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思洋完全敌不过傅馨的死缠烂打,最后还是把自己的手机号码给双手奉上,看着被强制登入的属于傅馨的号码,方思洋总觉得很不自在。
那个人他见过了很多次,是一个相当美丽的男人,全身都散发着自信的气息,举手投足都让人感觉妍丽,方思洋承认,每次傅馨出现的时候他都会忍不住多看他两眼,当然是偷偷的。
办公室里那些曖曖昧昧的声音也不是每一次都会有的,傅馨跟老闆是什么关係,他一个才进公司没有很久的秘书当然不会知道,但也没曾听过其他人谈起,对于傅馨的认知,大家定义在他是老闆的朋友上头,但他知道,傅馨还是会跟老闆认认真真的讨论事情,那时的门偶尔会是开着的,因为不时的都会有事情丢给他去跑腿,但如果老闆的门是锁着的,多半就……他也知道,老闆说的话等同于圣旨,说不能打扰就不能打扰,但他也有自己难为的地方啊,但是自己再三违背老闆的旨意打断两个人调情的结果就是自己突然被傅馨给注意到了……
「这到底是喜是忧啊?搞不好老闆也觉得我是故意的……」
站在镜子前双手用力刨抓着脑袋,把那一头执法搞得像鸟窝一样后看着镜子里那个一脸矬矬的小土蛋叹口气,又等了一会儿后才拿起梳子开始梳理自己的头发,套上那一万零一款的呆版灰西装,拎着父亲在他大学毕业后买给他的公事包,套上穿得很久了却因为保养得当而不显旧的基本款皮鞋,打起精神出门上工。
对一个三十岁的男人而言,有个属于自己的事业是很重要的一件事,但对方思洋来说所谓的工作是让自己有个正常作息起居及稳定收入的管道罢了,没有聪明的脑袋只有靠勤奋补足所有的不足,勉强混出个中上等级的大学毕业,幸亏读的是语言学系,让他找工作的路子至少不会太磕磕绊绊。
小学,中学,父母离异,高中,大学,当兵,才退伍没有多久,却在外面奔走求职的途中收到父亲及友人的车子被捲进一场死亡车祸的消息,跟父亲同行的友人他也认得,熟得不得了,高中时就常常看到他在父亲忙碌无暇的时候出现在家里陪伴自己,大学时常常在清早的餐桌上看到他掌杓的一桌好菜,当兵时也常陪伴父亲到营区探视他,甚至是自己人生的第一次海外旅行也是在大学毕业时由他带着父亲跟他一起出的国,当时的方思洋没有想的太多,以为是父亲工作上的伙伴,从来也没有想过要问父亲些什么,他隐隐约约的知道父亲跟那位叔叔的关係超乎自己所以为的友好,但当时他只觉得那是一种信任与互助,毕竟父亲一个大男人要扶养一个孩子还要为三餐及生活费忙碌时常没时间陪伴他,但真正让他确定了父亲跟那位叔叔的关係却是在父亲过世以后。
方思洋对于同性爱侣没有任何的意见,因为他在记忆中,父亲在他小时候一直都很不快乐,他看着父亲跟母亲争吵,正确来说应该是母亲单方面的吵闹父亲忍受,然后看着他们签字离婚,母亲则是当着他的面前果断的放弃了他,当时母亲看着他与父亲的眼神有种说不上来的嫌恶。
方思洋的父亲并不是没有能力的人,反而一个大男人带着他这么个孩子一点困难也没有,翻译的工作已经让父亲比起一般单亲家庭而言多了许多充裕的时间可以陪伴他、参与他的人生,虽然日子过得并不算宽裕,但家里从来没有缺少过他任何东西。
对于家中多了一个陌生男子出入的事实方思洋从来没有想过他跟父亲的关係比自己所看到的更加亲密,甚至是一直到在收拾父亲的遗物时才确定了父亲跟叔叔原来是那样的关係,方思洋都觉得没有所谓,只是突然觉得豁然开朗了,而且,只要想到一直到人生的最后,父亲都跟自己所爱及深爱的自己的人在一起,那就已经足够。
所以对于傅馨与老闆间的曖曖昧昧,他一点意见也没有,但这种无所谓与其说是因为他能够平淡的接受了父亲与叔叔的事实所以也能接受其他同性爱侣,不如说,那是别人家事跟自己一点关係也没有。
他是老闆,他会照常发薪水,他爱玩谁跟谁在一起都跟自己没有关係,不要玩到自己身上就好了。
不过他这个土样子相信他老闆看了也不会有兴趣。
果然,一个人还是要向傅馨那样,内外兼修,上得了床也出得了大堂的人才有被爱的条件吧?
只是,突然被这样的人注意到,方思洋也觉得很困扰。
看着一屁股坐在他桌子边缘,手里拿着外面手摇饮料正东看看西看看的傅馨,方思洋很难静下心,下午老闆不在,傅馨果然如他说的马上跑到办公室里找他间聊。
但两个人的对话与其说是间聊倒不如说是你你问我答,让方思洋整个下午都在坐立不安中度过,手上等待处理的文件几乎没有少过,甚至不断的在追加再追加。
「欸,洋洋,做这个工作有趣吗?」
「工作哪有什么有趣不有趣的?」方思洋完全放弃对傅馨的纠正,「把该做的做好不就是了?」
「这样不会显得太无趣吗?」转身,双手放在桌面上,弯腰看着方思洋,傅馨问:「你做这个工作多久了?」刚问完,想了想,改口:「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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