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下午时分,第一天的考试结束了,第一天考得是基本功,大家都觉得不错,尤其明经科的贴经和工算科的杂项在最后一天考,那才是他们大头。
今天文学题都一样,以《雨》为题,做诗或者词一首,诗要求四句七言诗,词要求用《蝶恋花》词牌。
三人到相聚点集中,余寿见徐沛神采飞扬,完全没有了上午的沮丧,便笑道:“看样子徐大哥考得不错!”
徐沛压低声音笑道:“不瞒贤弟,这道文学题我押中了,我写了好几首以雨为题的《蝶恋花》,交给简州大儒点评,他选了最好的一首,说虽然是写雨,其实是写人在不同雨天的心情。”
余寿点点头,有点水平,还真是这个意思,写雨不在雨,而在于人。
“王蒲呢!”余寿左右看了看问道。
“在这里!”王蒲兴冲冲跑了过来,看样子他考得也不错。
“肚子饿了,我们去哪里吃晚饭?”
“当然去蒋老三汤饼店!”徐沛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
三人对望一眼,一起大笑起来。
不过今天汤饼店女店主有事不在,改由她的婆婆跑堂端面。
下午时分,晁清将一份鸽信抄件呈给陈庆,是胡云从临安发来的,陈庆看了看鸽信,吩咐道:“去把蒋参事请来!”
晁清匆匆去了,不多时,蒋彦先走进陈庆官房,“参见殿下!”
“蒋参事请坐!”
蒋彦先不知道雍王找自己什么事,他在旁边椅子上坐了下来,陈庆把鸽信递给他,“刚刚收到的!”
蒋彦先接过抄件看了一眼,眉头一皱道:“秦桧是什么意思?把江陵府一分为二,这样的谈判还有什么意义?”
陈庆冷冷道:“我觉得是我对他们太好了,给他们脸却不要脸,非要我抽他们几耳光才清醒过来。”
“殿下打算怎么做?”
“烦请蒋参事以内政堂的名义发牒文给荆湖南路各州府,就算我本月底下月初将巡视四川路,可以接见他们,有时间的可以去成都见个面。”
蒋彦先顿时明白了,雍王这是打算强行夺取荆湖南路了,来成都的州官就是愿意效忠,不肯来的,则是心向朝廷,则要毫不犹豫驱逐。
蒋彦先点点头,“卑职明白了,明天就发出加急牒文!”
陈庆沉吟片刻,随即又命令杨再兴在邓州陈兵三万,同时命令刘琼率三万大军南下成都,两道军令发出,陈庆开始进行布局了。
科举转眼到第三天,也就是最后一天,今天同时也是最重要的考试,进士科将考对策,明经科将考贴经,工算科则考杂项。
今天的三项考试都各自占六成的分数,能不能考上科举就看今天的发挥了。
所有人都很紧张,徐沛熬得眼睛通红,他昨晚一夜未睡,拼命背书押题,影响到了余寿和王蒲的睡眠,虽然他们二人都十分不满,但也不好说什么。
好在大部分士子昨晚都很紧张,难以入睡,大家都睡得不好,以至于每个人都精神萎靡,坐在马车里打盹。
徐沛精神亢奋,头发蓬乱,像打了鸡血一样,抿着嘴坐在马车一言不发,神情高度紧张。
“今天一定要成功!”
跳下马车,徐沛忽然一挥胳膊,大吼了一声,把困倦不堪的士子们都惊醒了,所有人都连忙振作起来。
“两位贤弟,下午见!”
徐沛用力一挥手,神情颇为悲壮地转身走了
余寿和王蒲对望一眼,都暗暗摇头,他们实在不看好徐沛。
“他可能回家都难了!”王蒲低声问道。
“为什么?”
“他昨晚后半夜哭了好久,打自己耳光,说没脸回家见娘子,辜负了娘子的期望。”
余寿叹了口气道:“其实也不怪他,他当了十年的文吏,早就忘光了,如果考县衙实务,他肯定没有问题。”
说到这,余寿心中忽然一动,徐沛其实倒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帮手。
“时间快到了,我们快走吧!”
余寿来不及多想,便和王蒲分手,跟随人流进了考场
今天进士科是考策论,试卷发下来,余寿紧张地看了一眼题目,不由一怔,这题目
《汴梁振兴之策》,这题目父亲给他说过啊!还专门教他怎么写这篇文章,从全方位分析,讲了整整一夜,他一直比较湖涂,为什么父亲要教他这个?
现在余寿才明白过来,父亲早就知道科举题了,所以专门教他写这篇对策。
余寿心中砰砰直跳,父亲和雍王的交易是真的了,保自己为进士,任命到家乡尉迟县为官。
他收敛心神,提笔写道:“汴梁之兴衰乃大势也,非人力所能改命”
别的考生都在绞尽脑汁想怎么发展汴梁优势,比如开运河、兴贸易等等,但余寿就看得更透,开明宗义就写道,汴梁不可能再兴盛了,汴梁是因为建都而兴,同时也会废都而衰,这是大势,不可能再有宣和年间的兴盛,那是用整个天下的财富来供养汴梁,除非雍王府迁往汴梁,否则汴梁的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