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给他下请帖?」云锦挑眉。
「不准备!」凤红鸾道:「那是我们两个人的大婚。有我们两个人就好。最好是谁也不用来祝贺。」她不想生事。只想太太平平做云夫人。
云锦在凤红鸾脸颊落下一吻,自然明白她心中所想,目光温柔:「可我想要全天下人都见证我们的大婚。怎么办?」
「张扬!」凤红鸾轻笑。
「爷就要张扬。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将你升任为云夫人一直是我的梦想。」云锦抱着怀中的软玉温香,总也感觉抱不够:「最好都来看着。看爷怎么将你娶回去!」
凤红鸾再次轻笑,打开他在她腰间来回游走的爪子:「别闹了,到了!」
云锦慢悠悠的收回手。
马车来到送君亭,缓缓停下。云锦和凤红鸾牵着手下了车。
玉痕和玉子墨在二人马车一出城便看着那辆马车一点点走近。心中百味陈杂。那个车中的女子,与他们都牵连甚深。此一去,真不知道何时再见了。
也许不久,也许一辈子再也不得见。
心中总是有那么些不甘和不舍。
不甘的是谁?不舍的又是谁?二人心中都清楚。
当看着携手走近的二人。衣袂飘摆,步履随意。如清风明月,灿灿而华。即便他们也不得不承认这一道风景很配。
「七弟,你该放手了!」玉子墨道。
「六哥,如今要我放手,你不觉得晚了么?」玉痕苦涩一笑,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一如初见时候的马车楼上:「这一局棋。我十分清醒的看着自己沉沦。却无可奈何!」
闻言,玉子墨一叹。其实他又何尝不沉沦?
他也是在清楚的看着自己沉沦。不是一月两月,一年两年,而是整整十几年。那个小丫头那时候的脆弱,和如今的坚强,他似乎在陪着她走过那些岁月。
如车撵过后,在他心坎上,留下了那么一道永远也磨灭不了的痕迹。
但有云师弟那样的爱和那样的人,他们这一生,又如何会有机会?即便是粉身碎骨,破釜沉舟,玉碎石裂。也难以将她收揽入怀。
不如,不想。
不想,便不痛。
只念着陪着她在房间下棋品茗的那些日子。是云锦和红鸾的地狱,却殊不知,是他的天堂。此生,有那么一段日子,他距离她的笑颜如此近。便也够了。
玉子墨敛了眸中的神色,温笑着看着那二人走近。眼睛一错不错。此次回去,以后再见,怕是什么都远了。
「来的晚了。但至少还能陪着喝一壶酒!」凤红鸾和云锦携手进了送君亭,目光在玉痕和玉子墨脸上扫过,最后定在桌子上的酒坛上,浅浅一笑:「是万金难求的风飘雪。好酒!」
「是好酒!云少主酿酒的功夫了得!」玉痕笑道。目光落在云锦的脸上温凉:「今日云少主似有不同。玉痕果然没猜错。」顿了顿又道:「怎么?云少主这些日子玩腻了。换换口味?」
凤红鸾想着。这人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呢!难道是她身在局中。所以看不透彻?
是了!云锦要骗的不是别人,只是她和云族主。他是要她长记性,而云族主则是为了夺云族的权利。所以,身在局中,太过在乎,才看不清。
或者看不清的还大有人在。天下芸芸众生,多者众。但玉痕绝对不会看不清。
「玉太子对本少主倒是瞭解。」云锦轻叱一声。不以为意,拉着凤红鸾懒散随意的坐下,如玉的手轻弹了一下酒坛,一声清泠的响声划破天际,他笑的邪魅:「玉太子要多喝两杯。这风飘雪可是最后一坛了。本少主以后专门酿给我的夫人喝。」
酒坛随着他轻轻一敲,坛身虽然裂出无数道痕迹。但偏偏滴酒未洒,依然好好的放在那里。
玉痕不动声色一笑,雍容雅致的容颜也染上了一抹恣意邪妄:「那也不一定。说不定云少主因何原由到最后赔了夫人又折兵。独独靠这酿酒为生呢!」
话落,他如玉的手轻轻一托。酒坛完好无损的被他托起。在每个人面前的杯子倒满酒液。清澈如泉的酒液带着浓浓酒香飘散出来。送君亭的空气似乎都醉了。
须臾,玉痕优雅的放下酒坛。酒坛依然完好。
凤红鸾一叹,既生瑜何生亮!估计就是这个说法吧?
「玉太子可以睁大眼睛看着,永远也不会有那一日。」云锦端起酒杯,手指一弹,杯子向着玉痕面前的杯子撞去。
玉痕同样执起酒杯,轻轻一弹,两人的杯子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一撞过后,各自返回,伴随着他温凉温润的声音响起:「好!我看着。不但要看着。还要好好看着。」
话落,玉痕仰脖,杯中酒一饮而尽。
云锦同样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玉痕不再看云锦,而是眸光转向凤红鸾,深深凝视,半响开口:「红鸾,你说心动那日,可是在那处山谷?」
云锦攥着凤红鸾的手猛的一紧。
凤红鸾安抚的捏了捏云锦的手,淡淡一笑,云淡风轻:「是啊,那一日,我是真心想随你去西凉看看的。想着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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