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听完了君紫璃的话,扬眉问道。
「试问天下还有何人能弹得出那样的高山流水!」君紫璃看着君紫钰。
君紫钰点点头,天下间的确他再未听闻有谁可以弹得出那样纯粹的高山流水。抬眼再看君紫璃:「那你如何能肯定那个救你的人是红鸾?而不是琼华?你也没有看到是谁救了你不是么?」
「皇兄,那毒蛇名曰一寸半,是世间最毒的毒蛇,只要被它咬伤,顷刻得不到救治即可毙命。而我清楚的记得父皇寿宴,所有人都去了朝阳殿。别说御花园,就是整个后宫都无一人。桂树园除了那女孩,再不见任何人。除了那女孩谁能救得了我?」君紫璃说到最后一句,声音扬高:「而且如今又见那曲高山流水,一模一样,这说明了什么?」
君紫钰沉默不语。是啊,如果若是那毒蛇是一寸半,被它咬伤,得不到救治便可顷刻毙命。照王弟如此说,那救了他的人便是红鸾了。
「那为何琼华公主会出现在陈母妃的寝宫?」君紫钰问出了心中疑惑:「而且当时她也承认是她救的你?」
君紫璃摇摇头,一想到被蒙骗了这么多年,他便心中恨怒。面色阴沉:「那就只有问她才知道了!」
君紫钰眉头蹙起:「也许是你被咬伤后,琼华公主正好也去桂树园,是她救了你也说不定。」
君紫璃摇摇头:「她根本就不懂医术。」
「那你便没有怀疑?」君紫钰顿时皱眉,看着君紫璃。
君紫璃点点头,又摇摇头:「我劫后余生哪里想这些,何况琼华和红鸾年岁相仿,我当时并没有看到那女孩的脸,再次相见便是五年前西凉国主寿宴了,无意中得知她不懂医术,虽然有疑惑,但也便过去了。」
「她是西凉国第一才女。放眼天下,我想不到还有哪个女子能弹奏出如此曲子。虽有疑惑,但想到她是玉痕的妹妹,而玉痕是袖手樵隐的亲传弟子,袖手樵隐一生才学冠天下,医术更是一绝。也许她身上有什么药正巧救了我也说不定,所以……再未考究。」
最后几个字,说的悔恨沉痛。如果他但凡不那么相信琼华就是救她的那个人,只要查一查,如今仔细想来,那女孩看背影便是如此的娇小瘦弱,而琼华比她微胖圆润,如何能是一人?
心中悔不能自己。鲜血淋淋。手心已经攥出了血痕,鲜血一滴滴的顺着他指尖滴落,他似乎麻木的已经不知道痛了。
「所以,你今日便拒婚。不娶琼华?」君紫钰沉默了半响,再次开口。
「是!」君紫璃点点头。
「那你如今便置我东璃江山于不顾了?」君紫钰挑眉,微沉的看着君紫璃:「你可知道,玉痕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臣弟知道!」君紫璃闭了闭眼睛,声音暗哑。须臾,他睁开眼睛,坚定的看着君紫钰:「皇兄恕罪,即便是倾东璃江山,臣弟不能忍受去娶一个蒙蔽了我十多年的女人!」
最后一句话说的含恨异常。
君紫钰身子一震,看着君紫璃,目光掠过他血痕斑斑的手,似乎可以体会心中的痛,半响,再次开口,声音微暗,意味不明:「即便你如今知道那个人是红鸾又如何?她怕是也不会再接受于你的。」
君紫璃坐着的身子猛的一颤,手心滴落的血迹似乎更多了。可以清晰的看到他手背的筋骨显出苍白之色,看不到的俊颜,更是白如纸。
君紫钰看着君紫璃忽然心中不忍,忍不住轻唤道:「王弟,你这又何必?也许当真是无缘无份,你便当做不知道吧!也免得如此痛苦。」
「皇兄,我不甘心!」君紫璃摇摇头,忽然抬头,目光鲜有的蒙上一层盈盈水光:「她……她本来就是我的王妃,可是我却……我却将她推开……」
君紫钰沉默不语。看着君紫璃,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红鸾本来就是父皇赐婚给他的王妃,可是十年前那场遇见,却是改变了一切。如果没有十年前那次遇见,王弟他也不会交付一颗痴心,如今却是十年一梦,错了良缘。
他这些年一直不能理解王弟对琼华如此痴心的缘由,即便明明在未嫁先休后爱上了红鸾,却依然对琼华初衷不改。如果今日没有听到红鸾弹奏的高山流水,他如今怕是依然不能理解。如今便是理解了,可是心底只能一叹。
这样的误,放在谁的身上,也怕是可以完全的击垮一个人。如果若是他的话,怕是今日当场就会杀了琼华。
但理解还是归理解,心疼还是归心疼,不忍也只是不忍。可是他是东璃的一国之君,东璃的千万子民靠他将养生息。今日之事,他即便是知道缘由,又能如何?也不能包庇王弟。
东璃依然要给西凉一个说法。除了王弟回心转意娶琼华外,便是两国交恶,也许转眼间便开战在即。那样的话,东璃要么胜了西凉,要么便是被西凉覆灭。他如何能让皇祖母晚年心心念念要昌盛繁华的东璃江山付之一炬?如何有颜面去九泉之下面见将江山托付于他的父皇,如何去面见东璃列祖列宗……
昏暗的牢房内外一片沉寂。憋闷的气息压的君紫钰感觉喘不过气来。
许久,君紫璃忽然跪倒在地。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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