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的老爷子,苍白鬍鬚,却是乌黑头发,精气神十足,万霸子看着武教头郭横说:
「我们练团武士们经过昨晚的拼斗,损伤的情形如何。」
郭横回说:「稟告万霸子,大伤五人,小伤二十一人,不过,这护院损伤就比较严重了,伤者不计,重伤不治者就有一十六人。」
万霸子沉思了一会儿,想着沉浮这地头四十多年,甚么大小场面没见过,但想起昨晚的经过,还是有一点点心惊胆跳,思索恐惧的由来,全在于不了解面对的敌人是甚么东西,嗯,当务之急,必先搞清楚状况。
万霸子说:「嗯,命有留着的,要好好照料,无法再使刀枪的,就给他们一笔安养费,回家好好过日子。亡者抚卹,就由王谦去办吧。」
郭横与王谦说:「知道了!」
万霸子说:「各位,在我要见那两个年轻人之前,关于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你们有没有甚么意见要说的。」
总管王谦说:「我们所知都很少,倘若只是依昨晚所见,大伙儿拼拼凑凑,也还是没有肯定的答案,还是先听听那两个年轻人说些甚么,再来讨论后续应对。」
万霸子说:「嗯,也只好如此,陆掌柜,有劳你去请那两个年轻人进来。」
羽凤楼陆大掌柜应诺离席至厅外迎接这两位年轻人,原本交头接耳的嗡嗡声逐渐静了下来,大伙儿都想见见这两个年轻人,毕竟夜里看人总是不太清楚,而这两人究竟甚么来歷,可以击退这妖怪似的敌手,大伙儿充满了好奇,也想仔细听听他们怎么说。
陆大掌柜领着两位年轻人进厅,万霸子特意起身迎接,拱手抱拳着说:
「幸好两位侠士昨晚出手相助解危,在下万霸子感谢你们了。」
这两位年轻人作揖回礼,其中之一原来是吕郎中,另一位则初次见面。
吕郎中说:「晚辈吕宾,见过万霸子,这位是在下相识的道家术士,名叫韩子。」
韩子面有难色,有点不太甘愿的说:「嗯,在下韩子,乃一粗通玄黄之术士,见过万霸子。」
万霸子说:「两位请坐,间话不多说,请两位将昨晚咱们大伙儿所碰到的事,就两位侠士所知,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好让我们能知所应对。」
武教头郭横有点耐不住性子,万霸子话才落下,急着直接劈头就问:
「那到底是不是妖怪,怎么五、六个壮汉都压不住,还刀枪不入,力大无穷,您倒是先跟我们说清楚呀!」
眾人不由得与之起舞,左一声『对呀!』,又一声『讲呀!』,吵杂之声又起。
万霸子拍桌一声,全场立即鸦雀无声。
吕郎中与韩子相望一眼,吕郎中便先开口说明:
「请各位稍安勿躁,此事来龙去脉,待我等解说,必解诸位心中疑惑。在下粗通医术,得羽凤楼的姑娘们不嫌弃,每月为姑娘们把脉问诊一次,上个月底,梅兰阁的宝姨突然到在下习医的落阳谷来找在下,并告知在下香香姑娘昏睡不醒的情形,依所述状况,在下紧急的调配了一些应急的药材,第二天一早便来到梅兰阁为香香姑娘把脉,不过香香姑娘的情形非常奇怪,连续把脉三次,都把得体内调息正常,脉象稳定,全然只是沉睡的正常状态,不过几天未进食,身子骨虚弱,便先给予以能补精养气的养生丸,将此丸含于口中,自然融于体内,如此可暂时维持身体所需的给养,但是心想,这种身体无恙却沉睡不醒情形可能已是超出医术的理解,应该是与香香姑娘的魂魄有关。」
眾人不约而同冒出『魂魄!』二字。
吕郎中说:「没错,这是在下的判断,但是因为对于道家玄术不是很了解,于是便急忙去找这位韩子道长,希望他能观出些端倪。」
眾人不由得眼光聚集到韩子身上,吕郎中便顺着眾人注视的焦点说:「没错,接下来就请韩子道长说明他所观察出的情形。」
韩子斜眼瞄了吕郎中一眼,有点无奈的起身接着说:「各位前辈,我与师…哦,不,与吕郎中一同回到梅兰阁后,香香姑娘已醒来两天,虽然精神气色已经好了很多,三餐正常用膳,体力也已大致恢復,就一般情形,应该已经无大碍,但是贫道发觉,香香姑娘额头印堂总有一抹无法散去的黑影,这团黑影时有时无,忽大忽小,证明这抹黑影,应该是活的,且与香香姑娘有某种程度的相连,而身体的状况,也会受到影响,会日渐衰弱。」
大伙儿越听越玄,神怪之说,不是没听过,甚么魂魄、甚么印堂发黑,但是现在叫大家亲身面对,一时还真难适应,王谦不由得提问说:「道长年纪轻轻,却是法力高强,实在敬佩,但这香香姑娘沉睡,印堂黑影,与昨晚夜闯咱们羽凤楼的壮硕大汉有何关联,还请明示。」
这话说的有些酸,有点意思是指韩子东牵西扯,拉来个怪力乱神便好交代。
韩子作揖回曰:「事有牵连,王总管必然已知其前因后果,至于神怪的部分,贫道师承所学,据实以告,大家信或不信,就不是贫道所能指点的了。」
万霸子见大家话有些说拧了,便打个圆场说:「大伙儿先听着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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