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困难了起来,攥紧了拳的手轻微地发抖。
“先生,我承认靠近他是因为对您的新奴隶感到好奇,但我没有做过任何挑衅他的事。他在向您撒谎。不顾仪态,违背命令,这样的人根本没有资格待在您身边。”被称作安夏的男人跪了下来,抬脸看着楚煜,“主人,我一直在想念您,想念您允许我陪伴在身边的日子。只要您同意我可以更出色的替代他……”
许晔苦笑了一下,现在他明白对方的目的了。而自己如此轻易地被三言两语激怒,踩下对方的圈套,简直愚蠢的可笑。他安静跪着,仰起脸望着他的主人,黑曜石般的眼瞳里泛起淡而细碎的暗光,就如那只被摔碎了的杯子,有一种脆弱剔透的哀伤。
他在请求信任。
我没有撒谎。请您,相信我。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早已不再是一个游戏。他开始这样患得患失,开始依赖和这样害怕失去那个人。此刻,许晔觉得自己站在世界的边缘,被大风吹得摇摇欲坠。而站在他面前的男人,成了他唯一的依靠。仿佛当那人放手时,他就会从万丈悬崖上直直的坠落下去,粉身碎骨。
沉默蔓延,等待成了煎熬。
当男人低沉的音色在耳边响起时,许晔不由轻颤了一下。
“安先生,从契约解除开始,你我之间已经不存在主奴关係,所以你不需要跪在我面前。”楚煜的话让安夏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本来以为一招得手,却没料到对方会这样直截了当的拒绝,让他颜面尽失。他紧紧咬着唇,起身幽怨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据你刚才所说,我的奴隶冒犯了你,是么?”楚二少在言谈举止间自有一种含于内里的威势,而黑色的军服更显出几分清冷和凛冽。
安夏恶狠狠地剜了许晔一眼,挑起下巴:“是的,伯爵先生。而且我觉得您应该好好的给他一个教训。”
“首先,我正式向你致歉。”楚煜不紧不慢地开口,“他属于我,不论他做了什么,我会承担全部后果。其次,给予他教导和惩罚是我的责任,不劳别人费心。”他用漆黑如夜的眸子看着安夏,淡淡一笑,“因为这个小事故打扰了诸位的兴致,不如让我向大家做个补偿。”说完摊开右手。
许晔拾起牵引绳,双手递到他手中。此刻他的心已然安定了下来。当他的主人说出“他属于我”四个字的时候,许晔觉得某一扇门被推开了,里面照出来的光让一切都明亮了起来。他安静地跟随楚煜走上场地中央的小舞臺,眼神一直望着对方,没有丝毫的游移。
男人解开了扣在颈圈上的牵引绳,下达了第一个命令:“把外套脱掉,跪下。”
许晔顺从地照做,解开系在外面的皮质腰带,将白色军服脱了,手背在身后,跪立在原地。
“热场节目变更,接下来是伯爵的showti!”狮子拿过主持人的话筒,颇有激情地报了个幕。顿时所有人都聚拢了过来,目不转睛地盯着舞臺上的两个人。要知道,伯爵亲自演示技巧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且这次用的是最难操作的软鞭,算得上是难得的展示。
当楚煜走向许晔的时候,原本噪杂的交谈声彻底安静了下来,偌大一个会场落针可闻。
“告诉我你的身份。”一身戎装的男人屈起手指勾起他的下颌,开口。
“我是您的奴隶。”身着白色衬衫的许晔仰起脸与他对视。
“告诉我你的权利。
”
“我的一切权利来自于您的给予。”
“告诉我你的义务。”
“让您愉快是我存在的唯一目的。”
这样的问答是强化身份认知的有效手段,也是do对新人常用的方式。楚煜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鉴于你今天的表现让我不太愉快,接下来我会用鞭子给予你惩罚,一共十下,每一鞭落下之后我要求你报出数位,并且向我承认错误。听明白了?”
许晔绷紧了背脊,轻声回应:“……是的,主人。”
男人取下手套,从法老手中接过一隻金色的软鞭,试了试韧性和长度之后,挥鞭向放置在舞臺边上的立式人偶扫了过去,轻而易举地击断了它的脖颈,白色的脑袋滚落在地上,折断的部分露出木制的支架截面。
不少人发出了惊呼,又匆忙掩口安静下来。被这样的力道抽打,绝对会皮开肉绽,甚至可能会伤到骨头。
“使用鞭子时需要充分瞭解它的材质和重量,以便控制方向、速度和力度。鞭子的软硬程度和长度影响着操纵的难易。通常,越软越长的鞭子越难以控制。养成手感需要长时间的练习,因此我建议诸位不要贸然使用软鞭。”
楚煜的抖开手里的鞭子,目测了一下与许晔之间的距离,隔空再次试了试,继续说:“鞭打造成的伤害有时会非常惊人,所以技巧不够纯熟的do可以将击打范围圈定在臀部和后背这种相对较为安全的区域。为了让惩罚更具表演性,今晚我会向大家展示正面鞭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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