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瞧你们两个,怎么一脸不知事态严重的表情,咱们司灵堂现在的处境可是非常的危险,如果改变不了,不能重新得到皇上的信任重用,一旦被打进冷宫,那咱们可就真的是永不见天日,就近入十八层地狱啦。」
何光远说:「呵呵,张师傅,你从哪里听来乱七八糟的小道消息,圣心策近年来可是深得太后老佛爷及圣上的信任,一切行事都顺利的很,哪来甚么冷宫不冷宫的。」
张师傅挨到何执事的身边坐下说:「哎呀,那些只是表象,不准的,咱可是有可靠的消息来源,说咱们圣心策早就没被圣上看重了,现在皇上身边的大臣,都是主张『师夷长技以制夷』的洋务派大臣,受到这些大臣的影响,皇上对咱们可以说是慢慢的敬而远之,听说现在连执春秋要面见圣上,都已是越来越难,只有太后老佛爷还算顾着咱们,有时帮咱们说说话,但是老佛爷自己都说了不管事,所以咱们圣心策想要重获重用,还得咱们自己想办法呀。」
何光远说:「洋务派大臣的作为,咱也有所耳闻,但是咱们圣心策从不插手政事,他们也不知道咱们的存在,没有甚么利害关係,应该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吧。」
张师傅挥了挥手说:「所以就说你们只会死鑽研,一进灵宫就不知道出来坐坐,偶而也是要多来这里串串门子,吃吃饭,喝喝酒,就会多了解天下大势,现在行务堂陆大执事可是咱家酒馆首席酒客,整个地宫还有谁比他更了解地上的事情,现在这些洋务派大臣可是走路有风,皇上对他们是言听计从,害得皇上有时还认为咱们圣心策是灵异鬼怪,不可尽信。早先年咱们执春秋不是特意提醒圣上,『地灵先机』一直显示着,咱大清朝最大外患在日本,要多加防范,听说这种说法还被皇上斥之为无稽之谈,从那个时候开始,皇上就对咱们所稟告之事,始终半信半疑。」
何光远回说:「呵呵,张师傅,你们这些人也太多虑了,陆游丰的话你们听听就好,况且『地灵先机』绝对不会有错,若真有甚么误差,那也是咱们司灵堂的失误,但是别的不敢说,这解读『地灵先机』咱们可是累积了两百年的经验,皇上引为施政依据,向来是精准无误,这可不是那些外来学说可以指指点点的,你们就别再担忧啦。」
张师傅肩头一抖,便靠近何光远耳边低声的说:「何执事,大家伙儿现在都在传说,说咱们这棵圣灵树的法力大减,似乎已有油尽灯枯之势,再没多久,将会完全失去法力,再也无法显示『地灵先机』,所以执春秋才会如此费尽心力寻得这仙格奇人来咱们司灵堂,看看是否能有转机,咱说的没错吧。」
何光远无奈拱手一拜说:「好啦,好啦,受教了,张师傅,这番杞人忧天的八卦,咱还是第一次听到,将来有空,咱们再来好好听你说说这天下大势,现在执司灵使大人可已是飢肠轆轆,劳烦张师傅您的拿手绝活都使出来,先填饱咱们的肚子吧。」
张师傅看了进贤一眼,马上便跳了起来,边起身边说:「喔,这个是一定要的,咱家马上亲自掌勺炒几道拿手好菜,保证让执司灵使大人吃的是乐不思蜀,天天都想来,别的不说,在地宫这儿,想吃热呼呼的饭菜,还是得到『老张记』这儿才行呀。」
离桌前,张师傅特别向进贤说:「司灵使大人刚下来这地宫,这儿虽然不像上面,可以吃到大鱼大肉的,但是青菜萝卜一样让您回味无穷,稍候一会儿,饭菜马上上桌。」
张师傅话一说完,便转身溜进了厨房。
何光远看着张师傅离开,便笑着说:「这个张威,都一把年纪了,还宝里宝气的,执司灵使大人您可千万别见怪呀。」
进贤说:「才不会呢,张师傅看起来是很好的人呀。」
何光远说:「这张威原本是管菜园的,没事喜欢炒两个小菜,还真的炒的不错,后来行务堂管伙食的执事就让他菜园也别管了,在这儿专门炒菜,结果没多久,吃腻了『食源馆』伙食的大伙儿三不五时便会跑来这里换换口味,吃个现炒热食,连执春秋都来了两、三回,人越来越多,乾脆又使了七、八个人给张师傅管,这间酒馆就这样搞起来,时间久了,有不少手艺也不错的太监也想试试,索性在旁边又开了几间酒馆,这里就这样热闹起来。」
进贤说:「原来下来地宫的太监,不全然都是研究地宫里的学问的。」
何光远说:「圣心策现在所属有好几千人,下到这地宫的,也有上千人,总得要有人管吃、管住、管清扫、管护卫,甚么样的人都有,专心在灵宫里研究学问的,大约也只有一半,如果只是在上面还好,一旦下来这地宫后,就很难有机会再上去,这样才能守得住仙域灵宫的祕密,即便像咱当上了执事,十八岁下地宫至今,已快六十岁了,也只有上去两、三次,公干的机会屈指可数,在地上停留的时间总共还不到三个月,所以大家伙儿心里都有数,这仙域灵宫便是终老的地方,自然圣心策在生活上方方面面的事,就都要有所照顾到才行。」
进贤开始体会的出何光远所叹息的事,不,应该说,这是感染整个住在仙域灵宫大伙儿一致的心情,既然回到地面生活已经是不可能的事,那就好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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