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此说便是!」凤红鸾的声音从车内传来,带着一丝清凉和不容拒绝。
流月顿时住了口,看着马车半响,足尖轻点,飞身向着西凉使者行宫而去。
流月走后,云锦闭着眼睛猛的睁开,看着凤红鸾:「鸾儿,你是为他着想么?你知道如果西凉和东璃一旦开战的话,东璃首先就会控制玉痕。他若给你解除封印,便会耗费功力,到时候怕是会受掣肘。」
「既然醒了,就滚吧!」凤红鸾面无表情的看了云锦一眼,推开被子,伸手挑开帘子要下车。
云锦手忽然缠了过来,揽在凤红鸾腰间,摇摇头,眸中刚才一瞬间升起的光芒烟消云散,清润的声音转眼间便化为浓浓暗哑:「鸾儿,我如今灵力受损,否则也可以给你解除封印。你便不必怕任何人了。自然也不用那尊玉佛的。」
他果然知道!
凤红鸾身子猛的顿住,回身看着云锦,如水的眸子瞇起,带着一抹冷艷光华:「你可以解除封印?」那么也就是说她娘真的是云族人了?
「嗯!」云锦抬眼看寿凤红鸾,无视她眸中清冷的神色,嘴角瞬间挂了一丝得意的笑,浓浓软软道:「当然,通天咒无所不能,何况区区小小封印!」
凤红鸾心思一动,双眸死死的盯养云锦:「只是逐天咒?不是因为别的?」
她清楚的记得杜海和玉痕都同她说过,她身上的这种是一种极其特殊的封印。是她娘家族的封印。如今云锦说能给地解除封印。说明了什么?
「那尊玉佛都能解除,我为什么就不能解除?这个又没什么大不了的,天下之事,哪里有什么绝对的?」云锦大手忽然伸手摸了摸凤红鸾的头,无限怜爱,眉眼深深笑意:「你想什么呢?想你还是我云族人不成?呵……别胡思乱想那些不可能的……」
低低的笑声带着魅惑,似乎整个车厢内因为这一笑百花齐开,浓浓暖意。
凤红鸾顿时感觉一阵恶寒,伸手扒拉开云锦放在她头上的大手,如水的眸子闪过一丝尴尬,一闪而逝,看着云锦的揶揄笑意,恼道:「那你告诉我,我的封印出自哪里?」
「不知道!管他出自哪里呢,你又不去。」云锦摇摇头,闭上眼蜻,伸手将被子往他和凤红鸾的身上拉了拉,手臂紧紧拢住凤红鸾的腰,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准备睡去,浓浓困意软语飘出唇瓣:「鸾儿,天色还早,再睡一会吧。」
凤红鸾横了云锦一眼,手腕猛的一劈。云锦顿时闷哼一声鬆开了手,凤红鸾轻身跳下了车,进了屋子,随着她进屋,门被紧紧的关上了。
云锦闭着眼睛睁开,伸手挑开车帘子,就看到紧紧关闭的门,吸了一下鼻子,嘟囔了一句,将被子盖好,重新的闭上了眼睛。
有鸾儿在的地方,别说是在马车里,就算是在地上,他也能睡的很香。
凤红鸾进了房间,躺在床上了无困意。如果她的封印不是出自云族,那么是出自哪里?还是云锦欲盖弥彰?不过有一句话他说的对,无论是出自哪里,她都不会去,探究它做什么?只是想了一下,便也作罢。
又想到解除封印,如今情形,哪里是解除封印时机?照玉痕说她会有几日虚弱,那么他也必会有损伤。而君紫钰和君紫璃兄弟情深,如果君紫璃拒婚琼华得不到和谐,那么西凉和东璃一旦开战的话,玉痕必然会受到掣肘。如果此时他武功全在,没有阻力,怕是自然困不住她,如今因为给她解除封印被困的话,便就另说了。
她不能因为自己的私利,而让别人陷于困境。一旦两国开战,玉痕因她被困的话,这个恩义,她要如何能偿还?
她自然要等。等到西凉和东璃处理好关係之后,再解除封印。虽然怕是那时候云族已经派人过来了。不过她如今虽然没有内力,但是有酬情在手,也不一定怕了他。
想着想着,凤红鸾便也睡了过去。只是总觉得身子清寒,没有刚才在马车内温暖。
流月一路疾行回到行宫,飘身落地,见主子和小蜻蜓依然站在院中,想着凤三小姐拒绝主子,主子怕是很伤心。直直如一根木头矗立在那里,一言不发。
「她说了什么?」玉痕转过身看着流月,见他空手而归,没有半分意外。
「难道主子知道红鸾公主不会随属下来?」流月顿时一怔,讶异的看着玉痕。
「嗯!」玉痕点点头,嘴角挂了一丝苦笑:「如今东璃和西凉关係紧张,一旦开战,东璃首先做的是什么?她如此通透,如何会在此时随你来让我解除封印?」
流月顿时面色大变,也猛然惊醒,立即跪地:「属下失职!」
如今主子虽然面上占了上风,但是一旦东璃保护璃王,反噬的话,那么主子最先会被控制。主子如何能没有内力?此时更不是给凤三小姐解除封印的时机。他作为主子的贴身内卫,却是顾此失彼,造成如此大的疏忽,实在该死。
幸好红鸾公主通透,而且为主子着想。否则主子一旦给她解除封印,内力损伤,受到掣肘,再加上蓝太子和云少主必然会抓住机会对主子造成威胁,实在后果不堪设想。
流月一经玉痕点醒,后背顿时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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