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你这是怎么办事的啊!」伴随锅碗的匡啷声,瓷盘碎了一地,就连原本盛装的菜餚都洒了出来,汤水溅了女子一身,仍急忙跪了下来,顾不得碎片伤脚,表情满是惶恐。
「小姐饶命!奴婢、奴婢有将小姐的话带到,但公子还是、还是??????」后面的话女子自是说不下去,抬头覷了盛怒的主子一眼,女子心想若不能让小姐息怒,那她也不用活了!
「求小姐饶命,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奴婢绝对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听这话音都在颤抖了,见小姐的脸色依旧不见好转,连头都开始磕了,「小姐──」
「够了!」一脸不耐,「碧水碧桃,把人拖下去,关进柴房,没我的允许,不准出来。」
「小姐──」
没理会自家下人凄厉的哭喊,她带着剩下的婢女,旋身走出灶房。
沿路,下人见着这位小姐,尤其是看见她阴鬱的脸色,每个都不敢怠慢,纷纷向她问好,而女子自然是不屑,也没心情理会,一路回到位于西厢院的芙蓉居。
才刚踏进房门,女子一坐下,见婢女递来的凉茶,下一秒就被她挥落在地。
「小姐息怒!」
「你们说!江公子到底对本小姐哪里不满!我为他亲自下厨,他却毫不领情,这不是给本小姐难堪吗,气死我了!」
说完还不解气,又将目光所经之处的物品通通扫落在地,随侍的婢女们都不敢吭声,只能低头等着濂安王府这位蛮横的千金小姐发洩完。
如今天下由傅姓所掌管,濂安王傅辰贵为当今皇上的唯一亲弟,又为国家开疆拓土的神勇武将,地位自是不一般。
在这王府当中,濂安王只娶一妻王氏,总共育有三名子女。上有两位兄长,傅少东和傅少南,而小姐傅若馨又是唯一的女儿,可谓掌上明珠,父亲兄长都对她百般疼爱宠溺,久而久之,自是养成一身的娇病,偏偏又无人奈她何。
傅若馨自幼处在深闺,少见外头景色,对除王府以外的地方早已嚮往多时,前些日子,衝着自己已过及笄的名号,央求经商的兄长带她去见见世面,傅少南拗不过,正巧与人约在茶楼谈商,便顺道带上了。
在车里还坐得住,一出车外,对外界充满好奇的傅若馨自是一刻也停不了,却被兄长勒令必须待在厢房内等其办完正事。
心不甘情不愿的应下,但等傅少南的身影消失,被兄长们宠大的傅若馨哪肯照做,自是威胁了随行的奴婢不得告状,也不顾劝阻的溜出房门。
傅若馨生得副花容月貌,皮肤白皙、脣红齿白,瞳孔如琉璃般闪烁,穿着上好的丝绸,头顶插着金步摇,一举一动皆是摇曳生姿,自是引得旁人覬覦。
几个时常喝酒闹事的客倌,乍见一姑娘有此等美貌,便想上去轻薄人家,直到被人团团围住,做事丝毫不经大脑的小姐才知道该害怕,正想出声呼救,适巧一名公子从楼上走下,不过是好心解围罢了,却不想事后竟被这位大小姐给惦记上。
公子姓江,单名一字玄,是王都里出名的富家子弟,江家以经营南北丝绸买卖为主,多代传承下,如今也是富可敌国,在王都有着屹立不摇的地位。
再来说这名江公子,虽是名商人,却如同书生般温文尔雅,谈吐有礼,长得又是玉树临风、文质彬彬且卓越不凡,几乎所有美好的词皆能用在对方身上,想当然尔,多少听闻的姑娘家芳心暗许,期望有朝一日能获得青睞,王府这大小姐也不例外。
自当时的那一眼,傅若馨便整日想着如何能再跟对方见面,心思百转间,她想到了能委託自家二哥,让二哥跟公子有经商上的往来,那她便有机会能再见对方一面。
打着这如意算盘,虽说无可避免地被二哥知道了她的女儿家心思,但二哥向来宠她,三天后,果真请到江公子来王府作客。
得知对方在哪间客房住下,隔天一早便慎重的梳妆打扮一番,兴冲冲的跑到人家跟前,还故作娇羞的不敢开口。
殊不知有窥见此景的下人却道,人家小姐在那扭捏作态,公子可是看都不看一眼,像是没发觉有人来般,晾在那当空气,最后沉不住气的还是小姐,「小女见过江公子,公子??????可还记得小女?」
期期艾艾,但好半晌,也不见来人有任何反应。
此时的江玄,正坐在房内与自己对弈。
「前有追兵,后有埋伏,小姐认为如何?」
好不容易对方发话,表情都快扭曲的傅若馨顿时心花怒放,也不管说得不是自己想听的,话不经大脑就开口:「那就弃械投降。」
「是吗?」听完这回答,江玄手中的白子一落,总算肯施捨对方一眼,「你是谁?」
你是谁?
这三个字听在小姐耳里,如同热情被桶冷水浇熄,但起码江公子愿意搭理自己,她笑意盈盈道:「公子可还记得,前些天在天香楼,小女被群面色不善的公子打扰,是公子您替小女解围的,小女??????是来向公子道谢的。」
说完,她光明正大的盯着对方,也不觉此举是否欠佳。爹爹说她的笑容有如天边的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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