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联赛,还要写竞赛题,这起码凌晨两点起步,早上六七点又要起床,不猝死都万幸了。”
“可是他教我也没有很久啊,我遇到不会的才问……”说到后面她越说越虚,想到哥哥每晚都辅导自己写题,还帮划重点,心中愧意顿生,转言道,“好吧,确实是我占用了他的时间……下次不会了。”
张默愣了愣,他原本只是想调侃一下,没想到这小妮子居然认真反省了起来,不禁噗嗤笑了声,揉了揉她头发道:“和你开玩笑的啦,别在意,这样挺好的,你哥多牛逼啊,班排第一,年级前十,白嫖大神辅导功课不香吗,我也经常问他题目,嘿嘿。”
说罢,张默扬眉,挥了挥手中的物理练习册,还未等他嘚瑟完,后面传来一句冰凉凉的问候:“你作业补完了?很闲?”
张默吓了一跳,转身发现谢云尝不知何时已经站他身后:“卧槽,你什么时候醒的?”
他没回应,冷定的目光停留在抚摸少女头顶的那只手上,张默见势不妙,赶忙把手缩了回去:“好吧,没补完,马上滚。”倏而一溜烟窜进教室,进门前挥挥手说:“渝汐妹妹,以后常来哦。”
这一幕瞬息万变,谢渝汐怔愣片晌,眼看谢云尝走到自己跟前。
男生双手插兜,惺忪眉眼透着一股慵懒,面庞尚有校服枕出来的浅印,额前碎发稍显凌乱,多了一丝平时未曾有过的雅痞。
转眸对上他的眼神,谢渝汐心跳莫名漏半拍,下意识伸手拨了拨揉乱的头发:“哥。”
“怎么过来这里?”
“你有一本练习册在我那,刚让张默帮忙拿进去了。”
“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了。”
谢云尝抬手看了眼手表:“那你早点回去,快上课了。”
少女一怔,小眼神幽怨了起来:“我好不容易来一趟,你就赶我走。”
本来想走的,被他催后,反倒不愿立刻走了。
“不是。”他微愣,解释道,“怕你上课迟到而已。”
“哦,迟到就迟到。”
“别,那我送你回去。”
她摇头:“不要,这样你就迟到了。”
谢云尝原话奉还:“迟到就迟到。”
说不过他,谢渝汐懊恼地剜了他一眼,忽然想起了什么,从校服衣袋里抓出一把薄荷糖,放进他手里:“你困的话就吃一颗,提神。”
温热的指尖轻轻划过掌心,像被猫咪挠了一下,男生微微一顿,手指收拢,将糖放进兜里:“好。”
“那我先走了。”
“嗯,放学等我一起。”
谢渝汐停住脚步,说:“要不我还是自己回去吧,今天作业少,我自己也能搞定。”
联赛在即,事关高考,她不想再添麻烦。
“确定?”
“嗯。”为了让他放心,她点头如捣蒜。
“那你有不懂的,随时打电话问我。”谢云尝不再坚持,叮嘱道,“早点回家,别留太晚。”
“知道了,我走啦。”
离开之前她又看了一眼教室,注意到一道格外漂亮的卷发背影,那女生刚好转过脸来,墨色的眼瞳与她隔空对视了数秒。
白璐。
谢渝汐恍神须臾,收回视线,快步离开高二楼。
夜深人寂,刚做完功课,谢渝汐放下手中的笔,伸了个懒腰,闹钟指针指向11点,不早但也不算太晚。
以前如果是自己做,一道数学题可以卡半个小时,经过哥哥一段时间的辅导后,做题效率明显有了进步。
走出房间,见到谢云尝房门缝隙还透着灯光,想到张默今天上午说的话,难免有些在意,便走到门前,轻轻敲了敲门。
敲了一段时间,里面没反应,推门进来一看,他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电脑屏幕还亮着,桌上放着成堆的书本试卷,谢渝汐走近瞧了瞧,有写着密密麻麻算式的草稿纸,还有半杯凉掉的咖啡,和她上午给的绿色薄荷糖。
在南州生活那段时间,董雁常常加班到深夜归宿,总是随身携带薄荷糖,方便提神醒脑,偶尔给几颗给她吃,后来她也吃习惯了,也开始随身兜薄荷糖,犯困的时候就摸出一颗吃。
谢渝汐站着看了他好一会,想到夜晚趴着睡容易着凉,环顾了一下四周,将衣架上的校服外套取下,轻轻披在谢云尝肩上。
忽然,电脑传来“咔嗒”的消息提示音,她目光转向屏幕,看到右下角的微信符号在跳动着,盯了数秒后,鬼使神差地摸起鼠标,指针移到闪烁的图标上。
提示框显示“白璐”,她一愣,脑海里又映入那张清丽如水墨画般的脸庞。
恍惚之间,又传来“咔嗒”的消息音,谢渝汐条件反射般低头,只见男生指节微动,缓缓揉眼抬头,她连忙把覆在鼠标上的手缩了回去。
谢云尝见她站在身旁,瞳仁中露出少许讶异。
“怎么,有不会的题?”
谢渝汐摇头,沉默数秒,问:“哥,你最近都很晚睡吗?”
谢云尝不置可否,转眸看了眼墙上的挂钟:“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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