下了亩价最贵的一块商铺土地,意味着这个神秘的家族在自己身上下注了。
“不对!”
陈庆忽然感觉到有些异常,他又问道:“其他两家出价多少?”
“听田管家说,一家最多只肯出三万两千贯,另一家多一千贯,封顶三万三千贯,也就是说,不能超过十万贯。”
问题就在这里了,对方出到三万五千贯就能拿下了,为何还要多出五千贯?
“对方知道娘子是易安茶馆的主人吗?”
“应该知道吧!庄宅牙人还来我们府上找田大管家,这不是什么秘密。”
吕绣迟疑一下问道:“夫君的意思是说,对方花十二万贯来买我的店铺是有目的?”
陈庆摇摇头,“我不知道对方是否有目的,只是我觉得,一座酒楼花了十二万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本?”
“据说他们准备再修一座太白酒楼,然后空中架一座桥梁把两座太白酒楼连为一体。”
“有这个可能,或许能赚钱,但他们是商人,再有钱的商人也不会平白无故多付一万五千贯钱,这件事我会在暗中调查一下,交易是合法正常的,你就不要太担心了,尽管笑纳你的丰厚收益。”
王妃吕绣离去了,陈庆还在考虑这个问题,太白酒楼的东主为什么要多花一万五千贯钱买下易安酒楼,导致状元桥的地价飙升到每亩四万贯。
他们究竟是出于一种贿赂王妃的目的,还是想炒作地皮?
还有,这个刘家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颇为神秘,从未见他们出面,这次也是一名大管事前来交易,主人并没有出面。
陈庆对这个神秘的刘家也充满了兴趣
半个时辰后,陈庆在外府接见了王浩。
“卑职参见殿下!”
陈庆有几个月的时间没有接见王浩了,自从完颜昌派来的探子被一锅端后,金国算是消停下来了,没有发现再派探子的迹象。
当然,探子有还是有,可能他们的侧重点变成了收集情报,不涉及危险事项,那就不容易被发现了。
像朝廷安插京兆的情报点也有,这一点大家都知道,但要找到它们,却不容易。
内卫这几个月重点在打击钱币假冒方面,为雍王府发行大额实名会子保驾护航。
“怎么样,有发现假冒会子吗?”陈庆笑眯眯问道。
“回禀殿下,目前没有,会子发行还是比较严密,无懈可钻,所以发行四个月了,没有发现一起假冒,就是比较麻烦一点,双方要到柜坊交割,而且不能跨州,也比较麻烦。”
陈庆微微笑道:“跨州可以用柜票,其实也一回事,会子本意是为了方便,现在刚开始,会严格一点,以后时间久了就会慢慢放松,要允许出现问题,一旦查到就要进行严惩,用绞索来威慑造假者。”
“殿下说得对,方便必然会有风险,但不能因噎拒食。”
陈庆点点头又道:“今天找你来,是有兼事情交给你,也不算什么大事。”
陈庆见王浩凝神聚听,便又继续道:“东大街上的易安茶馆你知道吧!在状元桥旁边那家。”
“卑职知道,以前卑职经常去。”
“那是王妃的产业,今晚上午王妃把它卖了,居然是亩价四万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买家是太白酒楼的东主,我要你去调查,第一,明明可以每亩三万五千贯拿下,为什么对方要报价四万贯?对方是什么意图?第二,太白酒楼的东主究竟是谁?现在住在哪里?他们将来有什么打算?就这两点,把它彻底查清楚。“
王浩躬身道:“卑职明白了,卑职明天一早开始部署。”
“还有一点!”
陈庆又叫住他,笑道:“你回去的时候,顺便拐一下《京报》报馆,就说是我的命令,今天易安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